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賺錢了?
顯然呂押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樂天輕笑道:“呂先生,將話解釋與莊員外聽聽!”
沒有說話,呂押司起身,向樂天長長一揖,口中說道:“樂先生果然眼光長遠,胸有格局,呂某數次落於先生之下,今日才覺得輸的心服口服!”
樂天忙起身回了一禮,口中客套謙虛了一番。
聽呂押司這般說話,莊員外心中依舊是不明白,但也知道呂押司與樂天之前結怨之事,更是知道呂押司因樂天而去職,在聽了呂何這番話後,也感覺到樂天有些高深莫測起來。
“莊員外以成本價格購入木料、石料、磚瓦,供平輿縣城重建,除了些許運費外,半分利益也不取,這足以成為佳話也!”呂押司將目光投向莊員外說道,頓了頓又說道:“莊員外為重建平輿出了如此大的力,也會博得一個偌大的善名,到修建橋梁堤壩時,縣衙自是要優先照顧莊員外,不然全縣百姓如何看待縣衙。”
聞言,莊員外臉上盡是笑意。
呂押司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當然,這隻是給縣衙三大老爺一個由頭而己,免的有人再插手其間生意!”
莊員外心中更是大喜,忙阿諛道:“樂先生果然才智過人,這謀略果然妙的很,怪不得那黃家前些時日,會丟那麽大的麵子!”
“過幾日,樂某會向平輿各家富戶募捐,待縣城重建之後,會立於一碑,將平輿重建經過刻於其上,便是所損善款等諸多善舉也是記錄其上,使其流芳百世也。”樂天又說道。
“隻要先高登高振臂一呼,莊某一定會立時響應!”莊員外忙說道。
樂天不禁有些無奈,這莊員外會不會使用措詞,還登高振臂一呼,難道是要造反麽。
臉上帶著笑意,莊員外又接著問道:“樂先生知道本縣要修哪裏的河堤,又要修哪裏的橋梁,有沒有具體的數字,在下也好盡早做打算!”
樂天點頭,將前些時候自己著人統計的數據說了一遍。
“修橋、修堤都要用到石材,平輿又無山地,隻能從外地運來了!”莊員外腦中盤算了一番後說道,隨即壓低了聲音與樂天說道:“此事若成,莊某願贈一成幹股與先生,還望樂先生不要推辭!”
樂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提醒道:“少了!”
莊員外是生意人,自是懂得其中的道理,更明白樂天的頭頂上還有兩位老爺,忙道:“幾位老爺的,在下也必會送到,隻是到時要樂先生出麵引薦!”
“那是自然!”樂天應道。同時開始盤算自己能得多少利錢。
事情說到這樣,顯然隻差一步施行,隻要莊員外舍的重建平輿的這筆利潤,下筆生意必定賺的盆滿缽滿。三人又聊了一陣,才各自散去,各回各房,各上各伎。
天色己晚,自然是不能回家。酒喝的並不算高,樂天略有些身形搖晃的來到那船家老鴇為自己準備好的房舍裏,開門見那蘭姐兒己經躺在榻上,羅衫輕解玉、體橫陳,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壓抑了幾日的樂天按捺不住,上榻抱著蘭姐兒倒在榻上滾做了一團。
自知自己僄不起平輿第一名伎,樂天也從未問過蘭姐兒陪宿的價格,但無疑蘭姐兒一夜的僄資要比自己一月的薪水要高上許多,很可能要高上一倍也不止。
想到這裏,樂天心中越發的興奮起來,這僄蘭姐兒有人付賬又不用自己花費,不能浪費了這春宵一度,立時集中了火力。
樂天正值青春年少,又是數日未曾泄火,在蘭姐兒的身上征伐起來龍精虎猛,勢大力沉,當是勇猛的很。這蘭姐兒也是有諸多榻上的手段,待樂天長驅直入後,也是施展出諸般手段,將樂天伺候的舒爽非常。
這二人征伐起來,叫榻的聲響,還有床榻的晃動,引的同居船上的諸多人側目起來,更有無聊者開始為二人計算時間,在這般晃動與叫榻的聲音中,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後,二人才鳴金收兵。
“那個房間裏的老爺好生的勇猛,奴家接了這麽久的客,還未聽到有人這般厲害的!”就在樂天剛剛平躺在榻上,便聽自艙外別的房間裏有女子的聲音。
這……船艙的隔音實在是不好,樂天一臉的羞澀。
燭光下,看到樂天這副模樣,蘭姐兒咯咯的嬌笑了起來。
“奴家想求先生件事!”一場雲雨過後,蘭姐兒也是無力非常,軟軟的依在樂天的懷裏,說道。
“何事?”樂天問道。
蘭姐兒低聲問道:“有傳言先生或在過秋,或在深冬,要調任到蔡州府做事去了!”
“應該是罷!”樂天回答道,又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樂某也不知虹,但結果多半會如此!”
聽樂天說話,蘭姐兒望著樂天,說道:“這平輿地小,奴家也想去府城,所以日後還求先生在府成幫襯!”
“我記的蘭姐兒你是怡春閣的姑娘,怕是身契都拿捏在那黃達的手中,不得自由罷。”樂天問道。
“奴家雖淪於樂藉,但卻是自由身的!”蘭姐兒輕笑,又說道:“一把大火將怡春閣夢成白地,奴家己經跳槽自己單做了!”
