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解雇
就連楊賀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形,更何況是手底下的保安。
這一眾保安的眼神如同看待怪物一樣的看著肖陽,不禁麵麵相覷,接連的向後退著,沒有人敢貿然出手。
肖陽用來格擋的胳膊安然無恙,他徐徐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胳膊,平和的目光環視過身邊的那一眾保安。
傅建星的神色抑不住的驚詫。
他哪裏會想到外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肖陽怎麽會如此的厲害?
他刹那間有些懂得傅建德為何要交代他好好的從肖陽學習的緣由!
肖陽環視了一圈過後,目光最終落在了保安隊隊長楊賀的身上。
那兩道目光卻是如同兩道冰冷的射線,楊賀的身子一僵,吞咽了一口口水,話聲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不想讓我活著離開這裏嘛?”
肖陽反問道。
這話聲說的清淡,隻是此刻聽在楊賀的耳中卻是充滿著濃重的威脅的意味。
楊賀身上冒出的冷汗將衣服浸濕,雙腿不禁微微的顫抖著。
他在這春風樓裏當職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肖陽這樣的妖孽。
“我……我沒說過!”
楊賀低下頭,完全不敢去直視肖陽的雙眼。
“那我現在要離開這裏,你還阻攔嗎?”
聽得此話,楊賀的頭頓時搖動得如同撥浪鼓一樣,慌不迭的說道:“不,不敢!”
說話的同時,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給肖陽讓出了一條路來。
肖陽臉上那股玩味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雙手往褲兜的口袋裏一插,徑自從楊賀的麵前走過。
楊賀盡管低著頭,不過他的雙眼一直在盯著肖陽的雙腳,瞧見肖陽從自己的身前走過後,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身子也鬆弛了一些。
“對了!”
肖陽一下站定住了腳步。
隻這一個動作頓時讓楊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劇烈的跳動著,好似要從嘴裏跳出來一樣。
“我那桌的飯錢還沒有結,記得幫我結一下!”
“好!好!一定!”
楊賀抬起頭,衝著肖陽連連的笑著應聲道。
肖陽沒有再去理會楊賀,直接走到了傅建星的身旁,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一臉怔愣的傅建星,輕聲說道:“走吧!”
傅建星這時才從吃驚之中抽離出來,忙不迭的點動著頭,應著聲。
在肖陽和傅建星兩人離開了春風樓之後,楊賀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兩腿發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傅建星駕駛著車子載著肖陽向著自己的住所駛去。
肖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雙手環在胸前,背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閉目養神。
傅建星時不時的就側頭偷看一眼肖陽,眼神之中既有崇拜,又有惶恐。
“你就不能好好的開車?”
肖陽的雙眼依然閉著,嘴闔動著,徐徐的說道。
傅建星麵色尷尬,立即正過了頭去,嘿嘿的發出笑聲以掩飾著。
“肖老板,沒想到你那麽厲害,剛才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肖陽慢慢的睜開眼,餘光瞥了一眼傅建星,問道:“傅建德那家夥都和你說了我什麽?”
“其實我堂哥他也沒說什麽!”傅建星憨笑著,一手撓了撓頭。
“就是讓我好好跟著肖老板學習,說肖老板的本事我要是能學到一成就不至於混到這種程度了!”
肖陽撇了撇嘴,“傅建德這家夥。”
“肖老板,你為啥要把公司的地址選在華榮街呢?”傅建星試探性的問道。
“因為那是寧家的地盤!”
肖陽平淡的說道,像是在說一個稀疏平常的理由。
傅建星聞得此話臉色劇變,方向盤陡然打了個圈,車聲猛烈的搖晃了一下,他又急忙把方向盤打正。
“好好開車,我隻是在你那兒暫住幾天,等公司弄好了,我就去買套房子!”
肖陽叮嚀了一句,隨後頭枕著雙手,合上了雙眼。
傅建星神色複雜的看了肖陽一眼,卻又怕被肖陽再次發現,隻一眼,他就正過了頭去。
他心裏疑惑著,在帝都這地界上,三大家族都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哪裏有像肖陽這樣的主動去招惹的?
帝都中心的龍鼎別墅。
薛富半臥在沙發上,肚子上放著一塊冰袋,冷敷著淤青的地方。
楊賀站在他的麵前,怯怯的低著頭,絲毫不敢做聲。
“你是說你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薛富麵色泛著冷光,沉聲問道。
楊賀吞吐著回道:“是……是的!”
“我一年花五十萬的年薪聘你為春風樓的保安隊的隊長,竟然連這樣一個小角色都解決不了,我還留你有什麽用?”
“薛公子,你聽我解釋!”
楊賀急忙說道:“那家夥絕對不是普通的人啊!”
“嗬嗬,不是普通人?我怎麽在帝都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
薛富哂笑了一聲,反問道。
“這……”
楊賀闔動著嘴巴,啞然不知如何回答。
薛富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
楊賀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職位就因為肖陽丟了。
而更讓他覺得委屈的是他根本就不是肖陽的對手,在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的麵前,薛富這家夥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
楊賀灰著臉離開了龍鼎別墅後,薛富吩咐著身邊的助理田一男。
“去把春風樓裏的監控視頻拷貝下來,給我查清楚那個小子的身份,這一腳決不能就這麽算了!”
一旁的田一男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金框眼鏡,隨後點頭應聲道:“薛公子,我這就去辦!”
薛家的家主薛天罡聽聞到了薛富被打的消息,連忙從遠在郊外的住所趕了過來。
薛家傳到了薛富這一代,嫡係之中就隻有薛富這一個男丁,盡管平日裏,薛富囂張跋扈,胡作非為,可薛天罡仍然把這唯一的孫子當作是手中寶,眼中星,恨不得無時無刻都帶在身邊。
從小到大,他都不曾狠狠的罵過薛富一句狠話,更不曾打過他,他怎麽會忍心自己的寶貝疙瘩被別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