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找死
孔必達的兩手負在身後,雙眼之中燃燒著騰騰的怒火怒視著跪在身前的墨影,“他們就這麽輕易的放你回來了?”
墨影聽得此話,心頭頓時一顫,額上也不免冒出了幾滴冷汗,慌忙說道:“不……公子,那些家夥將屬下的雙手廢掉了!”
說話之間,他將先前隱藏在披風之下的雙手展露了出來,像是極力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而方才孔必達的話中的意思,也已經對他與肖陽等人之間的關係起疑,而在此時他還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等待他的懲罰不可想象。
孔必達的目光應聲看去,雙眼微微一眯,眼角支出是閃掠過一抹寒光,“那些家夥可有讓你帶什麽話?”
聽聞得此話,墨影的麵色頓時猶如吞了翔一般,慌忙將頭低下,張合著嘴巴,不知該如何回應。
孔必達心頭的怒火未消,哪裏有耐心?
“你這家夥是說還是不說?”
孔必達的麵色一冷,猶如蒙上了一層冰霜,周身彌漫起了一股凜烈的寒氣,令人發顫。
墨影瞧見孔必達即將發怒於自己,慌不迭的說道:“不是小的不說……而是,小的不敢說!”
“嗬嗬,我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孔必達的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幽冷的笑意,臉上的寒氣更加逼人。
墨影吞咽了一口口水,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那些家夥說……讓公子最好夾著尾巴做人,要是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不介意讓這上古城換一個主人!”
孔必達背在身後的雙手忽地一攥,兩排牙齒狠狠咬緊,咯咯作響,雙目之中的殺光盡顯,“看來是一群作死的家夥!”
墨影並未作聲。
“四大高手何在?”
孔必達的麵色鐵青,眼中的目光猶如兩柄寒氣四溢的冰刃,厲聲喚喊道。
應聲之間,烈日炎炎之下,一股冰寒的血霜貫入大堂之內,隻在短短數息之間,那白玉所鋪砌而成的地麵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在冰霧之中,隻見得綽綽的四人身影,若隱若現,形如鬼魅。
墨影在此之前也是從未見過這四人,也不免雙眼瞪大,麵露驚駭。
“冰雷雪電四兄弟見過公子!”
那四抹冰雪之中的身影極為默契,齊聲開口道。
“現在你們四個人就去把十裏飄香的那幾個家夥做掉,隻準成功不準失敗!”
孔必達緊咬著牙齒,重音強調道。
冰雪雷電四兄弟聞聲過後,齊齊一應,隨之身影一閃,那冰霜也漸漸褪去,高塔頂端的殿堂之內又再次恢複到先前的景象,好似那四人從未到過此處。
“你這個廢物還在這裏做什麽?還不看緊從這裏滾出去!”
孔必達眉眼之上盡是鄙夷的看著墨影,嫌惡的說道。
於他而言,他所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妥,那這樣的人就是廢物的存在!
墨影心中滿是委屈,一肚子的苦水不知該如何說,自然也知道就算這事一股腦的說出來,孔必達也必然以為他是在推卸著責任,甚至都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也懶得去觸這個黴頭,索性不去為自己辯解,隻微微一點頭,便轉身退了出去。
十裏飄香酒家。
墨影受傷狼狽逃走之後,空虛老頭的愁眉許久不展,滿麵愁容,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一言不發,猶如一尊雕塑。
黃蠻兒眼珠一橫,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自己這個上門的便宜師父,到時也沒有把空虛老頭近乎於寫在臉上的心事放在心上。
他也是空虛老頭對孔家的存在心存畏懼,不過在他看來,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隻是以眼前這樣的形勢看來,孔家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威脅。
而就在這時,莫玉濤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肖陽的身旁。
他見得肖陽閉目養神,背倚在木柱上,閡動著嘴巴,欲言又止,思索了良久之後,不想去打擾肖陽的休憩,轉身欲要離開。
隻是他殊不知,就在他朝著肖陽所來之時,肖陽便早就留意到了他的動向,沒有去搭理,隻是想瞧一瞧莫玉濤這個家夥想要做些什麽。
“莫家主,您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肖陽不疾不徐的說道,而後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莫玉濤聞聲,立即站住了腳,回過頭去,臉上泛起了一抹恭維的笑容,“肖先生,我想問一問……我們還要在這裏待上多久?咱們到這兒來畢竟是為了王家墨靈玉的事而來。”
眼下就連酒家的店家小二也早就跑的不見人影,丟下了這一座空蕩蕩的酒樓,而空虛老頭又是麵色凝重,那副樣子隻需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雖說黃蠻兒的實力不容小覷,但那孔家畢竟是上古城的帝王,更是不容輕敵。
莫玉濤在心中思忖了許久,越是在此處停留的時間越長,所承擔的風險也就越大。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抓緊拿到王家所要的墨靈玉,趕緊離開這裏。
孔家這些年都未曾從這上古境遇之中離開,想來也不會因為他們幾人而追出這裏。
一番考慮之下,隻有盡快離開這裏才是上上之選!
肖陽又怎會看不出莫玉濤這家夥心裏打的算盤,隻是不想去揭穿罷了。
他對孔家的底細並不清楚,不過看空虛老頭這幅憂心憂慮的樣子,想來絕非是泛泛之輩。
隻不過他也對上古境遇之中的情形並不了解,墨靈玉在何處,他都一無所知。
莫玉濤瞧見肖陽閉口不語,連連的賠笑道:“肖先生,您是少主所托之人,我理應聽從您的吩咐才是,隻是這件事情拖得越久,王家那一麵也就越不好交代,還希望您可以慎重考慮,以大局為主!”
“莫家主的意思是和我的意見不合嘍?”
肖陽的嘴角翹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笑聲反問。
莫玉濤見狀,臉上的笑容在頃刻之間仿若凍結了一樣,凝聚在了臉上,而後慌忙搖頭,如同搖動著波浪鼓一般,矢口否認。
“肖先生,您不要誤會,我也隻是提議而已,還真沒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