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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歡場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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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酒設筵的地點,沒有選擇在平輿幾座規模最大的酒樓,而是被擺在樂天的相識、雙橋巷伎家沈蟬兒的家中。


  樂天不由的苦笑,這射橋鎮的裏正與耆長怕也是聽到了自己在外的名聲,特意選在伎家招待自己。


  一行四人行到雙橋巷沈蟬兒的宅院前,那早己等候多時的沈蟬兒便迎了上來,挽起樂天手臂,眉眼間帶著笑意,臉上卻是做出一副哀怨姿態:“樂先生可真是個寡情薄幸的人兒,奴家出了力為先生破了案,先生便不再來理會奴家了!”


  上一次能為張彪洗冤,為大老爺博取清名,還多虧這沈蟬兒,對此樂天心中也是有些愧疚,也是笑道:“蟬姐兒說的哪裏話,樂某也是想念蟬姐兒的很,隻是公務繁忙不得脫身耳!”


  說話間,樂天手臂也是攬在沈蟬兒的腰肢上。


  “先生盡說好聽的來哄騙奴家!”神情看似嗔怒,然而沈蟬兒卻是將整個身體貼進了樂天懷中,主動的投懷送抱,半是哀怨半是調笑的說道:“聽聞於大官人將平樂軒蓄養未出閣的清倌人曲淩兒買下送與先生,這些時日先生怕是將時間都忙在那曲小娘子的身上,根本想不起奴家了!”


  初夏衣衫漸薄,隔著衣衫樂天感受著沈蟬兒豐腴膩滑的軀體,佯怒道:“為罰你說話這般沒有分寸,先生我今夜便將力氣使在你的身上,到時定要你求饒不得!”


  “聽姐妹們說,眼下莫說是整個平輿,便是蔡州府的女伎也眼巴巴的盼望先生臨幸呢!”沈蟬兒話音間盡是驚喜,隨即又說道:“那奴家更要放肆了,巴不得先生多留此幾日呢!”


  對此,那魯押司也是滿意的緊,安排在沈蟬兒這招待樂天,也是安排在了正地方。


  聽得沈蟬兒說話,那射陽鎮的裏正與耆長不由有些目瞪口呆,在雙橋巷沈蟬兒處宴請樂天是魯押司的意思,之前隻知道樂天在縣衙頗有威風,沒想想到在青樓楚館中還有這般聲名。


  此時望著樂天,二人滿臉盡是討好與豔羨的模樣。


  隨在沈蟬兒身後還有三名女伎,迎上前來分別陪著魯押司與那射橋鎮的裏正、耆長,進屋分主次在筵席上坐下。


  魯押司是老公門,酒場上的事門熟,充當說合的幫閑自是手到擒來;這射橋鎮的裏正與耆長也非尋常人家充任,俱是鎮上的富戶,自是有些見識,也烘托著氣氛;至樂天兩世為人,見識又豈非一般人可比,話題間又多聊了些風月場中事,更是應景。


  杯盞交錯間,一場酒席吃的其樂融融。


  昨日,這射陽鎮裏正與耆長二人從那路人口中得知樂天是知縣老爺眼前的紅人,心中還有些不大相信,今日來尋魯押司也是帶著試探之意。


  打聽之下二人沒想到這看似尋常的少年,在平輿當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當即央求魯押司出麵,二人擺酒為樂天賠罪。


  女伎相伴,樂天酒吃的盡興,心中突然想起開元寺的事情來,開口問道:“你二人是射橋鎮的裏正與耆長,想來就是射橋本地土生土長的人物,對那開元寺也是非常了解!”


  樂天會問及此事,那裏正自是樂得解說,賠笑道:“不瞞樂先生說,屬下自幼在射橋鎮長大,幼時常在開元寺中玩耍,對那開元寺如同自家一般了解!”


  “曹裏正說的對,我二人都是射橋本地人,甚至那開元寺中的和尚大半都是射橋本地人,更有不少與我等自幼相識!”那耆長也是討好的說道。


  “所以我等雖未曾出家,但懂的寺廟裏的佛理規矩甚至要勝於廟中和尚!”那裏正又說道。


  前世在影視劇中,常見寺廟裏有未成年的小和尚出家修行,為何自己去開元寺中毆鬥時見到的都是時值青壯年的和尚,樂天說出心中不解。


  “先生有所不知,在鹹平四年時,十歲的伢子便可以出家,但依官府律令還算不上正式出家,先要得到寺中證保,才能得到衙門承認,女子年滿十五、男子年滿十八,才允許正式剃度受戒!”那裏正說道,頓了頓後又道:“後到了天聖八年時,朝廷頒令,男子出家為僧道者,必須年滿二十,方得為童行!”


  原來在這個年代,二十歲以上才能夠做和尚,怪不得自己在開元寺裏見到的都是身強力壯的和尚,樂天在心中道。


  那耆長突然開口道:“這開元寺的住持方丈悟和,論起在俗家中的關係,還是我家的遠房表叔呢!”


  聽得話語,樂天來了興致:“真的?”


  “在下豈能哄騙先生!”這耆長討好的說道:“悟和方丈在俗家時本姓吳喚做吳七根,年輕時生的也頗為俊秀……”


  “還好意思提你那表叔吳七根的舊事!”射橋鎮的裏正打斷了耆長的話音,取笑道:“據家中老輩們說,這悟和方丈在並不是本縣人氏,而鄰縣上蔡人氏,年輕在俗家時模樣長的俊秀,頗有些女人緣,常好勾引良家,盡是褲襠裏的臢事,有一次不知勾搭哪個富戶家的小妾,被那員外知曉後派人追打,為了躲避風頭,才投到開元寺做了和尚!”


