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楚珩安然離宮
皇上卻沒有看他,也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淡淡的說:“楚珩早有反我之心,今日所說也都是他胡編亂造之語,眾親家萬不可被迷惑,亂臣賊子,我企宣臣民皆可追殺,來人,傳朕旨意,全國逮捕楚珩和雲可心,不論生死皆厚賞。”他想了想,“至於太後,她永遠是朕的母後,就不要為難她老人家吧。”
這番說辭誰信誰不信各人心裏自有定數的。
說完了這個,皇上又冷冷的看著祁鎮,“祁鎮,你有什麽要說的?”
祁鎮連忙跪下,“請皇上相信微臣,微臣是冤枉的,是那楚珩編造的。”
“編造?”皇上將手上的信一甩,大聲說:“你自己看看,那封是編造的?這麽多封,寫的可都很詳細啊!楚珩就算可以編造一封,總不能編造這麽多吧!再說,他剛才有必要陷害你了嗎?”
“皇上,”祁鎮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他這是想借皇上的手殺了微臣啊!求皇上聖明。皇上不能如了他的意啊!”
這話倒是讓皇上猶豫了,的確,就算祁鎮是奸細,他也不能殺他,因為這正是楚珩想看到的。
那怎麽處置祁鎮呢?百官都看著,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來人,”皇上說道:“祁大人不是跟西夏的宰相很熟悉嗎?那就把他送過去吧!朕願意成人之美,送祁大人去西夏當官。”
侍衛立刻過來。
祁鎮大聲求饒,“皇上,求皇上饒命啊!”他跪著往前爬,可惜皇上心意已決,根本容不得他哭訴,侍衛一把拖起祁鎮就朝外走。哭訴聲一直傳了出去。
皇上此刻最關心的仍然是能否抓住楚珩,他火速叫了幾個武將,一番布置。
“火速去王府控製住,然後再到雲府把雲鶴翔等人全部抓起來,另外,傳朕旨意,四個城門皆嚴查,不準放走楚珩和其相關的人等,務必要嚴懲叛徒………”
一番部署,很快把整個京城都嚴防死守了起來,皇上自認為就算楚珩能逃離皇宮,但是他要帶的人多,肯定不可能那麽輕易逃離京城的。
被分派的官員立刻去緝拿/
留下的文武百官則個個戰戰兢兢。今日是皇上最難堪的一天,他心裏肯定有很多的火要發泄,誰都不敢出列以免遭受滅頂之災。
楚珩他們一出宮就有人接應了,而且也知道了西城門防守最薄弱,他們直奔西城門而去。
“王妃他們呢?”楚珩最擔心的自然是雲可心有麽有安全離開。
一個護衛回話,“王妃已經先行讓雲丞相出城了,之後王妃在茶樓等了一會兒,見到皇宮外的煙花後就立刻從西門出城了,現在在城外。”
這下楚珩放心了。
馬車快速的一路直奔西城。
因為西城距離皇宮相對近點,而且防守也薄弱點,先前準備從這裏出去的時候已經挑撥了最精銳的蒼鷹過去城門口,以便突發狀況需要硬闖。
行進的時候不時的有人過來傳遞消息。
“王爺,皇上已經派人去王府和雲府了。”
“王爺,已經有官兵往四個城門去了,不過前往西城的人在我們後麵,我們可以先走一步。”
楚珩最後吩咐,“所有人全部聚攏到西城,直接出城。”
一切都很順利,楚珩等人很快到了西城們,皇上的聖旨和軍隊還沒到,所以他們很順利的分散出城了。
而皇上則更加崩潰了。
“啟稟皇上,王府裏的人說王妃一早就出門了。”
“啟稟皇上,雲府裏的人說丞相帶著夫人公子一早就出門了……”
全部都一早就出門了,很顯然是早就預謀好了逃跑,現在恐怕早就跑出京城了。皇上氣的摔了杯子。
“啟稟皇上,西城守城的說在我們去之前王爺已經……出城了……”
一係列的壞消息傳來,皇上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把將桌案掀翻,大事嘶吼,“追,給朕全國追,這個亂臣賊子朕非要抓到不可。”
隻是可惜,大家都看出來禦王這是早有準備,他一直退縮,一旦想反抗了自然是有了充足的準備。
誰都看的出來,論謀略,論心機,皇上都比不上禦王,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坐在金鑾殿上的那個人是皇上,他們隻能效忠。
而其中最戰戰兢兢的莫過於沈冰清的父親沈國邦了,聽說女兒跟著雲鶴翔跑了,他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擔心,慶幸的是女兒性命無憂了,擔心的是皇上震怒,勢必會連累沈家。
“沈國邦,”果然,皇上突然看著殿下,大聲喊叫,“給朕出來。”
沈國邦戰戰兢兢的出列,跪下,聲淚俱下的說:“皇上英明,臣女並不知道此事,肯定是被那雲鶴翔努走的,求皇上將臣女救回來。”
“努走?”皇上冷笑,“一家三口去泡溫泉,你覺得朕會相信她是被努走的?朕看你們沈家人也是惡意包庇,恐怕一早也都知道了吧!”
“皇上,臣等沒有,”沈國邦急急的解釋,“臣如果早就知道了,肯定也會跟著雲鶴翔等人一起離開,可是臣並沒有,說明臣真的是不知道啊!求皇上聖明,臣絕不會拿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的啊!”
皇上想想也是,但是心裏的一口氣實在下不去,於是惡狠狠的說:“不知情也有連帶罪,傳旨,沈家全部發往山穀鎮為奴。”
啊!舉朝嘩然。
山穀鎮曆來是企宣叛亂或者是有罪大惡極的人發放的流放地。
那裏條件艱苦,還得每日做高強度的體力活,再加上這一路過去路途艱難,長途跋涉,好多都死在途中了,就算到了目的地,去的人十有八九會慘死。
沈家並沒有那麽大的罪過,皇上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了,但是此時此刻沒人敢議論,更沒人敢幫忙說話。
皇上繼續說:“還有祁家,祁鎮不是送去了西夏嗎?他的家人也一並發往山穀鎮。”
祁鎮罪有應得,倒沒有人同情祁家人,隻是看著沈國邦被拖了下去,不免兔死狐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