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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此間不是尋常之處

  “不過衙內可要聽好了,老身說這三十貫一個處,是說破|處的錢,若是這幾個雛兒被衙內一下搞死了,那一個可就是一百貫了……”


  看樂天連價也不還,那老|鴇繼續說道,不過此時麵色卻是變的鄭重了起來,絲毫不見之前的嘻笑模樣。


  許鬆濤聞聽這老|鴇的話,不禁怒道:“買個女童才幾貫錢,你這婆娘竟獅子大開口?”


  開門做的是生意,這老|鴇自是閱人無數,遇到過的場合亦是不少,見許鬆濤這般說話,這老|鴇臉上不見絲毫怒氣:“咱們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明著裏怕官府查、暗著裏還要給開封府裏的那些差伇些好處,每月的月錢也是不少的,再者說婆娘我開門做的可是生意,收攏來的這些小丫頭定然是有幾分顏色的,日後自然是搖錢樹!

  如今這些小丫頭要被這位爺開|苞,可她們一個個齒幼的很,怕是經不起這位小爺的折騰,萬一死了,老身豈不折了大本,要知道這年頭官府查的嚴,買賣人口不止不容易的,定的刑也大,再者說若是這些丫頭死了,處理屍首也是個難題,弄不好被官府發現,婆子我脖子上的這顆腦袋,怕也是保不住,所以啊這一百貫一個,真還是不貴的。”


  就在樂天目瞪口呆之間,那老|鴇又說了句話,更令樂天目瞪口呆。隻聽那老|鴇又說道,“也不是老身信不過你這衙內,但現在這世道,越發的越變|態了,特別是你們這些公子衙門們,玩個處也變罷了,現在都經常能把人玩死了……宮裏不就有個麽!”


  宮裏?樂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同時又將目光投向左右看著羅元三人,卻見三人也是一副茫然模樣。


  這些開於暗處名為“鬼樊樓”的窯|子,自然是唯利勢圖,隻要給得了足夠錢,什麽事都會做的,前麵的男伎、後麵的女伎,還有雛伎,都是組成鬼樊樓的一部分,而且是凡來這裏玩的人,大多都變|態的很,在來之前韓德讓己經與樂天等人說個仔細了,所以樂天倒也不大驚訝。


  但樂天驚訝的是,老|鴇口中的日|死|人,倒是令人瞠目結舌,莫說是羅元、許鬆濤二人,便是如樂天這樣曾廝混於青|樓楚館裏的老手,也是免不得不肯相信,床榻之事能搞|死人。


  俗諺有雲: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不要說他樂天四人,怕是很多人也不會相信。


  但後世有不少人想必看過一篇文章,名為《略論趙構和“侍婢多死”》。在這篇文章中,舉了幾個例子,如《朱子語類》中張子韶與宋高宗趙構的對話,其中張曾問趙構“對宮嬪如何?”趙構想了好久沒回答出來,但足以證明趙構對待宮嬪確實不好,以至於這種不好廣為大臣所知,到了可以公開談論的地步。


  還有一本名為《靖康稗史·青宮譯語》的書中載雲:“康王……好|色如父,侍婢多死者。”


  這個記載是靖康二年北宋滅亡後,宋廷俘虜回答金人詢問的宮中事,則早在趙構二十歲時,他因好|色而致大量侍婢死亡一事即已廣為人知。


  還有一則記載更令人注意,《曆代名臣奏議》中鄧肅的奏議裏卻透露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信息,建炎元年,趙構剛剛登基為帝,國事尚未來得及措置,便下旨命令“開封府買拆洗女童不計數”,而且必須是“姝麗”,當時金人圍汴都半年,汴都己經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而趙構對百姓疾苦不聞不問,隻顧悍然搜搶女子,一登基就獵色,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然而這件醜行的細節在於,趙構要搜求的並非僅是美女,而是“姝麗”的“女童”,這和他好|色造成多人死亡形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聯係:趙構害死的是些幼女?


  綜合以上三條史料,其中的信息量很大,趙構似乎有很強烈的處|女|情|結和女童|癖,而且口味很重,能“日|死人”。但可以證晨的是趙構終其一生,長期存在著害死侍婢宮嬪的行為,而且有極大可能殘害的都是些幼女。


  雖然趙構的惡行在當時無人不知,但是他作惡的具體情節卻難考,缺少史料記載,這和“為尊者諱”的儒家傳統不無關係。


  這麽想來,趙構不務正業,後來因為金軍的驚嚇而陽|痿簡直就是現世報,不過雖然趙構建炎三年鳥就沒毛用了,但是鳥可一點沒少用。


  事實上,隻是樂天不知道的是這老|鴇說的宮中那個人正是趙構,而令樂天更不知道的是,這老|鴇竟然把自己當做了趙構,原因倒也很是簡單,看樂天一身輕裘錦袍,手中的象牙扇一看就貢品,莫說是尋常富貴人家,但是那些大富大貴人家也絕不可能有這般好東西,再加上樂天指名道姓的要點長的好看的女童,自然讓老|鴇將樂天與趙構聯係到了一起。


  再者說趙構畢竟身為皇子,年紀輕輕便生有這種癖|好,此時尚未開府,不可能在宮中做這些無恥之事,隻能喬裝打扮到外邊的“黑樊樓”來做這些事,久而久之汴都的半掩門黑|窯子裏就有了關於趙構的傳說,今天老|鴇看樂天年紀輕輕,又生的一副富貴相,認錯了亦是在所難免。


  聽那婆子囉囉嗦嗦半天,羅元不耐道:“我家衙內都說了錢鈔不是問題,還不快快將那些女童帶來與我家衙內挑選?”


