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這有何難
而秋香和冬香兩個人等待了許久之後都不見春香和肖陽兩人歸來的身影,他們兩人的心中愈發的焦急,彼此麵麵相覷,而後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在了已經昏厥過去的公孫情的身上。
而秋香再一次撿起了掉落在身旁的那一把匕首,將要割破自己的手腕,冬香當即伸手前去阻攔,連忙說道“先不要著急……我們再等一等!”
“還要等到什麽時候?現在春香姐和肖先生兩個人都沒有回來,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兩個是死是活尚且都是一個未知數,我怎敢把這般希望寄托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看著小姐在自己的麵前出現任何的差池呢?”
秋香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他用盡了渾身最後一絲氣力直接甩脫開了冬香的手,不由分說的直接用那精亮的匕首一把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豔無比的血液從其血管之中涓涓的流淌而出,而他一絲也不願浪費,忙不迭地將自己那傷口之處對準著公孫情的兩瓣朱唇,任由那血液流淌入公孫情的口中。
冬香的兩道眉頭緊皺,目光不錯的看著秋香的一舉一動,而他也知道,秋香這樣做完全是將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
而隻見得在公孫情飲用下了些許的血液之後,其雙眼微微合動,已然有了將要蘇醒的跡象。
而隨之隻見得他的雙眼微微的睜開,而當他看到秋香橫在自己麵前的那一隻纖細的手臂之時,他連忙緊緊的閉住了自己的雙唇,而後連連的擺著頭,不願再去過多的飲用其鮮血。
秋香的麵色愈發的蒼白,雙眸之中的光澤也漸發的渙散,而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小姐,這可是能夠救您的唯一的法子了!您就張開嘴吧!”
公孫情向後閃躲,他也心知肚明,倘若依照這般下去,秋香的性命必然會搭進去,而他雖說平日裏刁蠻任性,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的自私自利。
“秋香,本大小姐現在命令你,立即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
公孫情用盡了身上的僅存無多的力氣,厲聲說道。
“小姐……”
秋香的話音抑不住的哽咽,吞吐的說道。
而他的心中與此同時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至少因為自己的這一個舉動,使得公孫情從昏迷之中蘇醒了過來,性命暫且得以保存。
而他聽聞到公孫情以如此口吻說話,想來自己就算放出再多的血液,公孫情也絕不會去飲用一口。
他也隻好從自己的衣物之上扯下了一道布條,將手臂之上的那一道刀痕包裹,隻是其血液的流失,使得他的身體愈發的虛弱,眼前的景象愈發的虛幻,身子略微向後傾倒。
冬香手急眼快,連忙將尚未昏倒過去的秋香摟入懷中,而後連連說道“秋香,你……你還能不能挺得住?”
秋香用盡了餘力擠出了一抹慘淡的笑意,略帶苦澀意味的說道“我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陪著小姐走出這一片荒蕪之地!”
而當他說過了此話之後,他的雙眼沉沉的一合,頭無力的向下垂落而去。
冬香當真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連連地呼喊著秋香的名字,而後用手去試探他的鼻息,見得仍有微弱的殘存,他便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隻是以秋香現在這幅狀況,隻怕是已撐不了太久的時間,他極目遠眺而去,而遙望的方向正是春香和肖陽兩人離去的方向,可是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蕭瑟之景,除了那漫天的黃沙與戈壁,根本不見一人的蹤跡。
而他的整顆心更是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心中焦急的期待著肖陽和春香兩人能夠帶著好消息歸來。
而與此同時,無上之地之內正是暗夜,那濃鬱如墨的夜色更是為氣氛平添了幾分詭譎之感。
而那公孫家地牢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一道陰冷無比的月光投射而下,正好灑落在公孫無名的麵龐之上。
公孫無名借著那一道月光看去,見得此時到訪之人正是呂清安。
呂清安的兩隻手負在身後,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公孫無名的麵前,而其麵龐之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悠悠的說道“公孫家主,在這裏待的可愉快啊?”
公孫無名的目光狠冷,那雙眼之中所燃燒著的騰騰的怒焰,好似要將眼前的呂清安燃燒成灰燼,他的話音清冷的說道“你這個叛徒還有何顏麵出現在老子的麵前?”
呂清安聽聞得此話之後,忽然之間仰頭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猙獰無比,回蕩在這空蕩的地牢之內,令人頭皮發麻,膽寒心顫,他的笑聲忽然止住,而後陰狠無比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公孫無名,狠聲說道“老家夥,老子給你點顏色,你就蹬鼻子上臉!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現在這公孫家全部都掌控在老子的手裏,老子若是想要要了你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嗬嗬,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又何必在老子的麵前如此的婆婆媽媽,像是一個娘們兒一樣!”
公孫無名麵龐之上猶如蒙著一層厚厚的冰霜,而其周身也都彌散出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氣,話音之中裹挾著一股濃濃的嘲諷的意味,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如此這般嘲笑道。
“你……”
呂清安當真是被他這一番話氣的不輕,那負在身後的雙手在頃刻之間憤然地緊攥成拳,捏得嘎嘣作響,他雙眼之中的目光愈發的冰寒,猶如兩道冰棱一般,隨後他的鼻息之中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之聲,譏誚的說道“公孫無名,你這家夥在老子的麵前也猖狂不了多久了,老子現在殺死你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
而他的話音未落之際,忽然提起腳來,一腳重重的踩踏在了公孫無名的那一道鎖魂鉤的鎖鏈之上,而力量一牽扯,使得那鎖魂鉤更加的嵌入進公孫無名的皮肉之內,令得公孫無名兩排牙齒緊緊的一咬,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他如此強忍著肩頭之上的疼痛,使得自己並沒有叫喊出聲來。
呂清安眼神戲虐的低頭俯視著已經成為了階下囚的公孫無名,嘴角勾起了一道陰狠的笑意,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給你這個家夥一個痛快去死的機會,隻要你說出破解公孫家七巧玲瓏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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