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殺機已動
按捺下心中如同潮水一般翻湧的思緒,肖陽的眸光漸漸便亮,聚精會神的看著身旁的那隻靈鳥。
旋即,他通過神識將心中的一個疑問對白玉堂提起。
“這些事情你是從那兒了解的?”
話音剛落,他耳畔便傳來白玉堂滿帶傲然的聲音。
“白家興起至今,已經足足有千餘年的時間,如此源遠流長的家族,知道一些古老密辛,也不算是什麽稀奇事。”
每當提起家族的時候,他都表現的非常的驕傲自豪,畢竟沒有祖輩的光芒照耀,白家又如何能夠屹立於強者如林的修界內。
隻可惜,現在的白家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規模,自從六佬聯手封印在九霄之城的深坑下,他無時不刻不被六條真龍的龍氣壓製,摧殘的不成人形。
饒是如此,但他心中複仇的火焰卻從來沒有熄滅過,隻等著有朝一日,能夠將胸中的滔天怒焰,朝當年的劊子手們狠狠宣泄。
“我剛才還在想著去那上古境遇一定會大有收獲,想不到你竟然就給我帶來了一個這等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修神道起源之秘,嗬嗬……”
說著說著,肖陽便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修神道起源,到現在為止修界內也並沒有一個完整的解釋,而我對此事也一樣沒有太多的了解,不過確是有一定自己的懷疑和猜測在裏麵!”白玉堂淡淡的說著。
他作為修神道中的大人物,所見所聞之事那肯定是多了去了,對於修神道的了解也有著一套自己的獨特的見解。
肖陽對此是充滿了興趣,饒有興致道:“嗬嗬,不妨將你的分析與我分享分享!”
“猜測僅僅也隻是猜測罷了,若是跟你說了也隻會平添你的壓力,倒不如讓你自己親手去發掘這其中的隱秘!”
白玉堂回答的很幹脆,讓肖陽一臉的無可奈何。
“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交代完了,今後在上古境遇中會有什麽發現,還需要通過你自己的努力。”
他的話說到這裏,那站在床頭的靈鳥便振翅飛走。
獨自一人躺在寬大的雙上,肖陽的眼睛是閃爍出了一道道興奮的光芒,甚至連覺都顧不上睡了,腦海中不住的回想著剛才自己與白玉堂之間的對話。
想著想著,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說著:“想那麽多幹什麽呢,想要知道上古境遇內是否蘊含著修神道起源的秘密,過去一探究竟不就什麽都知道了麽!”
按捺下激動的心情,肖陽決定明天一早便立刻啟程,前往上古秘境。
看得出來,修神道起源的秘密,已經在他心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另其是片刻也不想耽誤。
與此同時,客家大宅中,可謂是一片愁雲慘淡。
大廳內,此刻聚集著不少客家的大人物。
大家夥都一動不動的看著中間那句模樣淒慘的死屍。
要知道,這個已死之人,在之前都還是客家公認的未來接班人,可謂是風光無限。
不曾想,此刻竟然已經成為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客秋燕端坐在上首,麵若冰霜的看著客求來的屍體。
旋即,她目光陰鬱的環顧四周一眼。
那冷若冰霜一般的目光,在一個個客家人身上掠過,頓時令他們是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噤若寒蟬。
半晌,客秋燕話語森寒的問了句:“查出來是誰動的手麽?”
話音剛落,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接話,而是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生怕惹惱了本就因為客求來之死已經痛徹心扉的家主。
見狀,客秋燕不禁勃然大怒,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而那張被她做過的黃花梨椅子,已經碎成了一堆木屑。
起身之後,她眸光一凝,喝道:“我問你們話,沒聽見麽?”
這時,才有人站出來回稟。
“家主,少爺和徐家徐龍死在同一個地方,若非少爺仆從提供了具體的消息,我等說不定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聞言,客秋燕微微一怔:“徐龍!?”
那人點了點頭:“不錯,除此之外,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任何有關的線索!”
對於徐龍此人,客秋燕也是有所耳聞,知道那是徐正通大兒子的遺孤,平日裏是紈絝成性作惡多端。
在她看來,自己的侄子根本就不可能跟這等不學無術之輩走到一起,眼下又怎麽可能會同時死在一個地方呢?
客求來在客秋燕麵前,從來就是一個三好青年的形象,將自己那醜陋的一麵深深的隱藏在心底。
也正是因為他那精湛的演技,所以客秋燕才會力排眾議,將他選舉為下一任家主的首要目標。
瞥了眼侄子那淒慘無比的死狀,客秋燕心中又是一陣悲愴,旋即她沉聲吩咐:“無論如何,明天我要知道求來的真正死因!”
家主之命,眾人自然是不敢違背,當即便開始徹查此事。
由於客求來和徐龍同死一地,這倒是一個比較明顯的線索。
一念至此,當即便有人趕往徐家查探情況。
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客家人可一查,倒是真的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據徐正通一位貼身老仆提供的可靠消息,眾人的目光立刻鎖定在了肖陽的身上,經過一係列的排查,目標終於浮出水麵。
天色蒙蒙亮之際,客家人終於是返回了府邸,將搜羅的消息盡數匯報給了客秋燕。
聽罷,客秋燕眉目掛霜,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肖陽!”
旋即,她冷冷的瞥了其餘人一眼:“消息可靠麽?”
“絕對可靠,畢竟這是徐正通的老仆提供的消息,而且我們事後也調查過一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現在已經盡數掌握!”
說罷,此人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這怎麽可能,求來又如會與徐龍做著齷齪之事!”
客秋燕是滿臉的不敢置信,畢竟侄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想來都是無比光明磊落的,又怎麽可能是這等不堪小人。
見狀,其餘客家人也是不敢多言,客求來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可是十分的了解。
整個客家,現在也就隻有家主一個人被蒙蔽其中罷了。
客秋燕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自己侄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畢竟人都死了,再去說這些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她絲毫不顧肖陽身後的白玉堂,心中升騰起了濃鬱的殺念,決定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