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某器官革|命計劃
眨眼間,宣和三年的七月又過了一半,在這半月的時間,朝廷任命的什麽杭州知府、通判、司法、司理參軍,兩浙路憲司、漕司、倉司,還有市舶司的一幹官員陸陸續續的來杭州府上任。
當然是凡有與置製使司有業務往來的官中,毫無例外的都要先來見一見,這位破了例、領兵打仗滅平過東南之亂,又兼任兩浙置製使的駙馬樂侯爺。
按以往慣例,駙馬爺不能做官,這些官員們對駙馬爺隻能敬而遠之,但樂侯爺曾是文官體係中的一員,更是大宋曆朝來了能幹,也是最能打的駙馬爺,這讓本朝的文官們對樂天所持的態度很是矛盾。
杭州城裏的官越來越多,置製府司裏做為省直機關,一眾官員的到任,令樂天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自在,受的約束也越來越多,好在之前的所有事在這些官員到來之前解決完了,現下自己隻需遙控指揮便可。
自返回杭州任職,醉海棠來到杭州在樂天身邊前後侍候近了兩個月,隻要樂天一有空隙便會糾纏不休,於本月月初時時做嘔,尋了郎中來號脈,醉海棠終於得嚐所願,圓了為樂天留下一兒半女的念頭。
醉海棠懷了身孕,樂天心裏愁啊,家裏兩妻九妾,實在是再也無法往家裏納了,再說家裏現在那位主事的可是茂德帝姬,可是明媒正娶的主兒,自己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對此,醉海棠遠比樂天看的開,隻要樂天認下這個孩子就成,至於名不名份,自己便不在乎了,這才讓樂天鬆了口氣。
張彪回來了,帶回從東瀛島根出產的銀錠。以直線距離來說,杭州到島根的距離是大宋到東瀛最近的距離,也是最方便的航線。從東瀛采回來的銀子直接運到杭州便可,不必像從前那般大費周折的運到汴都,日後樂天在汴都需要用錢,隻需通過票號支取便可。
現下,除了浙南還有零星的義軍殘餘做著無謂的抵抗,東南之亂差不多己經被平息了,杭州城進入到相對穩定時期,樂天可以放下心來將杭州做為自己的後方大本營來經營。
在離開島根前的半月,張彪遇到了率船隊路過東瀛,在島根駐船補給的洪水旺,知洪水旺是受樂天指派向美洲航行,張彪為洪水旺提供可以提供的一切便利。
除了帶回大量的銀錠,張彪還帶回一個消息,由於這幾年島根的東瀛婦人都陪宋人睡了,生下的娃幾乎是華夏的種,這幾年這些島根娃日漸長大,到了能張口說話的年紀,每當見到采礦的宋人就爹爹爹爹的叫個不停,對島根本土的東瀛爹反而直呼姓名。
大宋與東瀛都是以大宋的製錢做為貨幣,由於采銀礦工的到來,島根由原本的窮山惡水困苦之地變的繁榮發達起來,宋人將文明好的生活習慣帶到了島根,也使島根的東瀛人變的溫文爾雅起來。
出於太傾慕大宋的緣故,島根地區的東瀛人在得知張彪要回大宋時,來見張彪一致要求張彪向大宋官府上書,島根脫離東瀛加入到大宋的版圖。
不得不承認東瀛是一塊避世的好去處,從先秦到三國魏晉南北朝,都是華夏人躲避戰火的好地方,正因為這些華夏人衣冠而渡,帶去了先進的文明,才使東瀛擺脫了野蠻,更改良了其的血統。
曆史上最早記載踏上東瀛的華夏人,秦帝國的政|治流|亡者與出海采長生不老藥店的方士與其弟子們。秦始皇長子扶蘇後裔逃到東瀛,而後胡亥後人也逃到了東瀛,之前就是奉秦始皇之命,方士徐福率領八百名在東南挑選的童男童女,漂洋過海到東瀛采長生不老藥,自此一去不返。為此,後世史學家將扶蘇與胡亥的在東瀛的後世子孫做了圖表排列,而被史學家所引用。
