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滅殺老蟲子
以老蟲子苟命的程度，敢於再小心翼翼的派出蟲子，再來試圖獲得間桐櫻，那肯定是有了足夠的把握。
可惜，對蘇澤來說並沒有太大意義。
之前蘇澤沒有對他窮追猛打，直接擊殺，主要還是不知道蓋亞的態度，生怕自己表現出太過強悍的能力，蓋亞派出魔神、滅世者之類魔力無限供應的棘手家夥來搗亂。
現在和阿賴耶識、蓋亞達成共識之後，蘇澤可以放手行動的情況下，還能讓這老蟲子跑了？
也沒有再釋放引力將蟲子牽引到麵前，直接吸魂奪魄將蟲魔術形成的蟲子裏麵微小的一點意念。
然後瞬間定位。
找到你了，老蟲子！
冬木市另一端的陰暗之處，間桐髒硯的核心刻印蟲扭動一下，若有所覺，立刻朝著一旁下水道的方向竄去。
也就在接近下水道入口的那一瞬間，一道白光包住了它。
“老蟲子，真以為我抓不住你？”
令間桐髒硯難以想象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之上，赫然便是剛剛蟲魔術分身消滅的最後一幕看到的那個人，那個奪走了間桐櫻的間桐雁夜。
超乎想象的神速？
不，與其說是神速，倒不如說是瞬間移動出現在這個地方。
什麽樣的魔術會達到這種程度？這樣程度的魔術，還能夠被稱之為魔術嗎？或許更應該被稱之為魔法？
間桐髒硯帶著這樣的想法，心中升起難以置信的猜測。
間桐雁夜，真的是自己所知的間桐雁夜嗎？明明間桐雁夜開發的是一種樹木魔術，以間桐家的水屬性為根本，同樣具有吸收的特性，到底是什麽樣的魔術或寶物能讓他瞬間找到自己！
“雁夜……”
間桐髒硯試圖用自己的話術動搖對方：“你做的很好，我認可你了。”
剛剛幻影移形過來，抓住間桐髒硯致命弱點的蘇澤冷笑一聲。
“你認可我了？你算是什麽東西？我還需要你來認可？”
如果是正常時候，一年之前，尚未暴露出如此可怕實力的間桐雁夜，敢這樣對老蟲子無禮，肯定會被老蟲子收拾一頓。
但是現在，老蟲子的聲音卻是異常有耐心，並且盡可能地不展現自己陰暗的一麵，隻表明自己如何和藹可親。
“雁夜，你在說什麽糊塗話……所謂家族的羈絆和血脈的聯係，不是從一開始就刻印在我們身體之中嗎？”間桐髒硯帶著笑意說道，“之前的磨練，隻能算是你魔術道路上小小的考驗，我現在真心實意地認可你，你就是間桐家最合格的家主。”
“從今之後——”
“有意義嗎？間桐髒硯，或者說生活了很多年的大魔術師馬裏奇·佐爾根，所謂的間桐家族，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應該比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吧？”
間桐髒硯的核心刻印蟲沉默下去，隨後發出瘋狂的扭動和嘶鳴。
“這個名字，你究竟從什麽地方知道的！”
“不敢麵對自己的過去嗎？間桐雁夜名義上的父親……”蘇澤微笑著，“還是說，從根本上來說，你已經是一個異於人類的物種，完全的瘋子，馬裏奇·佐爾根！”
刻印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對他來說，這些事情在此時此刻或許也沒有關心的必要。
在間桐髒硯將靈魂隱藏在蟲子身上，一次又一次轉生的過程中，或許是身體到靈魂的全麵腐朽，又或者他變成了蟲子太多次，已經擁有了更多非人類的本能。
目前，他或許應該更準確地稱呼為“它”，更想要遵循本能，讓自己活下去，僅此而已。為了這個目的，聖杯戰爭或其他的東西，都需要向後退讓。
“放過我，我可以為你效力，我對聖杯是最了解的，我可以幫你取得聖杯，獲取勝利！”
老蟲子間桐髒硯說道。
“那就非常可惜了，我並不需要你對聖杯的了解，隻想讓你去死。”
蘇澤說完之後，在這刻印蟲的淒慘尖叫中握緊手掌，那一道握緊了間桐髒硯的白光也隨之收緊，捏碎了那隻刻印蟲，並且隨之磨滅了那道腐朽靈魂。
隨著間桐髒硯的死去，周圍零落的蟲魔術製造的蟲子們也紛紛落地死去。
蘇澤做完這件事情，看向樹林中的一處陰影。
“言峰綺禮？”
一個麵無表情的男子，在職介為暗殺者的英靈護衛下走出來，正是這一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璃正的兒子言峰綺禮，同時還是遠阪時臣的弟子，此次聖杯戰爭暗殺者的禦主。
也由此可見，遠阪時臣正常情況下的勝利可能性有多高。
監督者開後門幫忙，兩個禦主聯手，召喚的又是極為強大的英雄王，看上去怎麽也不會輸——但是遠阪時臣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英靈吉爾伽美什會這樣高傲不受約束，因為他的“冒犯”已經在準備利用言峰綺禮挑撥內鬥。
此時的言峰綺禮，出現在這裏有一半是因為巧合，另一半則是因為他的英靈“山中老人”察覺到附近有些動靜，所以越過了一條街道來到這裏。
看著間桐雁夜擊殺那隻被稱為“老蟲子”的刻印蟲，言峰綺禮有些猜想，但是並不十分確定。
不過，僅僅是那個猜想，就已經讓他感覺十分歡欣雀躍。
會是那種可能嗎？如果是的話，未免也太有趣了吧？
言峰綺禮感覺到，自己正在前所未有地升起興趣，一直以來都沒有過的那種感覺湧了出來。
“間桐雁夜，你在這裏做什麽？沒有從者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嗎？”
言峰綺禮開口問道。
“從者，那的確沒有。”蘇澤說道。
“那麽，看上去今天就是你死去的日子，七名禦主最先退場的就是你。”言峰綺禮說道。
“說不定，是你先退場。”
蘇澤說完這句話，見到了言峰綺禮的臉色，那是一種帶著期待的神情，怎麽也不是此時此刻應該所有的表情。
“間桐雁夜，回答我一個問題，剛才被你稱之為老蟲子的那個蟲子，是你的父親間桐髒硯嗎？”言峰綺禮語氣熱切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