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情路不如套路深
“哎…………我還是起來走走吧!”
她坐起身向窗外張望了一眼,隻見茂林間一群群雀鳥撲騰而去。
“麟王,難道真是緣盡了嗎?”
踱出門檻,她的內心一陣陣隱痛在黯然湧動。
“倘若真是緣盡也好,就當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都是花言巧語吧!但願往後餘生你能為你今天的選擇不後悔…………”
她矗立於初春的涼風裏,仰首望著天,內心的委屈像一團堵在心口上的巨石,一點兒有一點兒直往下沉,隱隱泛起的淚花也漸漸奪眶而出。
她想起了麟王曾經對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的話,還有這段孽緣初次相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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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站在廊道邊手扶雕欄,仰望著被高高懸掛在樹幹半空中的麟王,寒風中麟王瑟瑟發抖的孱弱身子顯得淒涼無助。
那時的她身型嬌小玲瓏,如滿月一般稚氣未脫的嬌嫩麵頰上半是玲瓏剔透半是嬌美純淨。
“你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過街鼠?”
姬磐瀛的臉上露出狂妄不屑的眼神,隨即唇角上揚露出了滿滿的輕蔑之色。
“按理說我還得叫你一聲哥哥呢!怎麽?該不會是初次見麵你這做哥哥的就要對妹妹演上一段六親不認的戲是嗎?”
夏淩月說著漸漸地走出廊道,下了台階之後徑自向著梧桐樹下邁過去。
“你是誰?本王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既然你自稱本王妹妹,那麽準是想跟我拉攏關係吧?嗬嗬嗬嗬!你們這種小聰明本王早就見識過啦!還是少來為好!”
瀛王長袖一揮,滿臉的傲嬌之色越發狂妄。
“要不這麽吧!看來哥哥你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妨直說了吧!你可知道夏王?”
夏淩月故作神秘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兒怯意,但是旁邊的瀛王從小就生性多疑。
“夏王?!!!”
姬磐瀛一聽這個名字當即就愣住了,隨後他故作鎮定的樣子。
“原來你是夏侯府裏的粗使丫鬟啊!我當誰呢!”
瀛王的神情顯得更為不屑了,接著轉過身去正打算不理她。
“嗌…………要不這樣吧!哥哥…………”
夏淩月盯著一旁的促織,兩眼放光的樣子有點兒神秘。
“你要怎麽?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起開去吧!不要耽誤我嚴懲這惡奴!”
瀛王忿忿然袖擺一揮,隨即轉過身去瞅了瞅旁邊的太監,正要示意他接著之前的動作繼續來。
“惡奴?!!!”
夏淩月抬頭往半空中瞅了瞅,隻看見一個披頭散發蓋了一臉的人被掛在梧桐樹的半中央凍得瑟瑟發抖,心裏暗暗地想:哎…………做奴才可真不易呀!
“要麽這樣吧!哥哥我看你這地上放著促織,可巧啦!往常在府上我也特別喜歡玩這個,要不然咱們一起來玩兒一會兒吧!你說可好?”
“哦?看不出來嘛!你一個女孩家也喜歡玩促織,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吧!”
瀛王說著又往邊上一坐,畢竟是孩子,貪玩又好勝的興趣一下子就被重新牽引了起來。
“嗌…………不過哥哥,我們就這麽玩未免有些無聊吧!”
“無聊嗎?那你說怎麽才有趣吧?”
瀛王登著腿,顯現出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
“好!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就把樹上那奴才放了吧!如何?”
她歪著腦袋,眼裏跳躍著星星似的光芒。
“這樣啊!那好,本王答應你!不過,要是你輸了呢?”
瀛王急急挽起了袖口拿出促織的罐子,擺好了陣勢。
“要是我輸了…………嗬嗬!那我就給你做奴婢!”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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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夏淩月大口大口的喝完水之後,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歎息了一聲。
“別提啦!就連林嬤嬤都告訴我她根本不知道,讓我想辦法去找粉荷,說金葫蘆在粉荷的手裏,我們現在去哪兒找粉荷呢?”
麟王歎息了一下:“是啊!這下子問題是確實棘手了,可是這林嬤嬤既然跟粉荷在一起為什麽她卻不知道粉荷的下落呢?”
“你不是說粉荷不是已經死了嗎?其實林嬤嬤也並不是常常跟粉荷在一起的,隻不過自從粉荷失蹤了之後,她也莫名其妙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我熟悉她身上的特殊體味的話,我當時也不能認出她來呢!”
“嗯?!!!…………”
麟王蹙眉沉思了:“特殊體味?你跟她很熟嗎?”
“這個我是可以斷定的,一個人無論她易容術多麽高超,倘若沒有注意掩飾自己的體味的話,這個還是非常容易判斷出來的,就拿林嬤嬤來說吧!當時我進了夏侯府裏的客堂房,看到柳妃前來招呼我,我還真的以為她就是柳妃呢?想不到說話間,無意的近距離接觸之後我才發現了她的秘密,我就納悶兒了呢!我還在想為什麽我當時那樣說她,她都仍然是無動於衷呢?”
“你怎樣說她?”
麟王蹙眉沉思,好奇心卻像瞬間開啟了籠門的鳥兒,迫不及待的想飛。
“我呀!我當時說她做過的那些瞞天過海的缺德事,如此偷情呀!把跟下人生的孩子轉嫁給夏王呀!包括她的女兒夏如嫣與娘家表哥在野蒿地裏偷情之後,懷了種轉嫁給瀛王呀!我就覺得甚是奇怪了,為什麽我當著她的麵挑破了這些事情之後,她竟然並不是特別生氣,雖然嘴上找借口掩飾是掩飾,但是她卻並不特別抓狂。所以我就覺得這簡直是奇怪了!依柳妃的性子來說,她應該非常強悍,甚至強悍到抓狂的地步!”
“噢…………還這樣的呀!”
麟王凝眉琢磨了起來。
“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呀!不料夏王出現了,看樣子像是找她來的,不過夏王隻是遠遠地朝著我們這邊的客堂房的方向走過來而已,他並沒有出聲招呼我們,所以柳妃她也並沒有覺察,噢!不是柳妃,應該是林嬤嬤,所以林嬤嬤並沒有察覺夏王正躲在客堂房的門外靜靜地偷聽。
“嗬!你就斷定林嬤嬤不知道?”
麟王背著手,冷笑了一下,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你的意思是……………”
夏淩月揉著額角,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麽難看了。
“也許這本來是一場事先設計好的戲,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麟王說到這裏時候,唇角隱隱地牽扯起了一抹冷峻的弧度。
“難道…………哎呀!糟啦!”
夏淩月突然疾呼一聲,瞬間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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