第158章 2000年新年快樂
閑了快半年的Question?忽然發現自己年底居然被安排了不少通告，而且還全是各大電視台的年底特輯。仔細一看，全是林俊秀的資源。Question?的哥幾個也習慣了這種生活，公司不給安排資源，那就利用公司的資源自己鍛煉技術便是了。反正合約到期之後，Question?是打算走人的。
大家都商量好了，如果林俊秀願意收留就收留，不願意收留大不了去其他唱片公司就是了。Question?這種樂隊型的組合不算傑尼斯事務所的主流，所以喜老頭也不會下狠手封殺，知道大家找的靠山足夠硬，傑尼斯的封殺也就是個笑話。而且大家也想好了，一旦和新唱片公司簽約，那就走搖滾樂隊的風格，徹底和傑尼斯事務所切割開。
Question?和林俊秀的首次碰麵還是在《FNS歌謠祭》的第一夜直播前的彩排上。FNS歌謠祭的音響效果堪稱悲劇，而且是年年悲劇。林俊秀試唱完之後，也有些皺眉。
“林君，這音響水平絕對要車禍啊！”米村大滋郎在休息室裏和林俊秀吐槽道。
以Question?的咖位自然還沒有到能享受獨立休息室的地步，但是林俊秀又不介意，所以就讓Question?和林俊秀分享了休息室。
“也不知道富士台這邊怎麽想的，難道不怕投訴麽？”
日本電視台的確是掌握了日本絕大部分的話語權，但也不代表日本的電視台就可以橫行無忌了。日本電視台的爸爸們報業集團為了擔心兒子們發展起來之後選擇“弑父”或“下克上”，而額外組建了很多民間機構。比如“日本家長教師聯合會”、“日本廣播倫理與節目進步委員會”等等機構都是可以投訴電視台的。而且電視台方麵還要就投訴的內容進行解釋並安排改進進度，否則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吊銷電視執照。
“這是人家刻意安排的。”林俊秀頗為平靜地說道，“如果觀眾想看一檔歌手美美唱歌的節目，全日本這樣的節目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一檔是不是有歌手車禍的節目，你覺得日本又有幾個這樣的節目呢？而如果你是普通的觀眾，你會覺得規規矩矩唱歌有趣一些呢？還是時不時就是偶像跑調走音有趣一些呢？”
不要以為日本的電視台有多規矩，真要比起下限程度，連美國人都自歎不如。日本電視台的很多奇葩策劃都在美國電視台播出過，當時就是讓美國電視圈從觀眾到製作人都目瞪口呆。所以這種故意安排一些爛音響來迫使歌手出醜的招，壓根就不算什麽了。至於歌手為啥知道了還要上？沒辦法啊，FNS歌謠祭的收視率高啊。
就像藝人一樣，隻要你紅，你就是大家的爸爸，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電視節目也一樣，隻要你收視率高，你想怎麽玩都可以。不過FNS歌謠祭這點小手段也就是對付偶像比較有效，真正的實力歌手除非你是故意在調音台上亂動，否則這點瑕疵壓根蓋不住人家的唱功。不過如果電視台真的敢在調音台上故意亂來的話，那這家電視台也就差不多活到日子了。就好像考試的時候，你偷瞄幾眼沒關係，但是你真的夾帶字條進場的話，你是當監考老師沒有眼睛麽？
“我們配合沒有問題，而且我又不是那種不能唱現場的歌手。”林俊秀安慰道。
米村大滋郎點點頭，傑尼斯事務所裏有唱功的愛豆其實不少，而且還有不少愛豆不僅唱功好而且嗓子也不錯。隻是後來成為愛豆之後就疏於練習，白白浪費了。林俊秀雖然沒有專業歌手那麽刻苦，但是每天固定的吊嗓和唱歌練習還是有保持的。所以林俊秀說自己能唱現場倒真不是自吹。雖然林俊秀不敢說自己有那些頂級歌手的表現力，但是絕對是及格線以上。Question?和林俊秀合作過好幾回，因此對於林俊秀的唱功還是有譜的。
在參加FNS歌謠祭之後就是MusicStation超級演唱會，期間還要參加NHK的紅白歌合戰的記者會。由於林俊秀是首次出戰，所以記者會的宣傳重點自然就是林俊秀。本來Question?是沒有資格參加記者會的，但是在林俊秀的強烈要求下，NHK終於是同意了。這讓Question?的成員們都非常感動，心想自己跟的大哥終於沒有跟錯。
林俊秀不僅帶著Question?參加了NHK的記者會，而且還在記者采訪的時候著重介紹了Question?。林俊秀現在就是擺明車馬的“千金買骨”，就是要讓Jr.知道，跟著林俊秀不僅能喝湯，而且時不時地還能吃一頓肉。同時林俊秀也是向事務所示威，你們不願意捧Question?是吧？那我自己來捧。以後捧紅了，就別怪我不講客氣地將Question?給帶走了。
