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誤打誤撞破了案
平日裏蹴鞠,使的樂天身上肌肉硬朗條形體豐俊,偏偏這副皮囊又生的俊俏,還帶著幾分書卷氣,惹的這道姑一臉花癡,雙手在樂天的身上摸弄個不停:“聽小官人是本縣口音,又不知是家住哪裏?”
雙手在這道姑身上撫弄著,樂天哪肯口說實話:“學生家住平輿縣城,人喚樂二郎,本打算今日去蔡州府學,哪知路上遇到些事情耽誤了行程,才誤闖到了觀中!”
想來這道姑也是多日不知肉味,樂天更是燥如幹柴,草草洗了洗擦幹身體,攔腰抱起道姑放到榻上,將其貼身衾身除個一幹二淨,便要天雷勾動地火。
“哎呀……”
就在樂天以身犯險之際,那道姑驚叫了一聲,將樂天弄個不明所以。
“真個掃興!”那道姑推開樂天,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樂天更是迷惑起來,正要集中火力之際,這道姑怎麽一驚一乍的。
“幾日前就覺的腰酸背痛、胸前疼脹,卻是忘了是要來了這個!”那道姑也不避嫌,伸手向自己身下摸了一把,燈燭下隻見其的指尖竟帶著紅色,原是月事來了。
見對方來了月事,如一盆冷水潑在了樂天頭上,好事行不成,起身又頗有些不甘,畢竟積了一晚上的火氣正無處發泄。
看到樂天這副模樣,那道姑隻是一笑:“雖說奴家這身子不利索,但還有這一張嘴不是!”說罷,便要把頭伏在樂天身下……
原本一臉不耐的樂天,眼睛瞬間眯成了月牙狀。
當當當……
就在好事將臨時,極富節奏感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在靜寂的雨夜裏顯的突兀非常。那正在伏首低頭的道姑聽到敲門聲,身子一滯麵色微變,隨即翻身下榻,迅速穿上衣衫道袍,對樂天說道:“小官人不要弄出什麽聲響,貧道去外查看一番!”
未待樂天說話,那道姑拿起燈燭起身關門離去。
半夜的敲門,莫非這道姑有生意上門?樂天暗忖,起身透過窗縫遠遠望去,隻見那道姑挑燈打開觀門,一道身影自觀門外擠了進來,借著燈光樂天見是一三十多歲漢子,進門便將這道姑攬在了懷裏,一雙手爪上下齊動忙的不亦樂乎。
果然是的,樂天嗤笑。
“你這殺千刀的,怎這些時日才來,老娘這都快斷了煙火!”道姑推開那漢子,滿臉不悅。
來人幹笑了兩聲,一雙手又開始向這道姑身上摸索:“這段時日風聲太緊,才來的遲了些!”
“老娘來了月事!”道姑再次推開那人,聲音嗔怒:“不信你來摸摸!”
“真他娘晦氣!”那人悻悻住手,自腰間拿出幾貫錢遞與道姑,壓低聲音:“這些時日官府查的太緊,那兩個丫頭暫且養在觀中,等過些時日風聲鬆了,再捉走幾個一起送走!”
接過錢,道姑伸手指了下觀中低聲道:“你快些離去罷,今日觀中有女眷留宿,莫要被人發現!”
那漢子心有不甘,又伸手在道姑的身上捏、弄了幾把才轉身離去。
雨夜寂靜聲音又傳的極遠,二人對話雖壓低聲音,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入樂天耳中,樂天心中一驚,縣裏各處正查那走失的女子,未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來到擄賣人口的窩點,心中一陣慌亂。隨後又聽到那道姑向房間走來,忙裝做毫不知情睡下。
那道姑來了月事又被打斷興致,並未再來攪弄樂天,弄的樂天心中好不自在。
五更天雨水早己停了,天色尚黑,那道姑便來催促樂天離去。樂天心中有事一夜無法安睡,忙穿戴齊整離去。
離開青雲觀,樂天心中有些猶豫,這件事要不要回去告訴自家姐丈。思忖了半響,樂天身形一轉,向縣城走去。
天黑地滑,路上樂天又用了些早飯,足足兩個多時辰後才回到縣城。剛剛踏進姐姐家大門,樂天卻聽見自屋裏傳來姐姐的抽泣聲:“你何苦做這勞什子都頭,咱家還有十多畝田地,隻要日常節儉些,這日子倒也還過得……”
“哎……你輕點……”沒等樂氏把話說完,隻聽到李都頭吃痛的叫嚷聲。
樂天心中困惑不知發生何事,快步走進屋內。
看到樂天,四歲的外甥迎上來張手要抱:“舅舅,阿爹不聽話被縣老爺打了屁股!”
“你怎麽回來了?”見是樂天,姐姐樂氏吃了一驚。
抱起外甥,樂天隻見李都頭趴在床上,褲子上盡是點點猩紅的斑駁血漬,忙問道:“姐丈,因何事弄成這般模樣?”
