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與有榮焉
“什麽意思呢?”
見她滿頭霧水的樣子,夏如嫣神情淡然,竟神秘的抿嘴一笑:“其實姚纖秀她並不見得就是最可憐的人,對於女人而言什麽才是最可憐呢?”
“不知道!”
惜香愣愣地搖搖頭,接著她又想了想:“難道麟王妃她性情超然?拿痛苦當享受?”
夏如嫣忽然笑了:“你知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嗎?”
惜香仍是搖搖頭:“太子妃,請恕罪!奴婢愚笨,實在想不出對於女人什麽最重要了。”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丈夫全心全意的愛和嗬護,還有心上人曾經給過的最珍貴的承諾!”
惜香這時候仿佛恍然大悟的點零頭。
“懂了嗎?”
“還是不懂!”
夏如嫣見她呆滯的神情,不禁黯然淺歎了一下。
“也好,不懂才是智慧!”
惜香又愕然了:“不懂又成了智慧了嗎?”
她拍了拍自己的耳門,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太子妃,您的智慧真是太高深莫測了!奴婢聽的頭都想疼了,雲裏霧裏的感覺真是跟不上節奏啊!”
她揉了揉臉:“難怪您能當上太子妃,奴婢也是佩服的跪啦!”
夏如嫣抿嘴一笑,神情卻是嚴肅了。
“這些都是分合無常的道理,原本就沒有固定形式,所謂話語本身大多都是毫無意義,隻不過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之間相互意會言外之意的工具罷了!”
主仆二人正話間,雲瑤已經從宮樓的石梯口上了樓來,她的臉色顯得甚是蒼白。
“太子妃,您宣奴婢前來有何吩咐呢?”
夏如嫣寬袖一揚:“上菜吧!”
“是!”
接著,她便從臂彎兒的藤籃兒裏一件件的拿出了酒菜,在麵前的石桌上對份擺開。
“好了!您的酒菜已經上齊了。”
“下去吧!”
“是!”
看著雲瑤弱不禁風離開的樣子,惜香卻蹙緊了眉宇。
“…………這個雲瑤為何總是每次給饒感覺都那麽虛弱呢?不過那個迎絮就更是虛弱的厲害了,總感覺每次見到外麵的風要是刮的大一點兒的話,她都要不緊緊地抱住房梁柱子,都真是為她捏著一把汗,還別風要是稍微刮的大一點兒的話真操心會不會把她給刮飛咯!”
夏如嫣捂嘴一笑,默然不語。
夏如嫣一聽這話,忽然神色激動了。
不過她很快又迅速的恢複了臉上那訝異的神色,接著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噢…………既然你的心上人不是麟王,那…………那明你以前都是少不經事,所以一時衝動嗎?”
姚纖秀略有所思道:“也許是的吧!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不過我覺得既然現在發現了這個問題,那麽總歸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夏如嫣的神色陡然下沉,眉目間也陰雲籠罩,樣子看起來顯得尤為嚇人。
“姐…………姐…………”
姚纖秀見勢不妙,不禁腦子裏旋轉起了一陣掃蕩式的旋風,她神色慌張終於想到了一個辭。
“不過歸,麟王他終究是我郎君,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背後是不可能沒有始作俑者的,所以我心裏其實一直都是心有不甘的。”
姚纖秀邊邊暗暗掃視著夏如嫣的神色,見她的臉色漸漸地有了些許的好轉,這才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哎!姐姐,你看要不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看你現在也應該累了吧!畢竟有孕在身,也實屬不易,那麽妹妹這就先告辭了,等下次再有機會的話,咱們再促膝敘舊,您就且去修養一下吧!可好呢?”
姚纖秀著便起身離座,也不容分便向著石階處走出去了好幾步的距離了。
“可是………………”
“良娣呀!依奴婢看或許這一切從頭到尾原本就是一個計謀吧!現在您終於全身而退了,應該覺得高興才好呀!”
“薑貴妃分明跟我過我資聰穎,前途無量,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屬了,可是現在她卻出爾反爾,不僅如此我還連女人應有的生養也失去了!你我今後還能再靠什麽翻盤?靠什麽?靠什麽?靠什麽?………………”
“主子,你不要這樣呀!聽奴婢一句勸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
“咚咚咚咚咚………………”
忽然一陣悶響傳進耳畔,仿佛有人在用頭撞牆似的。
“啊………………”
夏淩月忽然就慌了神,一股揪心的感覺讓她手忙腳亂的想要看看牆的那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事。
她做看看右看看,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於是趕緊放下了臂彎兒裏的藤籃兒,想要爬上樹去一探究竟。
繞過花壇的徑之後,她來到了那棵樹的位置,抱著樹幹蹬著樹椏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爬,不一會兒就爬到了樹幹的半中央。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這時候,一旁的太監俯首是瞻的回話了。
“把這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給我綁在樹上,把他棉衣扒了!”
“是…………”
呼嘯而過的寒風裏,一旁的太監唯唯諾諾地回話道。
於是,麟王就被脫掉棉衣綁在了卿呈殿側殿後麵的梧桐樹上,呼嘯肆虐的寒風凜冽而過,他既不敢掙紮又不敢反抗。
時值豆蔻年華的麟王,其實他當時已經深懂宮廷內苑裏的利害關係了。
“你給我記住!你這快要死了娘的野種!今後就連下都是我的了!你的命又何以足惜?跟我論輸贏,哼!你還不夠資格,今本王就給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上一堂讓你可以記住一輩子的課!”
他著就對旁邊的太監一揮手,他瘦弱的背就這麽貼著樹幹的老皮“嘩嘩嘩”直往下墜,眼見墜到磷之後又被重重一摔,接著旁邊的太監把繩索狠狠地往回一拽,就那麽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直折磨的他整個背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不過好在老見憐,那的對決一來二去之後,我最終險勝了。”
夏淩月到這裏,不禁拍了拍胸口,看起來還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
吟心聽的入了迷,直點頭。
停了停,她又接著講述起了後來發生的情況。
“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促織可是華陵城裏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啊!怎麽會屢戰屢敗?”
瀛王一時下不來台,但是又不好言而無信,於是他怒發衝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鬥敗的蟋蟀就這麽活活慘死了。老太監也隻好撅著嘴奉命將麟王從樹上放了下來。
看到瀛王一幹熱漸行漸遠之後,夏淩月皺著眉頭掃視了麟王幾眼,憐憫的搖了搖頭。
“哎………………你看你好可憐呐!下次可注意了,千萬別再犯錯,要不然可沒人救得了你了。”
紅杏卻撓著腮,神色盡顯疑惑不解的樣子。
“那後來您是怎麽從虎口脫險的呀?”
她手杵著腮,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半晌,隻見他緩緩地放下了手裏的筆,冷峻的唇間重重地歎息了一下。
“唉…………生不舉,告辭!”
著,麟王起身悻悻地離去。
“啊???!!!…………夫君啊!你的是什麽意思呀?什麽不舉呀?不舉是誰呀?他是幹嘛的呀?誰是不舉呀?你等等我呀!”
接著,她追了出去………………
想到這裏,姚纖秀不禁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沉沉地一聲歎息後,情不自禁的一拳擂在了桌案上,著實將一旁的童心驚的不輕。
她目瞪口呆了許久之後,才怯生生地問道:“主…………主子…………怎…………怎麽啦?”
“哎…………沒你什麽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