  “這吳七根不止是俊俏,說起話來也是伶牙利齒,更是會經營人、懂得借勢用勢之道,深得上任老住持信任,最後做了這開元寺的住持方丈!”


  沒想到悟和住持年輕時還有這麽一段風流舊事,惹的席間所有人捧腹大笑。


  酒意上頭,魯押司也是放蕩形骸起來:“常言都說和尚是色中惡鬼,這老方丈許多年不弄風月,怕是早己經憋壞了!”


  “先生好壞!”坐在魯押司懷中女伎做羞澀狀。


  魯押司又笑道:“壞與不壞,今夜你便知分曉!”


  正在吃酒的樂天,雙眼微眯片刻似心中有所想,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酒吃的差不多了,四人身邊各有女伎相伴,人借酒勁酒亂人性,四人被身邊女伎各自攙扶著各回各房。


  在臨行前樂天便己經讓尺七回家告訴菱子,自己今日在外有應酬,且先自己睡了。眼下己到了後半夜,己然有幾分醉意,樂天也不想回家了,這沈蟬兒相貌生的也是皎好,便留宿在這裏。


  穿越至今,樂天才第一次正式夜宿伎家。


  沈蟬兒在平輿名伎雖未第一梯隊,卻也是第二梯隊的首位,身形不大不小,生得十分均勻好看,前後凹凸有致,豐腴而不多餘,行起房、事來,各種應技百般耍弄,侍候的樂天飄飄欲仙,妙不可言。


  然而樂天也並未木頭一塊,兩世為人,前世又曾深研過過東方某島國愛情動作片,諸般招式使將出來,沈蟬兒這紅鸞縱橫沙場的女將軍也是有些吃不消起來,暗道樂天從哪裏學來的這百般花式,自己以前看的什麽寶典什麽心經,與樂天施展出來的招式,都弱的沒譜。


  一番狂風驟雨後,二人皆是累了,無力的躺在床上休息。


  雖然躺著,樂天卻依舊是手腳不老實,在沈蟬兒的身上遊動著:“上次來蟬姐兒這時,我記得除了丫頭外,隻有蟬姐兒一人,今日怎見得院裏多了三個女伎?”


  “奴家要多謝先生!”沈蟬兒翻身貼在了樂天的身上,那表情恨不得纏住樂天永遠不放:“自上次先生在奴家這裏吃酒到半夜,奴家的生意便越發的好了,更沒有無賴敢來糾纏,後又得了先生以詞相贈,妾身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


  樂天笑道:“蟬姐兒怕是賺足了錢,買了女伎,升格打算做老鴇了?”


  輕輕的推了樂天一把,沈蟬兒笑道:“奴家倒是有這個打算,隻是眼下手裏還沒有這麽銀錢,這三個女伎裏那兩個陪鄉把佬的是無籍私倡,為怕官府盤查,耍樂起來花不得幾個錢的!”


  “你這女伎,能否借我用上段時日,少則半月多則一月?”樂天突然開口問道。


  “借用她們做甚,先生甚是想耍樂了,奴家這段時日盡可閉門謝客,專門來陪侍先生!”沈蟬兒嬌聲道,用滑膩膩的身子蹭著樂天。。


  樂天笑道:“蟬姐兒的身價太高,樂某可雇不起!”


  “奴家伺候先生是不要銀錢的?”沈蟬兒臉上越發的嬌嬈,隨即又道:“莫非先生的興致特別?”


  “蟬姐兒想到哪裏去了!”樂天翻身將沈蟬兒壓在身下,一邊挑弄一邊說道:“那三名女伎雖有些模樣,卻又怎比的了蟬姐兒的姿色,我隻是借你手下的女伎辦些事而己!”


  聽得樂天這樣說話,沈蟬兒臉上有些驚訝,又些不大明白的說道:“辦事?似我等這些風塵女子又有何能耐,幫得了樂先生做事?”


  “機秘!”樂天一笑:“樂某還要再深入的了解一下蟬姐兒,不知蟬姐兒還有什麽武藝沒使出來?”


  “沒想到先生壞起來無人可及!”蟬姐兒露出一副嬌澀模樣:“先生還是憐惜下奴家,那些難度太高的姿勢,奴家雖勉強擺出來卻是難度的很!”


  ……


  看樣子島國片當不得真,最多隻能算做娛樂片,不能算做科教片。


  第二日天亮,四人起床各自洗漱了一番,在沈蟬兒這聚在一起用過早餐便要離去。


  樂天對魯押司說道:“魯先生,樂某還有事與蟬姐兒講,勞煩先生替樂某上差時支會一聲!”


  魯押司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魯某還真是羨慕先生這個年紀與體力,年輕就是好啊!”


  說話間,魯押司便要帶著那射橋鎮的裏正與耆長離去。


  “魯先生,在下還有些事要曹裏正二人幫忙!”樂天說道。


  聽到樂天用到自己,這射橋鎮的裏正與耆長心中歡喜:“樂天生若有用得到屬下之處,屬下定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樂天點頭:“你二人且先隨魯先生去縣衙等候,一個時辰後,樂某自是會去尋你二人!”


  這二人口中連忙稱是,隨後跟在魯押司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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