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上仙是前世的自己
“知道了,你以為我就那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嗎?”雲可心好笑的說。真是的,她發覺有的時候楚珩很囉嗦。
把攀山的裝備都各自背在身上,眾人出發了。
巫山不僅陡峭,而且天氣嚴寒,才秋天這裏就感覺到了冬天,吹過臉頰的風都是刺骨的。好在他們一路爬上去倒是不覺得很冷。
曆經艱難,而且中途好幾次都被護衛提醒太危險了,應該下去,但是雲可心覺得還能堅持,她總感覺上仙知道她今天要來,在上麵召喚她。
所以她義無反顧的冒著危險上去了,到了巫山的山頂。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間,她們從上午爬到現在,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才終於爬了上來。
一間簡易的房屋搭在山頂,別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旁邊不遠處的懸崖處坐著一個人,一個饅頭白發的人,她正看著遠處的夕陽。
雲可心讓護衛們退開,她一個人走過去,不知怎麽的,她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好像融入骨血一樣的熟悉。
“你……”雲可心出口,等著那人轉身。
可是等她看到她轉身的刹那,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那個上仙,她的容貌跟自己前世一模一樣。
“你……”雲可心哆嗦著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上仙倒是笑了,“很吃驚,是嗎?也很想知道我是誰?”
雲可心傻傻的點頭。
“我是你,但你不是我?”上仙說著模棱兩可的話。
雲可心一陣霧水:“什麽意思?”
上仙轉身,看著遠方,聲音悠遠,“我是你前世的真身,你穿越過來的時候我也跟著過來了,隻是這裏你已經有了真身,我隻能成為多餘的。所以就到了這巫山頂上。”
雲可心一陣心痛,捂著胸口問:“那你的頭發?”
“這裏不是我的世界,過來的時候就白了頭發,住在上麵的時候全身都白了。”
“那你跟我下去吧!不要在這上麵了,”雲可心難過的說,她相信她的話,這就是前世的自己,她知道,她們心靈相通。
上仙搖搖頭,“不用了,我快要離開了,這裏不是我的世界,我總是要離開的。”
“那你離開後,是不是回去前世了?”
上仙搖頭,“不是,前世的我們已經死了,不存在了,我走了就能徹底了斷你跟前世的牽絆了,你就再也不會回到那邊了。”
“你走了?是不是就是消失了?永遠不在了?”雲可心捂著胸口問,她痛的都快戰力不住了。
上仙點頭,“我一直在等你,等著跟你做個了斷,現在終於等到你了,”她說著慢慢走到懸崖處,看著雲可心,笑著往後倒去。
雲可心大叫一聲,想去抓她,護衛們聞聲飛撲過來抓住她。
“不要,你不要走,”雲可心從來沒有這麽難過的,她感覺自己的心被生生挖走了一半,痛不欲生,要不是護衛死死抓住,她真的會跟著一起跳下去。
天色暗下來,按照正常情況是應該在山上呆一晚的,但是護衛們擔心王妃出問題,再說男女有別,也不方便照顧,於是商議好下山去,沿路做了好多火把,雲可心雖然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但是體力還好,跟著護衛們安全下山。
楚珩等人一直在那等著。
翠環不止一次跟安馳嘀咕。“早知道不把被褥拿下來了,現在用多好,王爺都隻能做馬車裏挨凍,還有王妃,不知道怎麽樣了。”
“也沒有挨凍啊?”安馳笑著說:“不是生了幾個火堆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冷。”
有一個護衛眼尖,看到半山腰出一個火把的亮光一閃而過。
“王爺,手下剛才看到半山腰有火把的光了。”他興奮的向楚珩報告。
楚珩快速掀開車簾向上看去,卻仍然是漆黑一片。
護衛也不確定了,“手下好像是看到的。”
巫山上依然是漆黑的,就在大家又失望時又一個護衛看到了火光。
“王爺,真的有火光,快看。”
這次就很明顯了,楚珩也看到了,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雲可心上去後他就一直在後悔。
後悔不該讓她去冒險,後悔沒有陪她一起上去,後悔……
可是後悔沒有用了,她已經上去了。
火光一直往下,後半夜的時候,楚珩終於看到了雲可心。
“王妃,”翠環高興的拿過毯子包到她身上,又扶著她坐到火堆旁。
楚珩卻看出不對勁來了。
“怎麽回事?王妃怎麽這樣了?”
雲可心麵無人色,傻愣愣的任由人擺布。
就好像上次她聽到公雞叫的時候一樣的。
難道又聽到公雞叫了?
護衛們跪下,“手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到了山頂後,王妃讓我們後退,她跟那個上仙聊天,不一會兒就看到上仙突然落下了懸崖,手下們眼看王妃好像也想跳的樣子,就立刻飛撲過去把王妃抓住了,之後王妃就這樣了,開始的時候哭的撕心裂肺的,非要跟著去,後來不哭不鬧了,就這樣了。手下們擔心晚上再出事,於是商量著就冒險下山來了。”
楚珩聽著一頭霧水,看來隻有等雲可心清醒後才能知道真相了。
“王爺,怎麽辦啊?”翠環都急哭了,“王妃這樣好像傻了,不會跟以前一樣吧?”
“不會的,”楚珩也不敢確定,“扶王妃到馬車上吧!”
翠環擦了眼淚,扶著雲可心上馬車,她似乎已經熟悉了這樣扶著雲可心了,好幾次了。
楚珩上來,翠環嗚嗚咽咽的說:“王爺,王妃對您可是一片真心啊!您可不能看她這樣了就拋棄她啊!”
楚珩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拋棄她了,再說你怎麽知道可心就不會變好了?好了,你先去弄點吃的來吧!我守著她。”
翠環下去弄吃的,邊弄邊哭,安馳心疼的說:“說不準明天王妃就好了,你別這樣,惹得人都想哭了,”他的眼眶也紅了。
翠環嗚咽著,“我就是覺得王妃太可憐了,總是這樣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