細觀曆史,東瀛人的建築風格仿照於秦式,宮廷建築風格仿歸於唐式,身上穿的和服是華夏的吳服,花道、茶道、劍道等也是來自於華夏,除了被稱為“褌”的兜襠布之外,大概真沒有什麽是自己的發明了。
此外,史載東漢光武帝劉秀“漢委倭王”。雖其中來龍去脈與細節已經無法考據,但有史證明,東瀛從這時候就開始了與華夏的交往,並正式接受漢帝國封號――倭王,
可以確切的說,華夏文明是東瀛文明的母體,東瀛文明是中華文化圈內的若幹亞文明之一。
由於存在於前世記憶的不愉快,樂天對東瀛還真沒什麽好感,更沒有在東瀛立國的想法。
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東瀛的地理位置對於後世的華夏來說太重要了,東瀛若為華夏所有,東海就成為華夏的內海,東瀛為夷狄所據,從東瀛列島直到台|灣島,一條鎖鏈完全將華夏包圍了起來,後世的華夏便是一直受這個鉗製。
有鑒於此,將東瀛囊括於華夏版圖內,樂天不得不考慮此事,綜合商隊與張彪等人傳回來的情報,現下的東瀛正處於平安時代末期,東瀛的文明還止限於東瀛國內幾個主要的城市之中,至於其它地方還都處於蠻荒之中,東瀛的天皇也隻是在那幾個城池裏當他的天皇,在那些行使不到權力的東瀛人眼中,天皇還真沒什麽份量。
借東瀛所謂的天皇還沒有在東瀛形成真正權威的時候,將東瀛納於華夏版圖內倒也相以容易。
吃到嘴裏的飯一定要細嚼慢咽,在樂天的布置下,一隊隊商船載著勞工與物資向東瀛駛去,這一隊隊商船所去的位置,直指東瀛各個產金產銀地區,樂天的布局是打算以點帶麵,以采礦地為基礎,向整個東瀛滲透。
東瀛人喜歡宋人,以能生為宋人為驕傲,更以擁有宋人的血統自豪,為了使自家孩子擁有宋人血統,東瀛人可以舍的把自家女兒自家婆娘送給宋人白睡的,所以大可以讓采礦區的宋人在東瀛婦人間大肆播種,使宋人與東瀛人混血血統成為東瀛下一代人的主要血統,這樣以血統為紐帶,讓東瀛帶有宋人血統的下一代人對大宋無比親近,將東瀛納入大宋的版圖也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後世曾有人胡咧咧,說什麽海寧陳家換了雍正的兒子,這孩子就是後來的乾隆皇帝;還說呂不韋獻上已有身孕的趙姬給不得誌的公子子楚,這孩子是後來的秦始皇;李園遊說春申君送懷有身孕的妃子給楚王,都是如此,不廢一槍一彈,即完成改朝換代。
這樣的例子在華夏曆史上有很多。
當然,上述內容都是假的,都是秦始皇、乾隆皇帝的政敵與仇家歪|歪出來,抹黑對方的。打不過人,但總能罵的過人罷,罵兩句發泄下心中的不滿,過過嘴癮這也沒什麽。偏偏有人就較真考證起來,更有文人給起名說這是不用流血便可以排滿的生|殖|器革|命。
玩笑講玩笑,但到了樂天這裏,無論無何樂天也不會想到,這種所謂的生|殖|器革|命,真真正正的讓自己用上了。為此,樂天專門為每支采礦隊伍裏配了幾個郎中與藥童若幹,專門讓他們配合滋養身體的藥劑,為這些礦工補身子。
……
兩浙路、杭州府還有若幹州縣的官員到任,樂天是越發的清閑。
這一日,有消息從南方傳來,方臘亂匪餘孽呂師囊率部從海上登陸,搶掠廣州港,除掠走停於廣州港內的貨船與載於船中的大批貨物外,呂師囊部打入廣州城中,官軍見賊勢洶洶不戰自潰,賊部進入廣州後,將兩廣首富蒲氏家業搶掠一空,更屠戮蒲氏族人與西域色目天方教信徒無數,臨從廣州城退去前,又將廣州城內所有天方教寺付之一炬。
對於這些,樂天隻是一笑置之,畢竟廣州城距離杭州足有數千裏之遙,在距離上看上去與自己八杆子打不著,又有誰會想到自己的身上。
