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敬老院之行
打開窗戶看著樓下離開的車，歐陽明月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撥通胡玉麟的電話。歐陽明月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等待著胡玉麟接電話。
胡玉麟看見歐陽明月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激動地按下接聽鍵。開心地喊道：“明月，你見到莫小熙了嗎？”
歐陽明月淡淡地道：“當然。媽，你女兒出馬，還有什麽不能搞定的事情嗎？隻是媽，你為什麽不直接讓哥哥帶著莫小熙回去，這樣你不就能了解莫小熙了嗎？何必讓我做間諜，如果讓哥哥知道我背叛他，他肯定會恨死我的。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你，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如果昊辰願意帶著莫小熙回來，我又怎麽會這麽做。問題就是昊辰不肯帶著莫小熙回來，我不管昊辰在外麵有沒有女朋友，但是現在昊辰已經跟莫小熙領證。我總不能不管不問吧，明月，昊辰沒有懷疑你吧。你既然見到莫小熙，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麽樣？”胡玉麟在電話那頭焦急地道。
歐陽明月想起今天莫小熙的行為，微笑著道：“我覺得莫小熙挺好的。能看出來她確實很好，不然哥哥也不會那麽寵她。媽，哥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你怎麽這麽擔心！”
胡玉麟歎口氣，無奈地開口：“明月，你也知道媽媽跟昊辰這些年關係一直不好。我擔心你哥哥因為跟我較勁，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哥哥怎麽能這麽馬虎。我之前問過金瑉豪，金瑉豪說你哥哥根本沒有女朋友。你爺爺去滄海市才幾天，你哥哥就說已經領證。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明月，你打聽一下莫小熙是怎麽跟你哥哥勾搭上的，莫小熙是不是看上你哥哥的錢，並不是真心喜歡你哥哥！”
“媽，我能不能反悔答應你的事。我現在後悔當間諜，我真的不希望以後哥哥連我都不理。媽媽，哥哥跟莫小熙挺好的，你能不能別操心啦。雖然我跟莫小熙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可以肯定莫小熙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莫小熙應該是真心喜歡哥哥。”歐陽明月很後悔答應胡玉麟的要求，她就不應該跑到滄海市來趟這趟渾水。
“明月，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的交易你忘記了，如果你不想繼續留在滄海市幫我調查莫小熙，那麽你就滾回來跟你爸爸戰友的兒子相親，你自己看著辦吧！”胡玉麟拿出她的殺手鐧。
“媽，我是你女兒，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覺得我就不應該來滄海市，我應該去一個你找不到我的地方。”歐陽明月無語地道。
胡玉麟放軟口氣：“明月，媽媽知道你覺得這樣對不起昊辰。現在昊辰能不能回老宅，就看你的了。明月，幫媽好好觀察莫小熙。如果莫小熙對昊辰不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莫小熙進歐陽家的門。我們歐陽家不是隨便什麽女人就能進門的，你明白嗎？”
歐陽明月懶懶地道：“知道啦！媽，我累了。先掛了，有什麽消息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胡玉麟說完掛斷電話。
歐陽明月從吧台裏取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心情煩躁地喝了一大口。她這麽做真的對嗎？她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歐陽昊辰知道她是胡玉麟派來的間諜，會不會這輩子都不理她。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當初她就不應該答應胡玉麟的條件。大不了她故意打扮邋遢一些，歐陽慶戰友的兒子看不上她，就跟她沒有關係了。隻是現在如果她半途而廢，說不定胡玉麟會想辦法讓歐陽昊辰知道自己是間諜，那麽她跟歐陽昊辰就徹底的決裂了。誰能告訴她，她現在到底該怎麽做……
“小熙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監視你的行為，你能理解我嗎？”歐陽明月搖搖頭，“不能，你肯定沒辦法理解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我一邊跟你處好關係，一邊又把你的消息偷偷告訴媽。小熙姐姐，你知道後，會不會再也不理我。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你，小熙姐姐。”
歐陽明月無奈地歎口氣，喝幹了高腳杯中的紅酒。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清晨，莫小熙收拾妥當出門。因為昨天晚上跟歐陽昊辰不歡而散，今天早上她不準備跟歐陽昊辰打招呼，就準備離開別墅。
