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江牧失蹤
一個小時之前,葉橘被釋放了,才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她抬手擋了下外麵刺眼的燈光,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
“陸大少,居然會是你保我出來,還真是奇跡啊。”監獄的沉寂並未消磨掉她的脾性,反而有助長的趨勢。
誰不知道她是葉家千金,就算進了監獄,她依舊吃得好住得好,隻不過相當於禁足而已,但不代表這樣的生活就能讓她平息怒氣。
噗呲一聲笑,陸非連保持著他慣有的貴氣,痞痞的勾起一邊嘴角,上前一勾起葉橘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眼裏的怒意慢慢聚集,手緊接著一滑,拉開了耷拉著的衣衫一邊,向下一滑,露出了那迷人的鎖骨。
“真漂亮。”真心的讚歎,可隨著尺度更大,那臂膀上的子彈印也更加明顯,嘖嘖嘖了幾聲,他滿是遺憾。
還沒來得及驕傲,那聲音就毀了一切,葉橘當然知道這傷怎麽來的,也知道陸非連做的事足夠她記恨的,可今時不同往日,光憑葉家,還不敢和陸禦城作對,可有了陸非連就不同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瞥眼看到肩膀上的傷,她抬手捂住了心口,彎了眉眼盡是詭異的笑意,“相信我,我會讓她這裏有個一模一樣的。”
簡而言之,就是讓她死。
陸非連懂就好了。
上了車之後,直往別墅區駛去。
就在別墅對麵,看著輪椅上的江吟,她的笑越加詭異,怒氣卻是不減。
那種被槍打碎骨頭的感覺,她隻是坐在輪椅上怎麽夠。
陸非連的刻意隱瞞,她壓根不知道,在那次綁架,江吟中了三槍,就好像那個人故意的,都打在膝蓋上。
“差不多了,陸禦城那邊,應該也快收到你出來的消息,你可以動手了。”陸非連好心提醒,頭往右點了下,立馬有倆個保鏢走了過來。
活動了下手指,葉橘帶著倆個保鏢出了門。
緊接著陸非連連通了一個視頻,對麵是一個外國男人,穿著藍色西裝,端著紅酒放在嘴邊慢慢品嚐。
“陸先生,什麽時候過來嚐嚐我的私藏?”位置顯示莫斯科,他自來熟稔的語氣,想來和陸非連有不少的牽扯。
其中不為人知的關係,隻有陸非連和他知道,倒了杯中國的白酒,他也舉起了杯,隔空一碰,他喝入了口,辛辣感覺回味,笑道,“下次你來中國,我們喝這個。”
“可以可以,對了,我這邊已經全部搞定了,咱們說的我八你二,合同已經擬好了,就等你來簽字,咱就合作。”外國男人揮動手裏的文件,臉上也溢滿了笑意。
雙贏的局麵,自然是高興,陸非連看到對麵別墅裏走出的人影,他再次舉起了酒杯,“那麽,祝我們合作愉快!”
掛了視頻之後,下麵也很快響起了開門聲。
與此同時,哄好了江牧之後,菲斯接了個電話,怕吵到江牧而跑到客廳外接電話,隨著對方的稟告,菲斯的臉色越來越黑,隨手拿起江吟的電腦,連通了莫斯科那邊。
電話在稟告,屏幕上一一閃過數據,他整張臉簡直黑成了墨,手指敲動,流利的英文快而緊張的決擇。
這一段的時間,江吟都在陽台上看著,看著那工人毀了向日葵,看著一輛黑色轎車從眼前開過。
“做什麽?你應該問問葉橘要做什麽?是她家裏人求我幫忙的,怎麽說也有合作,我就幫了忙而已,以葉橘恨你的程度,我覺得你應該回去看看。”陸非連隨意的往後一躺,把玩著手中的戒指,不忘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婚禮順利的話,就不會有這一切的。”
有江牧在,陸氏遲早都會是他的,可親子證明已經證實了江牧不是他的孩子,那麽這張牌也沒有任何作用了,自然就棄。
心慌的感覺更甚,當下江吟就自己推動的輪椅想要走。
保鏢得到了示意,很快拿開了阻礙,並且還幫著江吟推下了樓,送她到對麵別墅。
別墅的電梯,是專門為了她加上的,可現在看著電梯裏的負一層,她額頭慢慢浸出冷汗,無聲了吞咽,她按下了二樓。
出去之後,看著緊閉的房門,沙發上忙碌的菲斯,她輕聲詢問,“菲斯,牧牧呢?”
聲音很小,要是細細聽,就能聽出裏麵的害怕。
可菲斯麵臨著公司受到的攻擊,隻能盡心的去彌補,也隻是騰出手指了一下房間,嘴上繼續和下屬說著計策。
敲了好幾聲,無人回應。
江牧的睡眠很淺,就算熬了夜也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江吟立馬就心慌了,再狠狠的敲了幾次還是沒有回應,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牧牧?”裏麵空空蕩蕩的,除了亂糟糟的被褥,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而那窗邊還開著窗戶,吹來涼颼颼的冷風,她推著上前,看著那根從樓頂延至地上的繩子,眼中不禁生出了害怕,負一樓負一樓!
她下去時是一樓,怎麽就平白無故的成了負一樓?當她不顧一切的下了一樓,看著樓梯連通二樓,這個位置正巧是書房,想也不想她又上了二樓。
牧牧今天進了是主臥,陸非連說過,主臥有個很巧妙的設計,就是書房是連通房間的,這樣他以後看書辦公可以不吵到她們睡覺,還可以隨來隨往。
房間裏,她深深閉緊了眼,再睜開,熱淚被硬逼了回去,按下了暗格,輕輕的咕嚕倆聲,那暗門打開,書桌上的紙張散落在地,門也是開的。
她的動靜太大,公司的事才緩解一些,菲斯立馬走了過來,四處不見江牧的影子,還問了一句,“牧牧呢?”
菲斯說了好久才勸說通牧牧,等他睡著之後沒多久,就接到了電話,他在客廳的時間這麽久,也沒見門開一次,不在主臥,也不在書房,人呢?
這個應該是江吟問他吧?人和他在一起,他都不知道孩子去哪了她怎麽會知道?她剛剛可是在別處啊。
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江牧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