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個表妹有點兒拽
“哈哈哈哈哈哈.……好開心呀小姐!我就推猛些,讓你蕩高點兒好不好呀?”
粉荷抬手抹了抹額上的汗,一陣嬉笑地衝夏淩月喊問道。
“我怕你推累了!要不咱們歇會兒吧?”
夏淩月扶著秋千鐵索的手雖然暗暗地抓出了深深的紅印子,但其實她心裏還是有點兒不舍。
“不啦!我不累,小姐不用為我操心呢!”
粉荷說著往後退了很多步之後又狠狠地用力向前猛推了一把,這時候驚險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秋千像一座飛車似的蕩了出去!
頓時,鐵索的頂上與木柱相連處猛然發出一陣“啪!”的斷裂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
粉荷嚇得驚聲尖叫,頓時兩個白眼兒一翻,就地暈了過去!
“不好!”
隻見一個矯健的身影三兩步踩著身旁的樹直衝著天上蹬了上去。
“啊!!!!……”
坐在秋千花輦裏的夏淩月早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那一刻她也哆嗦著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然而,結果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麽糟糕!
那個矯健的身影蹬著樹旋轉了一圈兒之後,以一個英姿颯爽的身手及時從花輦裏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姑娘,你不要怕!有我在呢!”
咦?這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在哪兒聽見過呀?
她這才戰戰兢兢緩緩地睜開了眼,眼前出現的是那張印象深刻卻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臉。
“啊?怎麽是你?”
兩人同時異口同聲,卻轉而又互相陷入了一場驚訝地尷尬裏。
“你……”
粉荷本想說點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此時,隻見兩人暫時落腳的樹枝開始吃力的發出一聲聲承受不起的“吱吱”聲。
“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人的身家性命可是全都托付在了這丫樹枝上的啊!
他們倆兒開始再次慌了起來,但是樹枝由不得等著他們倆兒作任何的準備,在還沒想好怎麽辦的時候,樹枝已經徹底的斷裂了。
“啊!!!!!……”
夏淩月又再一次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快!接住她!我……”
瀛王的話還沒說完,兩人又從半空中的參天大樹上,像兩顆可憐的蛋似的垂直掉落了下去!
“好的!你不要擔心,我——來——啦——!”
隻見樹下的麟王已經伸開雙手,踩著樹幹向著樹下慌忙急奔了幾步。
“天啦!不——要——啊——!……”
隻聽得一聲尖叫,夏淩月已經重重地摔進了樹下等待著她的麟王懷裏,正巧的是麟王恰好將她接住了。
“姑娘,你沒……”
然而,當麟王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天上又重重掉下來的瀛王卻狠狠地砸在了兩人的身上……
哎呀天!此時的局麵已經不能夠再糟糕,再尷尬,再哭笑不得了!
稍許,正當他們三人都以為自己小命休矣的時候,一陣滾滾煙塵剛好平息。
地上的三人已經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坑,他們嵌進了坑裏還不算是太糟糕!
不過,此時的畫麵卻是贏王以撲抱的姿勢壓在夏淩月的後背上,而夏淩月又以撲抱的姿勢壓在麟王的懷裏,然而更糟的是她的嘴大張著歪向一邊,牙齒已經深深地嵌進了麟王臉上的皮肉裏了.……
這下看樣子,兩人即使是沒有受很嚴重的內傷也應該骨折不輕了!
“啊……”隻見瀛王輕哼著翻過了身,伸手一把抓住身邊樹苗的枝幹,作為被身下兩個人墊底的他來說,自然是不會被傷得有多嚴重的。
“姑娘,你還好嗎?”
他伸手輕輕地扶起被他壓在身下的夏淩月,眉頭擰起了一簇憂鬱的皺痕。
“啊!別碰我!我好疼!”
夏淩月在被他扶靠在樹邊的時候,已經氣息艱難,麵色如紙,聲息微弱的她渾身癱軟,疼到近乎散架,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些什麽聲色俱厲的狠話來斥責他了。
“皇兄,你這是……這簡直就是要置我於.……哎喲!置我於死地啊!”
幸虧長年練功的麟王還能夠有具強健的身子骨抵禦住突發的撞擊疊壓。
此時,他摸著臉上凹進去的一塊肉皮,血像流水一般湧出來,順著他的指縫間往袖口和衣衿上淌,不一會兒,他的樣子就看起來令人感覺慘不忍睹了。
“你和我倒還好,還是趕緊給大小姐查看下傷勢吧!”
瀛王此時正在給夏淩月仔細查看她的腿腳,因為她既站不起身,也走不了路。
“這可怎麽辦?姑娘家經不起摔啊!皇兄,你這次闖禍了!”
麟王捂著臉想來肯定是太疼,他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事情都發生了,也容不得後悔就能解決的了,還是想想怎麽彌補吧!”瀛王正要伸手去揉夏淩月的腳。
“不要碰我!我自己來!”夏淩月本能的躲避著他的手,嘴裏虛弱地說。
“大小姐!我給你查看了傷勢,沒什麽大礙,讓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瀛王微笑的眼神和誠懇的語氣令夏淩月漸漸打消了渾身都疼的惶恐感。
“那……那好吧!”