由於別墅在郊區，這裏完全就沒有公交車。莫小熙隻能靠兩條腿走，走了很遠很遠，也看不到一輛路過的車。也對，冬天的清晨這麽早，沒有人出門也是正常。再者今天是星期六，更不會有人願意這麽早起來吹冷風。莫小熙無語，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不應該跟歐陽昊辰發生爭執，如果她不跟歐陽昊辰爭吵，今天早上歐陽昊辰也許還會順帶稍她去敬老院。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灰塵仆仆地站在敬老院門口，莫小熙深呼吸。踩著輕鬆的步伐，微笑著進敬老院。
寧青蓧正在門口陪幾個老太太聊天，看見莫小熙進來。微笑著站起身喊道：“小熙，又來看吳婆婆啦？你這小姑娘心眼真好，每個月都會準時來看吳婆婆。昨天吳婆婆還在念叨你，說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工作怎麽樣？還順利嗎？”
莫小熙不想讓寧青蓧擔心，微笑著開口：“謝謝寧姐關心，我一切都挺好的。寧姐，你忙著，我先進去看看吳婆婆。”
“去吧。中午留在這裏吃飯，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花椒雞。”寧青蓧笑眯眯地道。
莫小熙搖頭拒絕，不好意思地道：“寧姐，你太客氣啦。每次我過來你都留我吃飯，下次我都不好意思來了。”
寧青蓧拉著莫小熙的手，笑容可掬地道：“小熙，你還跟我見外。如果不是你每個月來看吳婆婆，我都不知道怎麽跟吳婆婆說。吳婆婆這老年癡呆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她除了認識你，誰都不認識。我還要感謝你這麽多年一直以來對吳婆婆的關心和照顧，我給你做頓飯有什麽關係。快去看吳婆婆吧，我去廚房給你做飯。”
“那好吧。謝謝你，寧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一定要多吃兩碗飯，讓你以後都不敢留我吃飯。”莫小熙勉強答應留下來吃午飯。她的原計劃是看完吳婆婆，她就去外麵隨便吃個麵條。
“這小姑娘良心真好，每個月都來看吳婆婆。你說奇不奇怪，那吳婆婆誰都不認識，就記得這小姑娘。”
“是呀！吳婆婆也是個可憐的，老伴兒和兒子一家都死在了那場車禍中。吳婆婆也昏迷了半年，醒來後就不記得所有事。”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吳婆婆確實挺可憐。不過我們也不要在這裏嚼舌根，被人聽到不好……”
幾個坐在門口聊天的老人在閑聊，莫小熙假裝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吳婆婆時是在三年前，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莫小熙跟著學校紅絲帶的隊員一起參加活動，那是她第一次來敬老院。她們分成兩人一組給敬老院的老人派發水果，並陪老人家聊天。
莫小熙被分給吳婆婆，吳婆婆當時拿著莫小熙遞過來的水果，激動地拉著莫小熙的手喊道：“雨兒，你是我的雨兒。你怎麽這麽久都不來看婆婆，你是不是嫌棄婆婆現在年紀大，人不中用了。雨兒，你終於肯來看婆婆，婆婆真的好開心啊！雨兒，你看，這是你最喜歡吃的三明治。婆婆一直舍不得吃，留著給我的雨兒。”
說著吳婆婆從抽屜裏拿出早已經幹了的三明治，激動地塞到莫小熙手裏。她當時都懵了，轉頭看著身邊的同學。同學在她耳邊小聲地道：“小熙，她好像有些神誌不清。你先接過老家人的東西吧。”
莫小熙有些無奈地接過吳婆婆手中的三明治，吳婆婆激動地喊道：“雨兒，你快吃。這是婆婆特地留給你的，雨兒，你這些天去哪裏了？你怎麽一直不來看婆婆，你有沒有想婆婆？”
“……”莫小熙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從來沒有想過在敬老院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後來寧青蓧進來，在莫小熙耳邊小聲解釋：“小姑娘，剛才吳婆婆嚇到你了吧。你別害怕，吳婆婆這是把你當成她的孫女。吳婆婆的家人全部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吳婆婆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是吳婆婆車禍後，忘記了所有事情。隻記得自己的孫女叫雨兒，你手裏這塊三明治是上次一群愛心人士帶過來的。吳婆婆舍不得吃，天天念叨著說雨兒最喜歡吃三明治，也許你跟她的孫女長得很像，她才會誤認為你是她的孫女……”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莫小熙每個月都會抽空來敬老院看吳婆婆。每次見到吳婆婆，莫小熙總覺得像是看到程秀蓮。程秀蓮也是這麽疼愛她，現在她有兩個奶奶疼愛。
莫小熙想到這裏，推開吳婆婆房間的門。輕聲喊道：“婆婆，我是雨兒，我來看你了。最近你有沒有乖乖吃飯，乖乖睡覺？”
吳婆婆轉身，看到提著香蕉站在門口的莫小熙，開心地喊道：“雨兒，你終於來看婆婆了。你再不來看婆婆，婆婆都要以為你不要婆婆了？雨兒，你怎麽這麽久都沒有來看婆婆，你是不是不喜歡婆婆了？”
莫小熙把手中的香蕉放在桌子上，拉著吳婆婆的手，輕聲安慰道：“婆婆，雨兒怎麽會不要婆婆呢。雨兒最近工作忙，所以沒有來看婆婆。告訴雨兒，婆婆最近有沒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當然有。寧院長說如果我不按時吃飯，不按時睡覺，雨兒就會不高興。這樣雨兒就會不來看我，雨兒，寧院長說的是真的嗎？”吳婆婆一臉委屈地道。
莫小熙點點頭，認真地道：“寧院長說的對。如果你不好好吃飯，不乖乖睡覺。雨兒就不來看你，所以你必須乖乖吃飯，乖乖睡覺，知道嗎？”
吳婆婆想了想，點點頭，委屈地道：“哦。那我是不是隻要乖乖吃飯，乖乖睡覺，雨兒就會來看婆婆？”
“當然。婆婆，我扶你到外麵去曬太陽，好不好？”莫小熙哄著吳婆婆。
吳婆婆點點頭，開心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