樂天關心的是,呂師囊廣州之屠蒲氏是不是屠的幹淨透徹,免的這些人給後世華夏帶來災禍。
過幾日,呂師囊部北上歸來,一切就都見分曉了。
出了這麽大的亂子,駐於廣州的廣南東路安撫使連忙向朝廷求救,而奉命率軍平滅方臘之亂的童貫駐於兩浙路,求援信自然送到童貫手中。
呂師囊部於兩浙路台州一事神秘消失,是童貫始終想不明白的,看到廣州傳來的軍報,方才明白呂師囊做了海匪。但童貫雖任江、浙、淮南宣撫使,廣州卻是廣南東路的轄地,同樣童貫也沒有擅自用兵廣州的權力。
再說廣南東路這地方在宋朝時尚未得到完全開發,不止是毒蟲猛獸遍地,山間更是多生瘴氣,此地多為官員貶謫外放之所,童貫自然不願意出兵到廣州,再說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一不留神將命丟在這也裏也不好了。
但在廣州做亂的是呂師囊部,讓呂師囊部跑了,責任自然在自己的身上,為此童貫有些悶悶不樂。
事情有些撓頭,童貫不得不將心腹幕僚董耘喚來商議對策。
將廣南東路的地圖仔細看了一遍,董耘說道:“童帥,我朝將重點防禦方向都放到了宋遼邊境與西北邊境,江南素來沒有多少駐軍,便有少數駐軍亦是久未曾操演的烏合之眾,呂師囊突然出現在廣州,信上說其麾下有精銳數萬,官家必會命帥爺率軍前去征討!”
“咱家誌不到此!”童貫搖頭,看了眼董耘最後將目光落在大宋與遼國交界的地圖上:“董先生也知道咱家想要做什麽!”
“童帥誌向高遠,但不平眼前之事,便無法放眼高處!”董耘說道。
董耘說的沒錯,不平滅東南之亂的殘兵,徽宗趙佶是不會讓童貫揮師北伐的。
“所以咱家請先生前來商議對策。”童貫點了點頭,看著董耘說道:“先生可有何良策,使咱家從兩浙脫身,而專心經略聯金滅遼之事?”
董耘細細分析道:“呂師囊從陸匪變成海賊,實是令人驚訝,而童帥從未曾涉及水戰,麾下西軍也未曾習過海戰,隻擅長於山地作戰,如此來且不說遇不遇的上呂師囊的亂軍,便是遇上了,於海戰之中,我西軍也未必是呂師囊的對手。”
“先生所言甚是!”童貫連連點頭。
“如此來也便是帥爺擺脫的機會了!”董耘笑道。
“先生說的不錯,咱家現下便寫封奏疏於陛下!”童貫笑道,很快又停了下來,說道:“先生為咱家出出主意,咱家舉薦誰去平這呂師囊最為合適?”
聽童貫發問,董耘思慮片刻,回道:“樂侯爺樂天!”
“誰都可以,惟有此人不可!”聽到董耘說到樂天,童貫氣不把一處來。不管是平滅西夏還是平滅兩浙方臘之亂,樂天皆是搶在了自己的前頭將大功奪了去,讓自己舉薦樂天,門都沒有。
“童帥莫惱,且聽卑職慢慢道來!”見童貫生氣,董耘慢慢說道。
“說!”童貫餘怒未消。
董耘細細分析道:“童帥,這呂師囊部逆匪如今成了海匪,那可就是見首不見尾,若童帥將剿滅呂師囊部的任務交與平輿侯樂天,那樂天不知需要花費多久才能平亂,而且所耗時間愈久,對於童帥來說越有好處。”
“如何個好處?”童貫不解。
董耘細細說道:“童帥放眼幽雲,那樂天長於用兵,免不得再次搶侯爺的風頭,且此次是聯金滅遼,遼人己經被女真人打的草木皆兵,見我天朝來攻,定會望風而逃,童貫所率大軍定可一路披靡,收複幽雲輕而易舉,這等憑白到手的功績豈能讓與樂天。
如此來,童帥將平滅呂師囊部這個費時費力還不一定成功差事交與樂天,將樂天困於兩浙東南,如此來一則沒有人與童帥爭功,二來童帥也眼不見心不煩,如來此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