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選一
叮。
信息響起,陸禦城揮退了下屬,手機上未知的號碼上一連串的字:“南郊廢棄化工廠三棟樓,有你要的人,一個人來,帶上五百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打了回去,通了,隻聽見葉橘一聲尖叫,便掛了,之後就是關機狀態。
立馬讓人去查了這個電話的位置,他則將錢提現,踩下油門,獨自一人前往。
“陸少,查到了,確實在那,通過無線使用還查到了那裏有台電腦,裏麵有和江吟的信息聯係,還有具體的過程和照片。”
“傳過來。”聲線冷了幾個度,陸禦城將手機連上車,顯示屏上很快現出了傳過來的文件,一點開,上麵就是一張圖片。
江吟和倆個大漢做在一起,在商量著什麽事。
雙手放大,她們中間的桌子上放了一張照片,是葉橘!
之後的錄音文件,才響起江吟的聲音,陸禦城就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喇叭聲蓋過了所有。
什麽堵車不行,偏偏是現在,著急按喇叭的同時,陸禦城扭頭看見了什麽,當即拎起保險箱就開車快步走了過去。
“你們隻要毀了她,錢……就都是你們的……”江吟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內格外清晰,卻也因為手機離得遠有卡頓,但若是細聽,就能聽出這聲音有些別扭。
廢棄工廠。
龍哥打出那個電話之後,很快就有醫生來了,給躺在沙發上換了衣服的江吟吊了葡萄糖,就離開了。
一身工人打扮的她,就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著實嚇到了龍哥。
在旁邊的龍哥看著是劍眉擰成了一團,一手撐在桌上,另一隻手握成了拳,盯緊了那還有三分之一的葡萄糖,又看了看時間,還有大概十分鍾,陸禦城就到了。
也不再管江吟,用力一拔了針頭,綁起來扔回了柱子那,關了電腦,火機點燃之後一扔進鐵桶,立馬燃了起來。
什麽電腦,紙張,凡是能燒幹淨的他們都扔了進去。
火燒得很旺,距離不遠就能感覺到灼熱的熱氣,特別是江吟,本來身體就燙,現在再感覺到這灼熱,就好像在平常人翻了三倍,熱得她滿頭大汗,掙紮著想挪開一點,可還挪過去一點,就見葉橘主動騰了地不說,還好心繞到了她對著火的那麵,幫忙著她挪位置。
“你又想幹什麽?”她凝神注視了葉橘,試圖從葉橘眼神中看到一點的信息。
被捂住嘴的葉橘隻能發出嗚咽聲,但從眼神中還是看到了焦急,她費力的幫江吟挪了位置之後,又擋在了江吟麵前,大有一副為了保護江吟不管做什麽的樣子。
看得江吟是瞪圓的眼珠子,可當她視線的移開,觸及到那個迎風而來的男人,沒走近就攝人的淩厲氣勢,讓她垂下了頭,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嘲弄。
怪不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錢我帶來了,人給我。”
他的聲音如寒窟深千尺,身在其中,明明旁邊烈火燃燒,還是讓江吟感受到了刺骨的冷冽。
隻因陸禦城說話時,看著的人是她,江吟不明所以,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的龍哥倆人,微微搖了搖頭,她不明白,陸禦城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要驗貨。”龍哥也不管這些,眼神一直看著那保險箱。
陸禦城扔了過去,眼神掃到被燒毀的一切,又投過了江吟一個別有深意的笑,接著才走一步,還沒靠近葉橘,腳下突然有了一個孔。
槍的聲音刺耳,同樣在空曠的工廠裏回蕩。
龍哥依舊在點鈔票,手拿著槍依舊穩穩的瞄著葉橘和江吟的方向,“陸少別亂來,不然我可不保證還會不會走火。”他嘴上叼了一支煙,眯著眼睛都是笑意,拿著那些錢露出了得逞。
錢在他們手上了,放不放入自然也是他們說了算,畢竟手中的AK47不是開玩笑的。
“江吟,你到底想怎麽樣?拿了錢還不夠?”陸禦城幾乎是下意識的忽略那倆個站著的大男人,轉而一臉嘲弄的看著地上蹲坐的江吟,不得不說她演得很好。
一張臉這麽白,怕是廢了不少力氣,還有這綁得,也很緊,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這一臉的無辜迷茫,裝得他差點就信了。
不明所以,為什麽發生了什麽江吟都不知道,隻是覺得陸禦城今天的行為很怪,難道是因為剛剛葉橘幫她?可葉橘明明是看到了他才做的後來嗎?“陸禦城,你直接說。”
越對視下去,越覺得心裏痛得狡成一團。
“你覺得銷毀了證據,又把自己弄成這樣有必要嗎?江吟,你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心裏不知道嗎?就算你回來了,我也不可能要你,生過小孩的身體,髒!”陸禦城口下完全不留情。
他厭惡極了江吟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以前的事他可以不計較,可這次太過分了,特別是看到了葉橘傻傻的坐在一側,看著他癡癡的,就忍不住的心疼。
龍哥倒是樂見其成,站在一旁舉著槍看好戲,耳朵上的耳釘掠過一絲精光。
久久,江吟抬眼對上了陸禦城,靠著柱子站了起來,那個髒字,又聽到了,江牧的身份就是這樣,她總是保護不了牧牧,這次如果能活著出去,她就帶牧牧回莫斯科,遠離這個城市,甚至這個國家。
所以她不想再和陸禦城爭什麽了,隨便他怎麽想就好。
“禦城……”恰時,葉橘一聲柔喚,目光漸漸清明起來,再看到了是陸禦城之後,又被水汽溢滿,從眼睛滑落,“禦城,救我,救我。”
聲聲懇求,加上染了淚水楚楚可憐的小臉,看得龍哥倆人也是心下猶憐,隻可惜是一瞬間而已。
“陸少,這五百萬,隻夠贖一個人,這一個正房一個小三,你贖誰?”拎著保險箱的男人調笑開口,手中的AK47在倆個人的身上晃悠,保不準會突然走火。
葉橘嚇得身體往後縮,眼淚冒得更勤快了,相比起隻施舍了一個的江吟,柔弱了不止一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