NHK紅白歌合戰作為日本電視係統裏收視率最高的電視節目，因此想上這檔節目的嘉賓那是多到無法統計，但是NHK方麵卻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來甄選。比如，NHK會對全日本7歲以上的電視觀眾進行抽樣調查，樣本數大約在5000人左右。然後再結合NHK另一檔王牌節目《揚聲歌唱》裏大家喜歡演唱的歌曲進行比對，最後再考慮唱片銷量和播放量來得出一組歌手。
這樣的歌手數量肯定是非常多的，所以還要排除。排除的標準就是與NHK的配合程度，那些不願意與NHK合作的歌手，自然不可能上紅白。其次就是不能有醜聞，哪怕是和醜聞沾邊也不行。作為日本國民歌姬的美空雲雀就因為自己弟弟和山口組有牽連，從此就和紅白歌合戰絕緣。北島三郎和山本讓二因為出席了日本暴力團舉行的宴會，結果當年就被NHK辭退。
最後就是，同公司的歌手數量是有上限的。曾經渡邊製作創造過同公司有10組歌手參加紅白歌合戰，從此NHK就開始打壓。喜老頭就跟媒體抱怨過，NHK隻給傑尼斯事務所兩個名額。直到2009年，嵐和NYCboys終於成為SMAP和TOKIO之後，同時出現在紅白歌合戰上的第三組和第四組傑尼斯藝人。不過今年林俊秀的登場，倒是提前打破了這個限製。
NHK紅白歌合戰的彩排規矩雖然沒有春晚那麽嚴格，但也絕對沒有日本其他節目那麽寬鬆。在正式表演前，NHK會讓所有參演嘉賓在某幾天集中起來彩排，確保流程沒有問題。林俊秀自然不敢缺席彩排，而且同事務所還有SMAP和TOKIO，林俊秀少不得還要去拜訪。作為紅白的新丁，林俊秀需要拜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1999年的紅白歌合戰是SMAP出道以來第九次出戰，而他們這次對戰的歌手是安室奈美惠，這是他們的第二次交手。而如果有興趣去翻翻SMAP的出戰曆史，大家就可以發現，SMAP在紅白上的首次交戰對手就是工藤靜香，也就是日後的木村拓哉之妻。
因為年紀和資曆的關係，林俊秀被安排在白組第二順位出場。按照曆史，這個位置應該是搖滾樂團Praffitti的。其實林俊秀本來還是期待拿下開場歌手待遇的，奈何今年的開場歌手是吉本興業家的藤井隆。嘛，日本的娛樂圈就是這麽混亂。搞喜劇的吉本興業也有歌手；而搞偶像的傑尼斯事務所也有諧星作品。雖然這種串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莫名其妙的美感。而和林俊秀對打的紅組歌手則是Aiko，而她要演唱的歌曲是《BoyFriend》。
這首歌雖然在日音圈外沒有太大的名氣，但是牽扯了NHK的一段公案。按照日本《廣播法》和《日本廣播協會章程》的規定，NHK旗下各頻道是不能播出任何商業宣傳內容的。因此，公司名、商品名、商標名統統不能出現。甚至歌詞裏如果提及了，也必須修改之後才能在NHK演唱。例如山口百惠的《PlaybackPart2》歌詞中因為出現“保時捷”而不得不修改。
但是這種刻板規定惹來了日本音樂人的抗議，所以到了1990年代後期的時候，NHK也開始放寬相關規定。而紅白歌合戰上首次在歌詞上默許商品名就是Aiko的這首《BoyFriend》，因為這首歌的歌詞裏出現了“消波塊”。這個東西在其他國家屬於一種物品，算是通用名詞；但是在日本，這個名字卻被不動テトラ注冊了商標。因此按照NHK以前的規則是不能出現的，但是這次NHK卻沒有要求修改。此後，NHK各檔節目也就沒有再要求修改歌詞。
紅白歌合戰直播當天，林俊秀和Question?還沒來得及忐忑不安就被安排上了台。本來按照規矩，所有嘉賓要統一參加謝幕。可是林俊秀和Question?的大部分成員都是高中生，故而不能參加八點之後的節目錄影，所以林俊秀和Question?倒是能趕回家和家人團聚。
林直美也知道林俊秀有這個優待，所以早早備下了壽喜鍋和其他飯菜在家等著林俊秀。八點半不到，林俊秀就回到了家。林直美自然是高興地歡迎自己兒子回家，而林俊秀在給林直美遞上新年禮物之後，也享受著自己穿越之後的新年聚餐。
隨著歲末年初的腳步越來越近，林俊秀的手機開始不斷收到大家發來的拜年郵件。
“俊秀君，我們新年的初詣神社就選湯島天滿宮吧？”林直美看著表，提問道。
“湯島天滿宮？是不是太早了點啊？”林俊秀有些哭笑不得。
天滿宮供奉的是日本的學業之神，所以位於東京都的湯島天滿宮就成了不少學子及家人必去拜謁的神社。
“我明年才念高二，是不是等後年初詣的時候再去？我覺得我們不如去日枝神社吧？”日枝神社是日本財經界認識最愛拜謁的神社，因為這是保佑事業和財運的。
“俊秀君可真的是……”林直美不滿地反對道，“今年我們去湯島天滿宮，明年我們就去福岡縣的太宰府天滿宮。聽說那裏求來的鉛筆很靈驗的，到時候必須求一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