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公子爺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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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淩月有點兒慌神地辯解道:“你這話說的呀!仿佛我就是捧在心裏長大似的,我受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辯解的時候心情也有點兒忿忿然。
“你那算什麽苦呢?頂多就是不如其他女孩一般有娘心疼,不過這樣也未必就是壞事呀!起碼你可以冷眼旁觀的看穿很多事情的表麵,這也是一種寶貴的體驗!”
林嬤嬤的話雖然令她聽進耳裏不太舒服,不過她一時也無言以對。
“你也不想想,一個人一點兒苦難都不經曆的話,哪裏能夠看清楚人情世態的真義呢?”
夏淩月悶悶不樂的一撅嘴,對林嬤嬤的話顯得有點兒抵觸。
“不過你畢竟不是我,你不懂那種無助傷心的感覺,所以我也不想跟你爭論什麽。”
林嬤嬤見她生氣了忽然改變了態度,笑意盈盈的對她說:“其實你還是挺不容易的,這一點兒嬤嬤還是知道呢!”
夏淩月輕哼了一聲,便轉身不想理她了,不過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閃過卻讓她忽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問題:“…………嬤嬤!嬤嬤!我想問你一件事啊!這件事一直困擾了我很久很久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因呢?”
林嬤嬤正想轉身離開,聽她這句急切巴巴的話原是也不想理她的,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勉為其難的回頭問道:“到底是什麽事呀?”
夏淩月急忙喊住她,神『色』凝重的說:“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我總是遇到怪事,而且還是至今也沒想明白的怪事呀!”
林嬤嬤愣了愣:“怪事?”
“是呀!就是我那年跟一群家眷們去出遊,然後無意之間走散了,然後一個人在荒山野嶺裏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看見一件怪事!而且還不隻是那一件,後來還看見過許多次啊!至於多少次…………多少次呢?哎呀!總之我現在都不記得到底多少次了!”
她掰著指頭蹙眉靜了一下。
“而且這種事情真的尤為怪異,分明我看見的人就在眼前,不過卻仿佛像是隔著兩個世界的距離,無論我怎麽呼喊他們,他們都聽不見好像也看不見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林嬤嬤聞言臉『色』忽然巨變,她慌神的問:“你的這種情況發生了多久了?”
夏淩月見她臉『色』難看,瞬時也是慌『亂』不已了。
“怎麽啦?怎麽啦?我這樣的情況也就是…………”
她蹙眉沉了一下:“也就是一兩年吧!”
林嬤嬤搖搖頭:“你這恐怕是中了算計!”
“算計?!!!…………”
夏淩月疑『惑』不解:“什麽算計呀?我一界傀儡公主到底有誰會算計我呢?”
林嬤嬤歎了歎氣:“傀儡公主隻是你自己想的,活得比你不容易的人真是太多啦!其實很有可能你從一出生就已經落入了居心叵測之人的手裏,不過這隻是嬤嬤我的一點兒大膽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你也不要太過深究,太過放在心上了!”
這時候夏淩月內心的疑問一陣比一陣強烈,她『揉』著額說:“這也太高深莫測了,我可應該怎麽接受這種事呢?”
林嬤嬤上前幾步拉過她的手輕撫著。
“孩子呀!嬤嬤不是早就對你說過了嗎?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呀!你還記得嗎?”
夏淩月眨了一下眼,神『色』無比的倦怠。
“這話怎麽說的呢?我好像忘記了呀!”
她又『揉』了『揉』額:“讓我好好想想吧!”
林嬤嬤微笑著凝視她的眼,表情神秘莫測。
“噢!我想起來啦!你以前好像是對我說過堅強需要以發自內心的強大而明辨是非,勇敢是要學會修煉識別善惡的眼光,這一切都需要智慧,一定要帶眼識人,萬事心,還要多多注意那種嘴上說話很好聽的人和令我覺得非常信任的人,你曾對我說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我就隻記得這麽多了…………”
她『揉』著額角神『色』凝重,眼神遊移。
“能想起來就對了,隻怕你左耳進右耳出,讓嬤嬤我說了也白說!”
林嬤嬤說著又『揉』了『揉』沉沉地眼皮,哈欠聲也是連續不斷。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順著源頭尋找根本的症結所在,要不然別人給你的答案也隻是猜測而已,很難作為一種十足的根據。”
林嬤嬤的話讓她又是不覺頭大,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明說了。
“其實我就是看見那些奇怪的事情,每次都會被嚇得半死,可是每次嚇得我拚命逃命的時候,卻猛的醒過來發現竟然又是一場夢魘,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啊!甚至很多時候我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病了。”
夏淩月說著說著不禁隱隱地眼起了泛淚花,林嬤嬤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出言安慰是好。
“哎…………其實嬤嬤有些實話特別想告訴你,就是不知你能否受得了?”
林嬤嬤歎息一聲,神『色』黯然落寞了。
“不知嬤嬤怎麽總是對我說三分話呢?難道我就那麽不可信任?”
見她這麽說了,林嬤嬤也就瞬時釋然了許多,隨即娓娓說道:“其實你說的這種情形,可能是從就被人在你的內心根植了一種魔咒。”
“魔咒?!!!…………”
“哦………………”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心說:要說機緣的話,說不定我走走著走著也能踢到一隻金葫蘆呢?
想著想著,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可是,林嬤嬤啊!………………”
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放眼望去哪裏還有什麽林嬤嬤,空空『蕩』『蕩』的四周除了花壇和涼亭還有孤零零的假山之外,眼前根本沒有半個人影,這情形看起來仿佛就像林嬤嬤從來未曾出現過似的。
“啊………………”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的荒涼景象,前麵不遠處一些凹凸不平的花壇草地,放眼望去仿佛地底下埋葬著一堆堆皚皚白骨,正在神神秘秘衝她笑似的。
“這、這是怎麽回事呢?”
“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促織可是華陵城裏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啊!怎麽會屢戰屢敗?”
瀛王一時下不來台,但是又不好言而無信,於是他怒發衝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鬥敗的蟋蟀就這麽活活慘死了。老太監也隻好撅著嘴奉命將麟王從樹上放了下來。
看到瀛王一幹人等漸行漸遠之後,夏淩月皺著眉頭掃視了麟王幾眼,憐憫的搖了搖頭。
“哎………………你看你好可憐呐!下次可注意了,千萬別再犯錯,要不然可沒人救得了你了。”
她說著從手腕上脫下了兩隻宮鈴鐲塞進麟王的手裏,由於當時的麟王蓬頭垢麵看不清楚真麵目。
“做奴才可真不易呀!哎…………其實呢,我這做大姐的也不易,雖然是嫡出長女可惜娘死的早!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呀!哎…………不提也罷!雖然這兩個鐲子不值幾個錢,就當是我送給你拿去吃頓飽飯吧!”
“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單純的以為麟王是個可憐的奴才罷了!後來據他告訴我說,我那天衝著他投以一臉溫暖和煦的笑,眉眼之間的可愛瞬時暖住了他的心。
我隨即就轉過身,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他說那個的身影他一輩子都記得!他說我那天猶如一隻可愛的兔子一般消失在了遠方的雪地裏…………”
“天呐!”
『吟』心聽完了她的述說之後,雙眼圓瞪神情驚愕,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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