這時候,夏淩月緊張地眼神,也從瀛王的輕鬆表情裏被感染得放鬆了許多。
“沒事的!我給你輕輕揉揉吧!你就可以起身行動了,不要擔心!”瀛王喃喃地語調裏全然是雲淡風輕。
“那你可要輕點兒啊!人家疼.……”夏淩月的這句略帶嬌嗔的話除了被疼怕了以外,也是對瀛王隱隱地婉求。
“好,別怕!有我在呢!”瀛王若無其事地輕輕抱起了她的腿,隻見他在腳踝處推按了一陣兒,忽然“咵嗤!”一聲狠狠地扳了幾下。
“啊!!!!……”夏淩月的尖叫聲頓時像利箭似的穿透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啊?!!!皇兄,你這招兒也太損了吧?”麟王在一旁捂著臉,雖然他滿手是血,但也是被驚訝到了。
……
“小姐啊!奴婢不是故意的,請你一定要恕罪啊!”
粉荷看著坐在杏樹下眼神呆滯的夏淩月,不禁一陣自責的婉求道。
“過都過去了,我還能說你什麽呢?”夏淩月的臉上掠過一陣淒楚的愴然。
“小姐啊!其實我當時也不清楚,為何那個秋千花輦就會忽然失控的飛出去了,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個秋千花輦前麵也搖載過二小姐呀!”
粉荷凝眉捋著胸前的發辮開始略有所思。
“二小姐也去坐過?”夏淩月聽她這麽說不禁隨口追問了一句。
“是呀!奴婢那天去給你端藥的時候,就是無意間聽林嬤嬤跟丫鬟說起的,其實奴婢也覺得疑惑呢!”
粉荷說著倪了眼夏淩月的臉,又笑道:“小姐啊!你也不要想太多啦!說不定就是咱們坐上去比她們搖晃更久,指不定那秋千花輦早就開始朽裂了呢!隻不過讓咱們碰了巧兒了!嗬嗬嗬!”
粉荷說著又睨了一眼旁邊的大小姐,臉上的笑越來越黯然的隱沒在了唇齒的弧度之間。
“不會吧?”她的手腕上的玉鐲忽然不小心輕碰在了石桌上,忽然發出一聲清脆的“叮鈴!”
當她那隻手鐲從腕間滑落出來的時候,粉荷呆愣了一陣兒,她的臉色忽然就變了,她冷汗淋漓的臉上浮動著一陣懼色,直勾勾的盯著她腕兒上的手鐲,仿佛老鼠看到了貓似的。
“粉荷!你怎麽啦?”夏淩月忽然轉身注意到了粉荷臉上的異樣,不禁也跟著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小……小姐!你……你什麽時候有……這.……這個鐲子的?”粉荷不安的盯著夏淩月腕兒上的手鐲,神情裏越加的惶惑而驚恐。
“粉荷,怎麽啦?”
夏淩月抬起了自己手腕兒上的老坑手鐲,發現晶瑩剔透的冰種底子上有一抹血紅色的蚯蚓形狀,在陽光明媚的樹蔭下仿佛是活了一般靈動著。
“小姐!……你這個是從哪兒來的呀?”粉荷略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
“這個嘛?就是那天林嬤嬤說感覺我精神欠佳,怕我最近運勢低迷,所以她說送我件首飾戴戴,討個什麽驅邪轉運的好彩頭來著?”夏淩月說著,輕撫著鐲子轉動了一圈兒:“怎麽了?難道這有什麽問題嗎?”
“哦!沒……沒什麽!沒什麽!粉荷就是好奇而已,覺得沒見過小姐有首飾,所以我問問罷了!”她滿臉堆笑卻明顯牽強地解釋。
“不是吧?粉荷!你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你快說!”夏淩月的神色開始變得有些怒意。
“呃……”粉荷見夏淩月開始認真的樣子,不禁也支支吾吾難以進一步作掩飾。
“快說!否則休怪我跟你新賬老賬一起算!別忘了我從樹上摔下來的事還沒跟你計較呢!”夏淩月明顯認真起來的態度,的確是容不得粉荷再找借口回避了。
“小……小姐啊!你切莫慌神呀!願你容得我一言呐!”粉荷欲言又止的語氣裏全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惶恐。
“快說吧!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都能夠接受!”夏淩月的臉上浮起一陣嚴肅。
“小姐呀!說了你可千萬別害怕呀!這個鐲子你難道不覺得很眼熟嗎?看起來怎麽好像是錦嬪娘娘生前經常戴在手上的那個鐲子呀?”
粉荷的話如同一聲悶雷,忽然間倉促的刺激到了夏淩月的敏感神經,她頓時頭皮陣陣透著發麻的寒意。
經過粉荷這樣一提點,她仿佛是隱隱憶起了錦嬪娘娘的手上的確有那麽一隻極品剔透的老坑芙蓉玉鐲子。
“啊?!!!!.……那這鐲子是從哪兒來的?”夏淩月頓時慌了神。
“是呀!小姐,你這鐲子是從哪兒來的呢?當時,錦嬪娘娘去世的時候,眾所周知的是所有的東西不都是隨著她一起下了葬的嗎?”粉荷也跟隨著夏淩月慌張的神情陷入了深深地惶惑裏。
“是呀!那這鐲子是從哪兒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