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餞行宴
呂齊厚做出如此的決定當然有自己的考量。
如肖陽這般實力的強者哪怕是放眼各個時空都難得一見,而能夠追隨在肖陽的左右,一來是為了表達對肖陽在幻境之中的救命之恩,而另外則是為了呂家的未來,攀附上如此一強者,呂家的以後可謂是一片光明!
呂家老祖稍顯出猶豫,兩道白眉一皺,他如今膝下隻有這麽一個孫子相伴左右,現如今又要跟隨肖陽遠行,心中著實不舍,可轉念想來,呂齊厚留在肖陽的身邊曆練,性命不必擔憂,而且還能學到一些能耐,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呂飄然的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似是要咬碎了一樣,麵頰之上好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冷得讓人發顫。
呂齊厚跪下向肖陽叩首在她看來已是忘祖之表現,現如今又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簡直是愚不可及!
呂齊厚的修為並不弱,隻碰到了肖陽這般的強者,無法突顯。
肖陽思索了一番,雖說以他如今兩道神魂歸體的修為而言,繼續找出另外的四道神魂並非是難事,可神魂在體內在危難之時難免有難以喚出之時,多一個人傍身保護,絕非是一件壞事,而且他看呂齊厚全然是出於真心,而非另有所謀。
如此想來,肖陽便答應了下來。
呂齊厚見得肖陽同意,臉上當即綻出了一道笑容,又接連的叩首三下,而後才站起身來。
呂家老祖不舍道:“既然老夫孫兒要追隨肖先生,我這把老骨頭也無法多勸說,不知肖先生能夠賞麵容老夫為孫兒設下一餞行宴?”
肖陽點頭同意。
呂家老祖立即吩咐呂家下人,備下平日裏呂齊厚最為愛吃的飯菜。
呂飄然心中一動,一計萌生,當即獻著殷勤說道:“哥哥要跟隨肖先生去曆練,那我這當妹妹的也不能閑著,就由我幫哥哥準備餞行宴好了!”
呂家老祖和呂齊厚兩人相視了一眼。
兩人可是對呂飄然的脾氣秉性再為清楚不過,平日裏絕不會接觸廚房這種地方,而今竟主動提出要下廚房,可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過還不等他們兩人開口作聲,呂飄然的身影已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肖陽凝視著呂飄然離去的方向,嘴角翹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傍晚時分。
呂家洞庭之中,一桌酒席,琳琅滿目的菜品噴香濃鬱,珍藏百年的佳釀更是怡人。
呂齊厚親自為肖陽和呂家老祖斟酒,而後舉杯道:“這一杯我先幹為敬!”
說罷,將要一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嗖——
一道氣勁直接將呂齊厚手中的酒盞打落在地。
呂齊厚保持著飲酒的姿勢怔愣在原地,不明發生了何事。
“肖先生,您這是……”
呂家老祖也不明肖陽這麽做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呂家少爺,隻怕你喝了這個酒就無法陪我去曆練了!”
肖陽的身子靠著椅背,不疾不徐的說道。
呂齊厚和呂家老祖兩人相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頭的霧水,不明肖陽這話之中所表明的深意。
肖陽繼續道:“難道你們二位沒有發現有個人沒有出現嗎?”
呂齊厚和呂家老祖兩人立即環視了一下身周,並未發現呂飄然的身影。
“飄然呢?”
呂家老祖不悅的問道。
呂齊厚搖了搖頭道:“爺爺,飄然準備完了餞行宴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
呂家老祖憤然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雙眼之中滿是怒光,狠聲說道:“這個不孝的*!竟然加害到自己的哥哥和爺爺的頭上來了!”
“爺爺,您是說……”
呂齊厚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桌色香俱全的菜品,驚駭道。
在他的眼中,呂飄然的性格就算是再過囂張跋扈,刁蠻任性,卻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來人!給我把小姐找來!”
呂家老祖怒不可遏的吼道。
良久之後,一個下人怯怯的跑到了呂家老祖的麵前,聲音顫抖的說道:“老祖,小姐……小姐她人不見了!”
“給我派出人去!哪怕是把各個時空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給我找出來!”
呂家老祖顯然是動了怒,厲聲下命道。
下人連連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慌不迭地退了下去。
呂家老祖稍稍收斂住了臉上的怒容,走到了肖陽的麵前,躬身抱拳作揖,滿臉歉意的說道:“肖先生,是老夫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老夫在此給您賠罪了!”
“呂家老祖,你這是又是何罪之有?”
肖陽淡然笑著說道。
他從呂飄然主動要去為呂齊厚準備餞行宴時就已能夠看出呂飄然絕沒有安好心,而果不其然,那家夥心狠起來可是連自己的哥哥和爺爺也要一起害死。
而這件事全是呂飄然一人所為,呂齊厚和呂家老祖也算是其中的受害者,與他們兩人沒有半點關係。
呂家老祖闔動著嘴巴,似是有話要說,不過最後卻化作了一聲歎息,沉沉的歎了口氣,再無言語。
呂齊厚勸慰道:“爺爺,不如這次餞行宴給孫兒留著,待孫兒跟隨肖先生曆練歸來,到時您為孫兒準備一桌慶功酒!”
呂家老祖聞言,麵容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手輕輕的拍了拍呂齊厚的肩頭,目光之中寄予厚望。
十方聖地,天龍閣內。
稚童還未從驚駭之中喘息過來,呂飄然又再次返回。
稚童一看到呂飄然出現,當即是連哭的心都有。
無法依靠於呂家,又無法招惹肖陽,那他總是躲得起的。
隻是哪裏想到越是躲,事情便偏偏找上門來,避都避不開。
呂飄然似是一路倉皇而來,急匆匆的吩咐道:“無論任何人問起,都不要說見到過我來這裏!”
說罷,她便立即藏在了天龍閣中的暗格之內。
稚童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而就在短短的數吸過後,兩個呂家洞庭之人持著呂家的腰牌趕來十方聖地。
稚童一看是呂家的人,絲毫不敢怠慢,畢恭畢敬道:“兩位使者前來這裏有何貴幹?”
“有沒有見到過我們家小姐?”
其中一人麵色冷峻問道。
稚童思忖了片刻,擺了擺頭道:“並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