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主動上門
春柳的眸中的光倏的一淩,雙手握緊魚骨短刀向肖陽刺去。
“玩夠了嗎?”
肖陽忽的側過頭去,眼中含笑的看著她,嚇得她微微一愣,隨即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向下刺去。
肖陽一個反手擒住了春柳的手腕,而後向後一反扣。
春柳的手腕吃痛,手中的魚骨短刀“噔”的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春柳臉上的痛容盡顯,試圖想要掙脫開肖陽的手。
可是她越是用力,肖陽的手似是抓得越緊,手腕上的疼痛便越是明顯,她隻好作罷,以免自斷了雙手。
“放開我!”
“你要殺我,我還要把你放了,天底下哪裏有這個道理?”
這樣無理的要求,肖陽還是破天荒頭一次見。
“因為我是個女人!”
春柳義正言辭的說道,她但兩頰氣惱的通紅。
肖陽的額頭上頓時豎起了三條冷汗,這樣的理由他還是頭一次聽到。
盡管他不殺女人,除非對方做出了十惡不赦的事情,而春柳的確沒有做任何讓他難以容忍的事情。
他鬆開了春柳的雙手。
“你走吧!”
春柳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不解地看著肖陽。
“你確定你不是殺我了?”
“我不想殺女人。”肖陽平和的說道。
這句話引得春柳嗤笑了一聲,姣好的麵容之上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不同於先前的故作姿態,而是由衷而發。
這才是屬於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笑容。
“好,你以後可不要再落在我的手裏,我可不是不殺男人的!”
春柳說過話之後,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肖陽直覺得頭大。
他到了印國兩天,現在還沒有和仿製藥廠的人有過任何的接觸,倒是被龍頭會這幫家夥盯上了。
一個個像是擾人的蒼蠅,雖說對他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可是就這樣一天天的纏著也足夠讓他頭疼的。
看來得先解決一下龍頭會這麵的事!
春柳回到了龍頭會的據點之中,她的態度與往常大有不同,她站定在下方,雙手抱拳作揖,微微頷首。
“老大,這一次我失手了!”
柴老虎將信將疑的看著春柳,眼神好似審視一般的打量著。
“哦?你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六子之前可是連命都丟在了肖陽的手裏,而春柳領了一樣的任務去暗殺肖陽,可是兩者的結局卻大為不同,這不由得讓柴老虎的心中起疑。
春柳低著頭,視線並沒有去看柴老虎,隻是淡淡的說道:“他說他不殺女人。”
“嗬嗬,好一個不殺女人!”
柴老虎冷笑道,“他是不殺女人,還是私底下和你做了什麽交易?”
聞得此話,春柳連忙跪倒在地,解釋道:“老大,我對你,對龍頭會可是忠心一片,這一點天地可鑒,參不得半點虛假,如果老大你要是不信,我自願以死證明清白!”
說話之間,春柳已經從懷中掏出了那一把魚骨短刀,尖銳之處正對準著自己的心口,好似隨時準備戳刺下去。
柴老虎擺了擺手,而後笑聲說道:“我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你可是我們龍頭會的元老級的人物,我又怎麽會懷疑你呢?”
春柳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在從小賓館回到龍頭會的這一路上,腦海之中想著的都是肖陽,耳畔縈繞著肖陽的那一句“我不殺女人”。
不隻是如此,肖陽哪怕製服了她之後,都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出格的舉動來。
這是出乎她既往認知的事情。
柴老虎繼續說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春柳應了一聲,而後退了下去。
柴老虎眼中光彩複雜的看著春柳離去的背影,對著一邊的任逸帆招了招手。
任逸帆連忙邁著小碎步湊上前去,“老大,有什麽吩咐?”
“這些天找幾個人盯緊了春柳,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匯報給我!”
“老大,你是怕……”
任逸帆聽聞到了柴老虎的這個安排,心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過他的話並未說完,便戛然而止,不再多嘴。
“我可不想身邊的人在背後捅我一刀。”
柴老虎的話音之中透著一股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任逸帆連連的點了兩下頭,而後邊又退了下去。
經過了六子的死和春柳的失手,柴老虎他心中不由得對肖陽起了幾分興趣,想要親自會一會肖陽。
他命令著站在兩旁分列之中最前的龍頭會另外兩大高手。
“去給肖陽那家夥發個帖子,就說我親自設宴要宴請他!”
兩大高手麵麵相覷了一眼,卻是難以琢磨柴老虎但心裏到底在打著怎樣的算盤。
兩人最終還是應下了這份差事。
第二天一早。
肖陽才從小賓館的房間中走出,就瞧見一把短刀釘在自己的房間的門上。
而在那短刀之上帶著一封信,信上隻有一個時間和地點,而在落款的位置隻有一個火漆留下的標誌,明顯印著龍頭會。
沒想到我沒有去找他們,他們自己竟然找上了門來。
肖陽從門上取下了短刀。
而後連同信一起丟到了走廊拐角處的垃圾箱裏。
他徑直地走出了小賓館去,迎麵一個人正撞在他的懷裏,不等他看清那人的長相,那人急忙地壓下了帽子的帽簷,而後慌亂的向著遠處快步走去。
肖陽在身後看著那人的身形,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他皺了皺眉頭,在腦海之中一番回想過後,恍然想起,那人不就是鬼頭三嘛!
當即快步跟了上去。
鬼頭三側過頭去向著身後一看,瞅見肖陽緊跟在他的身後,頓時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腳底如同抹油一般,大踏步地向前跑著。
不過他那瘦小的身材,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論起運動能力來,哪裏能比得過肖陽?
不等跑出去多遠,鬼頭三早已是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他手扶著一根電線杆,彎著腰連連地深呼吸著。
再次轉過頭去,見到身後的肖陽早就沒了影蹤,這才放下心來。
他整理了一下帽子,一抬頭,看見兩手插在口袋之中的肖陽正站在他的麵前,臉色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一下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