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怕了嗎?
很久,感覺又從遇上陸禦城的那一天開始,重新來過,每一幕都很清晰,他的怒和冷漠,都深深刻在了心裏,任江吟怎麽揮退,都揮之不去。
當幾個大漢被撂倒,陸禦城的人也就來了,將人帶走,車也開著離開,除了地上的斑駁血跡,還有劉陽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木棍之外,沒有留下其他的痕跡。
將江吟放好在車上,他回駕駛座時,才注意到了那個未成年的男孩,語氣淡漠,“車你開回去。”
他認識,是陸非連的車。
踩下油門,車疾馳而去。
劉陽看著那抹殘影,一張臉氣到扭曲,坐在駕駛位上,突然怒砸方向盤,發出一聲長鳴。他憋了五六年的話,好不容易找了機會,他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因為這一下,全都成了泡影。
他全都做好了準備,竟然還會突飛橫禍!
而另一邊。
陸禦城直接帶江吟去了醫院,在她吊水的一個小時裏,他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就到了江吟的床前坐著。
目光看著窗外,打開電腦,視頻。
那麵是一個黑暗的地方,就點了一盞那種古舊的吊燈,打在下方綁在椅子上的幾個男人身上。
光線昏暗,卻還能清晰看到幾人身上掛了彩,血跡顏色不一,看得出受傷的時間段不一樣。
“說了什麽?”冷漠的聲線,沒有一絲溫度,眼神垂下,看著那幾人,就像看著死人……
“回陸少,這些人死都不肯說,一直強調自己本來就在那段沒有監控的路打劫為生。”
男人說著這個理由也覺得牽強,低埋著頭,等著訓斥。
這些人的塊頭一看就是練過的,不然也不會讓陸禦城也掛了彩。
而且打劫為生?這是什麽年代?哄騙小孩子?
“繼續問,不說就砍了喂魚。”陸禦城這話一出,威嚴自帶壓力。
沒有一絲的玩笑成分,讓人不會去懷疑這話的真實度,那垂著頭好似昏死的身體,突然一顫。
落入了陸禦城眼中,隻剩下了冷笑,話還未說,聽見身後傳來了咳嗽聲,他掛斷了電話。
“陸禦城?”一個背影而已,江吟心裏已經肯定了之前不是幻想,陸禦城確實來救自己了,可這又怎麽可能?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糾結陸禦城看在了眼裏,突然不屑的冷笑,欺身上前,將江吟僅剩的空氣,無情的壓抑,“怎麽?我救了你就這樣?不打算報答報答?”
劍眉輕挑,骨節分明的手指也微微勾起了一束墨發在手中玩弄,頗為留念的樣子,嗅了嗅。
讓江吟一下想到了以前的畫麵,禁不住胃裏翻滾,一陣的惡心,“做夢!”
她再也不會再讓陸禦城有深入觸碰她身體的機會。
嗬,輕聲嗤笑,陸禦城也不顧還在輸著液的針頭,用力一拔,將人強製抱在了懷裏,一路到了停車場,將人往車上一扔,踩下油門。
剛剛在醫院,他有了想要她的想法,可突然眼前出現當年江吟在手術台上打掉他孩子的一幕,他就莫名的煩躁,滿腔的壓抑無處發泄。
直到現在,在夜裏,一切處於沉寂時,他踩著油門,在路上快到飛起,才感覺到一絲絲的安逸。
副駕駛的江吟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血色,頃刻間又被嚇得慘白,拽緊了安全帶,閉緊了雙眼。
直到好久,陸禦城突然刹車,差點將她甩了出去,她忍著的滿腔怒火才有了發泄,“陸禦城,你想死別拖著我,你要瘋就把我放下車再瘋!”
紅燈還有一分鍾,陸禦城無所謂的看了一眼,隨即轉過頭來,對上了那滿含驚恐的眼神,噗呲一笑,將身體湊上前,“江吟,你怕了嗎?”從她回來之後的倆次照麵,讓他無緣由的惱怒,還是這樣好。
一個會撓人過的小貓,才會讓主人沒那麽快賣掉。
“怕你妹!”氣都氣炸了,江吟給他就沒一個好臉色。
綠燈了。
車依舊沒動,陸禦城冷了臉色,看著前方空蕩蕩的車道,沒來由的問了一句,“那孩子真是你和陸非連的嗎?”
為什麽要問?他也不知道,隻覺得那個孩子,很礙眼。
沒有回答,江吟學著他,扭頭看著窗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將陸禦城忽略。
她的手針孔那在流血,陸禦城瞳孔一縮,僅僅是一瞬,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情緒波動,肯定是因為江吟這態度,“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我不介意做下親子鑒定。”
心裏對這個孩子的存在,就像長了刺。
依舊是沉默,這個女人就像聽不見,陸禦城的耐心早就用完,忽然強製性抓緊了江吟的衣領,手順勢開了安全帶,身體前傾,將那慘白的小嘴,含在嘴中,不停的蹂躪。
任她怎麽反抗,都徒勞無功,直到她喘不上氣,陸禦城才鬆開,退到一旁,聲音刺耳,“看來這些年,陸非連沒碰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連換氣都不會。”
以前?以前!那些種種,為什麽總要逼迫她想起?“陸禦城,有意思嗎?自導自演一場戲有什麽用?你和葉橘結婚了,我也要嫁給陸非連,為什麽就不能各過各的,當以前都沒發生過。”
這樣各自安好不好嗎?江吟不懂,為什麽他明明愛葉橘,卻總讓她有一種錯覺,對他再也止不住的去心動。
“自導自演?”陸禦城加重了語氣,眼眸中多了一絲嘲弄,卻是對著他自己,他收到了莫名短信,也不查是不是真的就過去,結果是他自導自演,“那又怎樣,我就喜歡玩弄你,讓你像個小醜一樣。”
不論怎麽蹦噠,永遠都在他的手心中,逃不了,也不會再讓她逃掉。
“為什麽?我都有了別人的孩子你為什麽還是不放過我?為什麽我失去了這麽多,你也不肯?”情緒到了崩塌邊緣,江吟大腦混亂,滿腔的委屈,終於有了發泄。
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身上,對於陸禦城來說,起不了任何波瀾,他做任何事情,也從來不追究為什麽,想做就做,而江吟,“你毀了我婚禮的那一刻,讓葉橘差點自殺,這些利息又怎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