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清算
“你這樣的畜牲不配提我爺爺!我今日就殺了你,為我們紅家死在你手上的人報仇!”
紅宇的鼻息粗重,一聲暴喝,不等肖陽阻攔,他的身形已形如離弦之箭一般衝擊而出,腳下生風,身形卷集著周遭的空氣,呼呼作響。
宋英宗見狀,兩眼微微一眯,眼角之處閃爍而過一抹寒光,嘴角弧起的角度更大,臉上那陰森的笑容更是讓人膽顫心驚,“你們紅家的那些廢物都不是我的對手,就憑你這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真是貽笑大方!”
站在原地的肖陽聞得此話,心頭猛然一緊,暗自叫糟,看來這宋英宗應該是早有準備,而且他的實力應當也在紅宇之上,手心之中不免為紅宇捏起了一把冷汗。
不過紅家和魔道之間的仇恨畢竟牽涉到了紅家的三代人,紅宇想要親手殺掉宋英宗的想法,肖陽自然能理解,他也不好過早的插手,隻好等紅宇陷入到危難之時再出手,否則全權由他出麵解決,這件事終將會成為紅宇這一生的遺憾。
眨眼之間,紅宇已到了宋英宗的麵前,他的怒目橫立,周身之上籠罩著猶如火焰一般灼熱的氣浪,那雙手緊攥起的猶如沙包大小的拳頭蒙罩著熊熊烈火,直直的砸向宋英宗的麵門。
宋英宗那臉上的陰森的笑容更是詭異,他抬手格檔。
轟隆一聲巨響,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這地下山洞之中,火光四濺,洞穴的牆壁上的石頭脫落,地麵也顫動。
“沒想到你比紅家的其他廢物強一些,不過廢物就是廢物,骨子裏流著的血都是一樣的!”
宋英宗出言嘲諷道。
而他在格檔住了紅宇那用盡了全力的一拳之後,神色仍輕鬆如常。
如此的譏諷的話無不再激怒著紅宇胸膛之中的憤怒,兩眼之中噴射出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再次的揮動起拳來,隻是還不等他的拳頭靠近宋英宗的近身。
宋英宗的身後忽的爆散出一股濃黑的煙霧,隻見那煙霧如同受到了引力的牽引一般,匯聚在了宋英宗的手中,而顯露出一把黑色長劍來。
“是時候讓你死心了,小子!”
宋英宗的話聲猶如深淵地獄之中的厲鬼的嘶吼一般,話聲一出,周遭的空氣之中恍若在刹那之間凍結起了一層冰霜,冷得讓人發顫。
話聲未落,他的手舉起了手中的那一柄黑色長劍,順勢揮落,一道勁霸無比的劍風從長劍的鋒刃之處襲出。
紅宇始料未及,怔愣在原地,可是當他見那劍風逼近到自己麵前時,卻已難以躲閃。
許久未做聲的肖陽一直在注意著紅宇在較量之中的形勢,他見勢不妙,立即一步踏上前去,將紅宇拽到了一旁。
那一道凜冽的劍風近乎於擦蹭著紅宇的衣物而過,驚險萬分。
砰——
劍風襲打在了洞穴的岩壁之上,一聲巨響,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顯現而出。
紅宇瞧見岩壁上的那一道深深凹陷的溝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如若肖陽不及時出手相救,那一道劍風劈在了他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宋英宗收回長劍,那一對兒如同禿鷲一般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肖陽,打量了一番過後,冰冷的說道:“肖家的小子,你以為你能救的了他?你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裏!”
肖陽鬆開了紅宇,走上前去,鎮定自若的說道:“就憑你拿著一把劍就說這樣的大話,看來這魔道的宗主也不怎麽樣,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而已!”
方才在紅宇和宋英宗的對決之間,肖陽已觀察過了宋英宗的靈力修為,不過是一個元嬰巔峰的修為者而已,而這樣的修為應對紅宇這樣的元嬰小成的修為者而言,當然可以秒殺,不過宋英宗和肖陽之間的修為差距,可是要比他和紅宇之間的修為差距更為巨大。
“嗬嗬,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宋英宗的喉嚨之中發出了兩聲幹笑,笑聲未落,他持著黑色長劍的手腕淩空一抖,那長劍的劍身振動,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響,數道劍氣從黑色長劍之中襲出,所覆蓋的範圍之廣,猶如傾盆大雨一般的密集雨點,讓人無處遁逃。
紅宇親身領教過了宋英宗的厲害,見得那數道劍氣伴隨著風聲飛速襲來,心中猛然向下一沉,“肖陽,快躲開!”
可是他隻見得肖陽的兩手插在褲兜的口袋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他的臉上還泛著那讓人難以去揣測的笑容,雙眸之中更是不見絲毫的驚慌。
瞬時之間,那數道劍氣已到了肖陽的麵前。
砰砰砰——
數道劍氣襲在肖陽的身上,激蕩起周遭地麵上的塵土飛揚而起,濃烈的塵浪遮掩住了肖陽。
“哈哈,小子,看你這下還怎麽嘴硬!”
宋英宗仰頭大笑,那笑聲肆無忌憚,回響在這地下洞穴之中經久不絕。
可是就在笑聲才落時,隻見得一個人影從那塵浪之中走了出來。
宋英宗臉上的那得意的笑容在頃刻之間猶如停滯了一般,兩隻眼睛瞪大,好似沒有眼眶一樣,瞳孔之中的光澤抑不住的閃爍著驚恐,口中連連道:“這……這怎麽可能!”
肖陽兩手揣著口袋,毫發無傷的從塵浪中走出,眉眼之中含笑的看著宋英宗,“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
宋英宗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以肖陽的靈力修為竟然可以抵擋住自己這樣強烈的攻擊,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肖陽甚至連一絲毛發都沒有損傷的站在麵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可是肖陽能夠如此輕易地抵擋住他這樣的攻擊,靈力修為要遠遠在他之上,甚至超出了他說能夠去想象的程度。
這絕不可能!
宋英宗的心中仍舊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一個才接觸武林靈力修為的人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能達到這樣恐怖的程度。
“怎麽?魔道的宗主難不成是害怕了嘛?”
肖陽臉上的玩味的笑容更濃,揶揄道。
“放馬過來!”
宋英宗強裝著鎮定,而實則心中慌亂不堪,額上的細密的冷汗已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