李都頭長長歎了口氣:“今日知縣大老爺責怪為兄辦案不力,責罰了二十板子!”
“為何?”樂天驚道。
細問之下樂天才知道,平輿縣半年來接連發生過數次人口失蹤案,失蹤的都是十五、六歲的未婚小娘子,此前這走失人口案大多沒有結果,衙門發了廣捕文書便不了了之,前幾日又有兩戶人家丟了女兒,此案鬧的人心惶惶,苦主們尋到縣衙,便是州府也知曉了此案。況知縣老爺上任不久,此案勢必會影響到考績,舊案未破又添新案,大老爺惱怒李都頭辦案不力,打了一頓板子泄怒。
“我正是為此事回來的!”聞言,樂天也不再隱瞞,將昨夜在青雲觀中的見聞一五一十的說了一番,隻是略去了其間的風流韻事。
“此事當真?”聽到樂天所言,李都頭幾乎跳了起來,這一激動扯動了傷口,痛的呲牙咧嘴。
樂天麵色一正:“我怎敢消遣姐丈!”
顧不得身上疼痛,李都頭從床上爬了起來,由樂天攙著出門叫了輛牛車,糾集了十幾個差伇幫伇,向那青雲觀行去。
趕到青雲觀叫開門,未待那道姑開口說話,十幾個差伇一擁而入四處搜尋,樂天攙著李姐夫跟在後邊。
那道姑被眼前這般景像嚇的半響才回過神來,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一個差伇來到剛走進觀門的李都頭麵前拱手說道:“都頭,在觀中後堂發現一處暗室!”
聽到那差伇來報,那道姑身形打了個趔趄,整個人癱軟幾乎癱軟了下來。
“搜!”李都頭冷冷道。
這時,一直注意一眾差伇的道姑終於看到了攙扶李捕頭的樂天,微怔後麵帶怒意撲上來便要撕打,卻被衙伇按住,猶自扯著嗓門叫罵道:“你這賊書生,老娘好心留宿與你,卻沒想你卻是個無情負義的東西……”
有奸情!
聽到這道姑開口叫罵,院裏的幾個差伇齊齊的將目光投向樂天,身邊姐丈李都頭的目光裏也盡是玩味,惹的樂天麵色通紅。
就在這道姑叫罵之際,兩個失蹤數日的少女被幾個差伇救出。樂天也是打量了幾眼,隻見這兩個少女雖蓬頭垢麵,眼睛紅腫的像桃子,但卻穿著整齊,顯然還是清白之身。
畢竟是未出過門的閨女,不好在眾人麵前拋頭露麵,李都頭經驗老到,忙命差伇尋了兩頂鬥笠為二女戴上,又用紗巾為其遮住麵容。
案子破了,被知縣大老逼急了的李都頭鬆了口氣。突然間,心中想起樂天提及夜間來會這道姑的漢子,麵色一冷,向那道姑怒斥道:“昨夜來會你的那個漢子可是你的同黨?從實招來,不然縣衙裏的諸般刑具讓你嚐上一遍!”
這道姑己經被嚇破了膽,此時隻想將罪責朝他人身上推,一五一十的便全都交待了。
李都頭命人封了青雲觀,又命其餘的幾個差伇去抓捕昨夜那漢子,自己則與樂天還有幾個差伇押著道姑,雇了兩頂小轎將那兩個少女送到縣衙。
做為人證之一,樂天也來到了縣衙,知縣老爺大老爺還未升堂,卻見幾個差伇上前將那道姑按倒在地,褪下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立時過足了眼癮。衙伇這般做出於色心之外,也有攻破女犯心理之意,在這等羞辱下,女犯往往心理防線盡失。
這間大堂是縣衙的二堂,與大堂的區別在於,一個是大堂用於公開審理可以引百姓圍觀,二堂是用於秘密審理。此案畢竟涉及到女兒家的聲名,故而選在二堂。
事先得到李都頭稟報的知縣命人將兩個小娘子送到側房休息,另差人通知小娘子家人來縣衙接人,接著移步二堂開始提審這道姑。
樂天見這位平輿父母官著實年輕了些,看模樣不過二十七、八歲,身上還有些書卷氣,但眉宇間卻透出一股官威。心中又在感慨,穿越在大宋朝還是不錯的,若在宋後的朝代,尋常百姓見了官是要下硊的。
啪!
知縣大老爺驚堂木一拍,那道姑抖的更加厲害。
不待用刑,那道姑便全都招了。這道姑一招倒不打緊,連同樂天昨夜在青雲觀中過夜之事也一同說了出來,雖未說的具體,卻是令人暇想連連,惹的樂天麵皮通紅,一眾衙伇心中更是暗笑不己,隻是礙於在公堂之上才沒敢笑出聲來。
堂上這道姑剛剛招供,幾個差伇又押來個漢子,樂天立時認出這漢子正是昨夜冒雨來到青雲觀的男子。起初,這男子當即還想抵賴,結果一番酷刑伺候,隻弄的身上傷痕累累,最終承受不住開口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