跳槽,多麽熟悉的詞,然而樂天卻知道,在古代隻有女伎換了東家才叫做跳槽,而且是專屬用詞,其代表的身份意義與現代截然不同。
說到這裏,蘭姐的神色間又多出了幾分黯然:“從同行姐妹們的遭遇來看,似奴家這等這等流落風塵之人,便是日後嫁入哪家,也不過是備受冷落之人。不如趁年輕多賺些銀錢,免的將來落重無依無靠、淒涼非常的景像。”
說話間,身上不著一絲的蘭姐兒又貼到了樂天的身上,眉宇間更多了幾分惆悵。
青春年少,蘭姐兒的身體又挨著自己擦擦弄弄,那剛剛泄過火的小樂天再次鬥誌昂揚起來,惹的樂天心神蕩漾,隨即又翻身上馬,再次弄的整船風雨飄搖,令不少船上的僄客心中好生羨慕。
聽到這般動靜,某位有賊心卻力有不逮之人,不由禁長歎道:年輕就是好啊,不似我等早早沒了力氣!
話說這蘭姐兒能成為平輿第一名伎,不止是麵相生的秀美,榻事自也是頗有妙處,身材纖秀豐腴,運動起來下麵更是緊湊細致,令人十分的愜意,其中滋味更是令人識髓知味而妙不可言。
一夜數度共赴雲雨,樂天縱是年輕氣力也是乏了,直睡的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伸手一摸,那原本睡於身邊的蘭姐兒早己不知去向。起身尋衣衫正待洗漱,卻感覺衣服裏有東西甚為沉重,伸手摸去,卻是硬梆梆、沉甸甸的硌人。
“這是什麽物件?”樂天心驚,伸手向衣衫裏摸去,細細觀看卻是兩塊銀錠,足有十多兩重。
古時所謂的銀錠並不是我們現在電視劇裏所看的元寶,事實上便是古代官鑄的官銀也是各式各樣,餅狀、船形、長方條形、豬腰形等各種都有,隻是官銀的純度要比私銀高出一些。
這是怎麽回事?望著兩個銀錠,樂天不由的發懵。而且在宋時,銀錠雖是錢財,但主要流通的還是銅錢。
足足半響後,樂天才明白過來,這是蘭姐兒付與自己的僄資。
尻!自己被僄了!樂天險些開口罵了出來。不過轉念又一想,原來自己還有這賺錢的潛質與本事,看樣子將來有直逼柳三變的趨勢。
望了一眼船外,樂天心中卻是一驚,昨夜吃酒縱色過度,身子空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縣衙內主簿老爺昨日說還有事吩咐自己去做,忙匆匆起身向縣衙行去。
卻說樂天來到縣衙,剛剛見到嚴主簿,便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麽縣衙內諸人正在忙於公事,你卻不思進取怎麽著怎麽著等等之類雲雲的。
誰讓自己來的遲了,上官老爺想噴就噴唄,樂天老老實實的在一邊聽著。
被狂噴了一通,直到嚴主簿噴的乏了,樂天才將那莊員外委托之事說了一遍。
“你這廝,有事不早說,害的本官浪費了那麽多的口舌!”聽了樂在的話,嚴主簿又訓斥樂天道。隻不過嚴主簿不再是方才那般模樣,眼中立時蓄滿了笑意,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雖然本官未與這莊員外打過交道,但這莊員外的行事風格本官也是聽說過一些的,向來是緇銖計較,何曾有這般大的手筆!”
說話間,嚴主簿將目光投向樂天,說道:“這主意想來是你出的罷,這莊員外可沒有這般大的魄力!”
樂天隻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知道樂天不說便是承認,嚴主簿點了點頭,又道:“本官也曾聽人說,平輿以前的工程,有不少是這莊員外承接的。這莊員外博些善名也好,本官與大老爺也有了由頭,將事交與他做!”
樂天知道,嚴主簿隱晦的表達了,對這莊員外提出的條件十分滿意。
匯報完畢,樂天正要退去,卻被嚴主簿叫住。說道:“大老爺有件事安排你去做,你可是忘了?”
什麽事?樂天在心中回想。
見樂天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嚴主簿提醒道:“善款募銀!平輿重建所需要的募銀!”
又是要錢的差事,樂天無奈,但又不敢說些什麽,辭了嚴主簿向工房廨所行去。
還是自己挖坑埋自己,當初這個募銀之事還是自己提起的,樂天心中不由懊惱,隨即揣測了半響,心中立時有了計較,攤開紙筆寫了一份號召本縣紳宦捐款捐物的信函,然後命手下的書吏抄將下去,隻需將前頭的稱呼換了,再命人分別投入到這些富戶紳宦的家中。
雖說平輿縣城遭災,但鄉下卻是安安穩穩的,根本沒傷到平輿財主們的根基。
看到樂天著人散出的募捐信函,那莊員外第一個響應,捐了足有千把貫錢。
但也有例外的,譬如那黃達黃員外,家中三處產業被大火燒去兩處,心中更是憤怒的緊,見有差伇將募捐善款的信函送來,當麵便將捐納信函撕成了碎片,扔在那差伇的臉上。
聽聞到這個消息,樂天麵容上並沒有任何意外之色,隻是微微一笑,未有任何多餘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