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叛徒
空虛老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而後憂心忡忡的說:“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他雖說再長空道師的麵前已經表態,絕不會再插手天門道之中的事情,可是一旦天門道有難,他作為天門道中的一份子,又怎能袖手旁觀?
“道師,我隨你一同前去!”
白玉堂平和的說道。
空虛老頭的目光應聲看去,感激的說:“那就多謝白先生了!”
肖陽和烏蘭兩人也隨著空虛老頭一同到了操練場。
那操練場早已是人滿為患,彼此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亂渣渣的如同一群烏鴉。
長空道師站在高台之上,神色鎮定,高聲喊道:“大家勿要慌張!”
“大師伯,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們總不能這樣被蒙在鼓裏不是?”其中一弟子開口問道。
“就是!我們怎麽說也都是天門道中的人,就這樣糊裏糊塗的,也太拿我們當外人了!”
……
其餘的弟子紛紛的附和,一時之間,又再次吵嚷了起來,完全無視了高台之上的長空道師。
長空道師忽然吼斥道:“你們還想不想知道?”
此話一出,操練場頓時鴉雀無聲,猶如死寂。
長空道師又繼續說:“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瞞著你們,天門道正遭遇數千年的浩劫,而這次能否挺過難關,尚且是一個未知數!至於你們其中的各位,想要留下與天門道共存亡的,我自然是歡迎,而想要離開的,我也絕不阻撓!”
高台下的弟子彼此麵麵相覷,隻是以眼神相互交流,一言不發。
而他們之中的人心裏都清楚,長空道師的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離開之後要再想返回天門道,那是絕無可能。
“肖陽,你說天門道這一次能挺得過去嗎?”烏蘭饒有趣味地發問道。
肖陽被問的一愣,不知烏蘭這個家夥為何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他現在就連天門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都不清楚,又如何給出判斷?
他搖了搖頭,簡明扼要的說:“不知道!”
“你可真沒趣!反正閑著也是無聊,不如暢所欲言,大膽的預測一下!”
烏蘭這幅性格可是生怕事情鬧得不大,而且她在天門道這地界丟了顏麵,心裏可是巴不得天門道出一些亂子。
肖陽聞言過後,眼珠一橫,餘光瞥了一眼烏蘭,沒有去理睬。
白玉堂目光不錯的一直盯著高台之上的長空道師,而後低聲同身旁的空虛老頭說:“道師,這次的事情要是由長空道師去應付,怕是解決不了!”
空虛老頭訝異的問道:“白先生,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麽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長空道師此時的心性已亂,而這件事情又關乎著天門道的存亡,由他去定奪此事,怕是到時不止誤了天門道,而且還害了他自己!”
“這怎麽可能?”空虛道師不可置信的說,“我大師兄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修為的心如止水,早已不為外物所累,又怎會心性亂了呢?”
“道師,可否與我試一試?”白玉堂笑幽幽地說。
空虛老頭知道白玉堂的能耐,也不敢輕易的去否認他所說的話,猶豫了許久,才狐疑的問:“白先生,您想要怎麽試?”
“去那高台上與長空道師較量一番!”
白玉堂這話一說,空虛老頭當即愣在了原地,猶如一尊石化的雕塑一樣,兩隻眼睛瞪大,仿若沒有眼眶。
“白先生,您在開什麽玩笑?他可是我的大師兄,而他的修為也遠要在我之上,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麽多眾弟子的麵,到時讓我如何下得來台?”
白玉堂隻是徐徐的說:“你要是想求證我說的話,那就隻能依照我說的去做!”
“這……”
空虛老頭的麵龐之上寫滿了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頭頂的黑雲之上,忽然之間閃現下六道黑光。
砰砰砰——
六道黑光砸落在地麵上,激蕩起煙塵一片,而所落之處周遭數米範圍之內的青石磚,全部都碎裂成了粉末。
如此的聲響,引得在場之人的目光齊齊的聚會而去。
煙塵散盡,隻見得六個身穿黑衣之人立足在六道黑光所落之處。
長空道師定睛看去,麵色凜然,“你們六個家夥敢擅闖天門道,就不怕葬身在這裏嗎?”
其中一為首之人摘下了臉上的黑麵紗,隻見得他那張臉上有數道刀疤,皆已是結痂,雙眼之中的目光狠毒,幽幽泛冷。
“天門道又算得了什麽?在這異域還沒有我們長生教去不到的地方!”
長生教?
聽聞到這六個人的來處,在場的弟子又是一片嘩然。
這個長生教可是異域之內新起的一個教門,行蹤詭秘,無人知曉其教門所在之處。
但隻在這短短的數百年間,長生教所做的事,每一件都令人嘖舌。
隻是在百年前,長生教一夜之間將異域中的名門望族孟家滅門,而事後,孟家人的所有的屍體也都不見蹤影,整個一座宅落之中,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隻是在孟家的匾額之上,用血寫著“長生教”三個大字!這才讓人知曉此事是長生教所為。
空虛老頭心中泛起著狐疑,在他的印象之中,天門道和長生教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過節。
“嗬嗬,我們天門道還沒有去剿滅你們長生教,沒想到你們自己卻送上了門來!”
長空道師冷聲一笑,自然是不將這些雜碎放在眼裏。
隻在這短短的千年之間,由他親自搗毀的魔教組織,也都難以數記。
那滿麵刀疤之人的目光冰冷,嘴角勾起了一道狡黠的笑意,“老家夥,看來你的口風還挺嚴!想來現在這天門道上下還不知道並蒂蓮的事吧?”
長空道師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滯,驚詫的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怎麽知道的無需你去過問,不過以你的頭腦也應該早就想到並蒂蓮被偷一事是你們天門道自己的人所為!而你這個門主當的,就連自己的門中出了叛徒,還都渾然不知!可真是可笑!”刀疤臉男子幽幽地說著,言語嘲弄。
而這話才一落,弟子之中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在場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並蒂蓮之於天門道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