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不敢說?
聞得此話,鬼頭三的眼神遊離,闔動著嘴巴,不知該說什麽好。
肖陽可是媚柔的朋友,那媚柔是什麽人?流沙組織的一等一的人物,出賣了肖陽就相當於是間接的出賣了媚柔,這種事一旦被媚柔知道,他就隻剩下洗好脖子乖乖等死了。
“不說?”
任逸帆的耐心有限,他更是無法壓抑住一筆財富到了麵前想要去擁抱的迫切的心,陰冷的問道。
鬼頭三咂動著嘴巴,良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任逸帆一把鬆開了按壓著鬼頭三後腦勺的手,冷眸對著一邊的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
兩個打手相視了一眼,兩人便心下會意。
一個打手走上前去,抓起了鬼頭三後麵的衣領,而後把瘦小的鬼頭三從地上拎了起來,像是拎起一個小雞仔一樣,輕鬆省力。
另外一打手揮起拳頭,砰砰砰三拳打在鬼頭三的肚子上。
半懸在空中的鬼頭三無法躲閃,活脫脫的像是一個沙袋一樣被另一個打手猛力的打了三拳。
胃內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又是咳嗽,又是幹嘔,臉上蒙上了一層虛汗,痛容盡顯。
“鬼頭三,你這個癟三!不想遭這個洋罪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老子的話!”
任逸帆狠勁的捏住了鬼頭三的下頜,冰冷的說道。
鬼頭三此時哪裏顧得上什麽背叛不背叛媚柔的事,多活個三兩天,總比現在就死的強!
而且看任逸帆的這副架勢,今兒要是他不把肖陽說出來,是很難走出這條胡同去了。
“我……我說……”
鬼頭三喘息困難,虛弱的應聲道。
“這就對了!早這樣何必受這麽多的苦呢!”
任逸帆笑裏藏刀。
“是一個叫肖陽的人,他就在……就在邊兒上的藍帽咖啡廳裏!”
鬼頭三不敢說半點假話,他的小命就攥在任逸帆的手裏,捏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任逸帆對著拎著鬼頭三的打手示意的點了點頭。
打手一鬆開鬼頭三的衣領。
噗通!
鬼頭三整個人如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地,趴都沒有趴起來的力氣。
任逸帆一腳踩在了鬼頭三的臉上,似乎根本就不把他當作是一個人看待,威脅道:“要是讓老子知道你撒謊!你小子是知道後果的!”
鬼頭三極為艱難的點動了兩下頭,卻沒再做聲。
任逸帆一招手,“走!跟我去一趟藍帽咖啡廳!”
咣!
藍帽咖啡廳裏的音響中正在播放著的舒緩、如同春後的溪水一般的音樂,陡然被一聲巨大的踹門的動靜給打斷。
這一極不和諧的聲響引得咖啡廳之中的顧客紛紛應聲看去。
瞧見任逸帆兩手插在西褲的口袋中,肩頭上披著西服的外套,身後跟著的兩個打手凶神惡煞。
在場的人除了外來的肖陽和懵懂少女楚子墨不認識任逸帆,其他的人都知任逸帆的身份。
再一看任逸帆這三人凶凶的氣勢,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看的出有大事要發生。
其餘的顧客抱頭鼠竄,一窩蜂的從咖啡廳裏逃離了出去,生怕等下任逸帆動起手來會傷及到自己身上。
城門失火尚且難免波及到池魚,何況這拳腳無眼。
藍帽咖啡廳的老板此時也不顧及自己的咖啡廳,灰溜溜的順著咖啡廳的後門逃走,心裏隻祈求著不要打壞他太多的東西,讓他少蒙受一些損失。
正在沉思之中的肖陽的思緒也被這一聲炸耳的聲響所打斷,抬頭向著任逸帆的方向看去。
任逸帆陰幽的目光在咖啡廳裏麵環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肖陽的身上。
而他同時留意到了坐在肖陽身邊的美女楚子墨,色心起意,抿了抿嘴唇,心說這次看來不止是有錢拿,看來還有妞兒,真是走了大運了!
“就是你叫肖陽?”
任逸帆桀驁且不屑的問道。
方才從咖啡廳裏逃走的那些客人,他沒有阻攔,隻因那些客人都穿著印國地方特色的服飾。
放眼整個咖啡廳,也就隻有肖陽和楚子墨兩人的穿著與其他人不同,更是便於他一眼就鎖定了目標。
肖陽皺了皺眉。
他隻身到印國來的消息,除了白浩和流沙組織的人知道之外,從未對其他人提起過。
而這夥人很明顯此番前來就是針對自己,消息不脛而走,他唯一想到的就隻有鬼頭三!
可鬼頭三知道他和媚柔之間的朋友關係,理應不敢這麽做。
在眾多的沒有可能性的推測之中,最不可能的那個往往就最有可能!
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鬼頭三這家夥的身上!
肖陽的心中已能斷定,隻是眼下並不清楚任逸帆這一夥人的身份,不知是何來頭,更是不清楚到這裏來是有何種目的。
“沒錯,我就是肖陽!”
肖陽如此從容淡然的答複著實讓身邊的楚子墨吃了一驚。
就連她這情商近乎於為零的女孩,也能看得出來任逸帆這一夥人來者不善。
這種情況之下當然是能不承認就不承認,又有幾個人像是肖陽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樣。
任逸帆的臉上浮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晃動著身子走到了肖陽對麵的位置。
他隨手拉起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身去,從懷中嫻熟的摸出了一根香煙,點燃抽吸,而全程中,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楚子墨的身上。
像是楚子墨這樣級別的美女,在印國這種地方可是難以一見。
就算是見到了,又輪不到他的手。
這次他打定了主意,無論怎樣都要嚐一嚐楚子墨的鮮美,再弄個金屋藏嬌,以後隻供他一個人享用。
“到了印國,就是到了我的地盤,知道這裏的規矩嘛?”
徐徐的煙霧遮掩著任逸帆的臉,模糊不清,他戲謔樣的口吻說道。
肖陽搖了搖頭,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可是聽任逸帆這種熟悉的口氣,心下已能有個大概,估摸著八成是印國的某個組織。
任逸帆彈了彈煙灰。
“那就得花錢買點兒教訓嘍!可能還不止錢那麽簡單。”
他有意的補充道,兩隻眼睛像是要長在楚子墨的身上一樣,引得楚子墨心中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