  啪的一聲,一張二百貫的中華票號錢鈔被樂天拍在了桌子上,自顧自的在那裏輕搖著扇子,一副紈絝模樣,神色間盡是倨傲。


  看到錢,那老|鴇立時眉開眼笑了起來,將錢鈔收在懷裏,對旁邊的侍女吩咐道:“快將這位衙內引到最裏麵最好的那個套間去,給衙內沏上最好的茶……”


  說到這裏,那老|鴇又向樂天拋了一個媚|眼:“衙內稍等啊,老身這就將那幾個齒幼且姝色的小娘子喚到那間套音雅室裏,供衙內挑選呐。”


  說完,這老|鴇興衝衝的向裏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位爺,請跟奴婢來罷!”那候在一旁的侍女連忙來將樂天引向裏邊的雅室。


  到了這個時候,總要做下戲的,樂天進了雅室,而羅元、許鬆濤、韓德讓三人如同跟班一般候在門外,隻不過眼中盡是警惕,若是樂天的那個十姨夫人真的在這裏,在後援沒有到來之前,一切皆要小心行事。


  ……


  被那侍女引入屋子後,樂天鼻息間隻感覺這間屋裏香氣宜人,甚至聞了這種香氣,令自己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顯然這種香有挑人情|欲的衝動的作用,再看這屋子分成裏外兩間,裏間是床榻,外間如會客廳一般,雖然擺設說不上豪華,但卻也有些模樣。


  “官人,是否要點上根香?”那侍女一邊給樂天衝泡茶水,一邊問道。


  樂天坐於椅上,隻見桌上有個香爐,香爐裏有不少的香灰,旁邊還放置著一隻香盒。


  那侍女本就是個伎姐兒,被老|鴇喊來臨時客串一把侍女,此刻看樂天生的唇紅齒白,尋常何時接過這樣的客,立時便動了春|心,倒過茶水的空檔從香盒取出一支短香來,口中言道:“此煙名為犀角香,是以犀角、抹香等助|情之物研磨秘製而成,燃之有助|情的功效,官人不妨試上一試!”


  知道此香乃是霪香,樂天自然不敢耽誤正事,口中不屑道:“小爺我身強體壯,哪裏用得著這個!”


  那侍女口中調笑道,身體也是向樂天挨挨擦擦過來:“官人說自己曆害的緊,怎不見得有舉動?”


  說完,將手一指放在書架上的一個盒子,笑道:“這盒子裏可是春|宮圖,張張都是妙手所繪,每張畫兒都栩栩如生……”


  說話間,那侍女將盒子打開,一張張春|宮被拿了出來,樂天一看也不免有些麵紅耳赤起來。


  將那春|宮一張張的掛好後,那侍女又說道:“這盒子裏放的是助情藥,比這香還要厲害十輩,食之可大展雄風,數個時辰金|槍不倒,夜禦八女易如反掌!”


  怪不得有日|死人之說,有這種藥,怎麽能不出這些事情。


  也不知菱子在不在這裏,辦正事要緊,樂天不想與這侍女多聊,問道:“你們伎家婆子去了許久,怎還不見過來,難道是沒有本少爺想要的貨色?”


  那侍女言道:“咱這後院是有兩個的,想來媽媽覺的官人出手大方,去別家再尋幾個來,讓官人好生挑選,再說了這些女娃要見官人,至少也要好生梳理一般罷!”


  說完,那侍女又拿出兩件物事來,與樂天問道:“先生可識得這兩物?”


  這東西樂天看在樂天眼中,立時樂天便知道是什麽了,不由的麵色一紅,隨即故意調笑道:“這東西還是本少爺第一次見,小姐姐不妨與本少爺說個清楚。”


  “官人壞,官人知道這是什麽,故意調戲奴家!”看樂天臉上有些猥|瑣的笑,那侍女立時便知道了,隨即提起那一串似鈴鐺的銅球,口中言道:“此物喚做搖鈴,隻需拿邊到邊上,順著那濕滑口兒,一下欺進去……立時遍酥癢,極快就到了!”


  說完,這侍女又拿出一個龜棱形的東西,說道:“此物為角先生,刻有螺紋,中空,可注水加溫,隻需塞將進去便可……此物之製尤為工妙,聞買之者或老媼或幼尼……”


  風|月場中人,早就習以為常沒了廉恥,隻見那侍女又拿出了一件事物,言道:“官人若是耍的累了,可用這種東西給婢子們玩,觀看也是有情|趣的。”


  樂天自然知道這是種什麽東西,這種東西是女子用的雙頭霪器。


  “官人,臥室裏麵有一架任意車,相傳是隋時隋煬帝所發明的,是煬帝專門用來臨|幸童女的小車。小車上暗藏機關,可以縛其手足,讓童女無法動彈。由於所縛童女一點也不能動彈,因而行|幸時既可以毫不費力,還可以增加樂趣……”那侍女接著與樂天說道,隨即又言:“官人不妨隨婢子去臥室見識一下此物。”


  “快些,客人等不及了……”


  就在這侍女說話的當兒,方才接待樂天的那個老|鴇去而複回,而且口中還帶著輕叱聲,在老|鴇的聲音中還夾雜著輕輕的抽泣聲,聽聲音年紀皆是甚為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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