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5章 混跡於其中
肖陽的目光從鄭鈞的身上挪移開去,看向了刀疤臉,臉上那玩味的笑意愈發的深然,隻是此時給刀疤臉男子一股死神的微笑的感覺。
刀疤臉男子也在一瞬之間覺察到一股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慌忙地站定了腳步,而後應道那道目光看去,牽強的擠著笑容,額上的冷汗猶如瀑布一般刷刷的向下流落,整個身子都如同篩糠。
“你這是要去哪裏?”
肖陽笑聲問道。
“我……我隻是……”
刀疤臉男子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而雙眼更是不敢去直視肖陽的雙目,慌不迭的將頭低下,近乎於把頭含在了胸間。
鄭鈞的靈機一動,就在這時猛然的站起身來,而後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個刀疤臉男子的麵前,不由分說的提起腳便朝著那刀疤臉男子的腹部踹去。
這一腳的力道可著實不輕,直接將那刀疤臉男子踹飛出了數米開外,背脊重重地撞在了木梁之上,鮮血噴吐而出,倒地不起。
他根本就沒有看那刀疤臉男子一眼,而是立即轉過頭來,滿麵歉意的對著肖陽作揖,“剛才都是受到了這個家夥的蠱惑才做出了冒犯的舉動,現在我已替您教訓了這個家夥……”
肖陽的神情猶若看戲一般,眼前這個鄭鈞可並非如同他外形看起來那樣憨笨,心思極為精明。
完全不給刀疤臉男子任何說話的機會,便把所有的髒水全部都潑到了刀把臉的身上,來上一出死無對證,這一招不可謂是不精明!
至於刀疤臉男子是死是活,一個螻蟻對於肖陽毫無價值,他也並不想去理會。
他坐在了椅子上,微微的翹起了二郎腿,棱角分明的麵龐之上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雙目之中的光子更是深邃如淵,令人難以去揣度其心中的想法。
鄭鈞見得肖陽不做聲,隻好躬身站在肖陽的麵前,閉口不言,而在其臉上泛著諂媚的笑意,直到其兩頰上的肉笑得有些僵硬,肖陽才不疾不徐的開口道“我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在鄭鈞的身後,其手下的慘叫聲充斥在其耳中,令得起整個心都提在了嗓子眼,懸飛在半空。
他慌不迭的點頭,連連的應聲,“您盡管問……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肖陽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問道“現如今異域是什麽情況?”
鄭鈞現在的整條性命可能你也在肖陽的手上,隻要肖陽動一動手指,就可以如同碾碎一根草芥那麽簡單的殺死他,他又哪裏敢說半點假話,更是不敢去問肖陽問及此事的緣由。
他忙不迭的說,“現在……現在整個異域都在長空道師的手中,而且他又豎立起了四個護法,頗有點當時天門道四大道師的意味。”
“四大護法?”
肖陽額上的眉頭一挑,疑惑的問道。
鄭鈞又繼續說道“這四大護法以金木水火命名,都是修煉邪法的修為者,能耐不容小覷。”
肖陽聽得了此番話後,心中倒並不覺得意外,曆來一旦新的霸主上位,就會籠絡起一批自己的勢力,而這長空道師也是如此。
肖陽的心中暗暗的思忖了一番之後,便吩咐著鄭鈞,“給我把你們魚頭幫的人全部都帶上。”
鄭鈞聽聞得此話,心頭一顫,驚慌的說道“您……您是想要做什麽?”
肖陽站起身來,徐徐的說道“一起去找長空道師那個家夥!”
鄭鈞一聽到是這事,雙腿一軟,整個人都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他可是親眼見識到了長空道師的狠辣的手段,又哪裏敢去招惹,現如今他的滿腦袋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可以保全住自己的性命,至於如今的地位……隻要留得青山在,又怎會怕沒柴燒?
他勉強的站穩住了腳,連忙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而後驚慌無比的說道“這件事……怕是……”
肖陽伸出一隻手去,拍了拍他的肩頭。
而隨著肖陽的手每一下碰觸到他的肩頭,他的身軀就猶如通過了一股電流一般,不由自主的一顫。
“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你隻能答應!”
肖陽話音平和,但是其字裏行間卻透出一股濃濃的威懾之意,使得鄭鈞根本就不敢再多說出其他的話來,隻得吞咽了一口口水,為難地應著聲。
片刻之後,鄭鈞將這魚頭幫內其餘的手下全部都召集了起來,而後肖陽等人混雜在其中,朝著萬千山的方向而去。
長空道師雖然如今手握整個異域的生殺大權,主掌著這一片地方的一切規則,但是心中卻一直懷恨著當時狼狽從天門道逃走時的仇恨,便將所住之地就定在了萬千山上。
鄭鈞帶著肖陽等人以及魚頭幫的其他的手下到達了萬千山的腳下,怯生生的說,“我們……我們已經到了!”
肖陽的嘴角一翹,笑聲說,“之後的事情應該就不用我交代你怎麽做了,像是欺負其他的弱者一樣,衝上山去即可!”
鄭鈞聽聞得此話,驚得目瞪口呆,闔動著嘴巴,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可是……這可是長空道師的地盤!”
欺負比自己弱的家夥,自然可以毫無忌憚,但是這長空道師又豈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況且還有四大護法坐鎮,數不盡的走狗為其效命。
隻怕是還沒有抵達萬千山的頂端,天門道的大殿,便被那駐守在三道山門之前的那些走狗攔下,甚至極有可能將他們斬殺在山門之前。
“比起你有機會活,還是現在就死,你選一條路吧?”
肖陽一開口,鄭鈞不加思索的立即說道“我想活著……”
肖陽緩緩的點頭,說道“那就行動吧!”
鄭鈞的臉上溢滿了為難之色,但是卻不敢再有任何的推脫,對著身後的那一群無精打采的魚頭幫的手下嗬斥道“給老子衝上去!”
魚頭幫的這些家夥平日裏作威作福也就罷了,若是讓他們真的拿出自己的性命去做事,便一個個都打了退堂鼓,麵麵相覷,而後將頭低下,隻是站定在原地,好似對鄭鈞的命令充耳不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