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宴會
“大哥,她可是生了別人的孩子,你還要?”葉橘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陸非連和江吟身上流連,又上下打量著江吟的身材和臉,最後嘖嘖嘖了幾聲,恍然大悟,道,“唉,大哥玩玩就可以了,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帶回家的好,爸會生氣的。”
她好心勸導,本來的怒意一下消失殆盡,江吟,已經沒有和她爭的資格了。
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自己的哥哥。
話中有話,陸非連怎麽不明白,看著好心相勸的弟妹,他繞過車走了過來,將江吟攬在了懷裏,“這些,和你無關。”說完,就拉開了車門。
上車之前,江吟頓了頓,“對了,葉小姐,我記得你和陸禦城的結婚戒指,還是沒找到。”噗地一聲笑,車門應聲而關緊。
司機退後繞路,隻留給了葉橘一個殘影。
抬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鑽戒,雖然後來重新再定製了一枚,終究是變了味道……恨意再次滋生,葉橘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睡著的江牧被放好在床上,江吟送陸非連出門。
“不留我下來?”斜靠在門邊,陸非連伸出了手,隻可惜修長的手指還沒碰上江吟的下巴,就聽啪的一聲,手上立馬紅了起來。
看著他突然變黑的臉,那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樣,江吟沒好臉的白了他一眼,悶聲道,“行了,一天都在趕,困得不行了,睡覺睡覺。”
作勢江吟就把他往門外推。
“等下等下,明天我還有一個宴會,你陪我去,不然老頭子又要催婚了。”陸非連歎氣幾聲,看著江吟很無奈。
畢竟自己的弟弟結婚五年了,他連女朋友都還沒確定下來,肯定要被催了。
“行行行。”江吟連連答應,啪一聲把門關緊。
門才關上,江吟的電話就響了,看著上麵顯示的未知電話,按下了接聽。
“你聽見了麽?”
水聲,江吟聽見了,同時也聽清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葉橘,“嗯。”應了一聲,等著葉橘的後話。
“我和陸禦城一直住在一起,所以,你好好和陸非連在一起就好,別想著腳踏倆隻船,到最後你什麽都得不到。”葉橘再次好心提醒。
可聽到了江吟耳朵裏,隻剩下了冷笑,不得不說葉橘能力很強,才過去一個小時,就能查到自己的電話,還特意打了個電話過來告誡自己,“當然,畢竟是姐妹,你的話我會聽的。”說罷,她直接掛掉了電話。
江牧翻了個身,有點要醒的征兆,電話又繼續響了起來,眉頭緊皺,她直接關了機,躺到旁邊,輕聲哄著迷糊睜眼的江牧。
另一邊,陸禦城擦手接了個電話,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了江吟的消息。
晚宴,禮服是陸非連帶來的,當換上之後,江吟看到三個人同一色係的親子服,額頭青筋跳了跳,“陸非連!”三個字,完全的詮釋了她的無奈,更是瞪著他,已經轉身想進了房間換掉。
“媽咪,我覺得很好看啊。”江牧睜著星星點點的眼眸,看著江吟滿是喜悅,扯了扯身上的小西裝,愛不釋手的樣子。
陸非連擺擺手,揉了揉江牧軟軟的墨發,再抬頭看著江吟,眼中也是無奈,看吧,孩子喜歡,他有什麽辦法?再說了,“這衣服我特意為牧牧挑的。”也就說明和江吟沒什麽關係了。
再多的話,在江吟看到自家兒子的開心,聽完陸非連的話後,又轉過了身來,走過來牽起了江牧的手,“走吧。”
變相了不再拒絕,出門前一刻,那小小的娃兒回過頭來,和陸非連相視一笑,眼中盡是得逞的笑意。
宴會在晚上開始,陸非連先帶二人去吃了些東西墊著,本來回去的話時間剛好,誰知江牧忽然看到遊樂場,哭鬧著都要去,以至於到了宴會時,已經開始。
壽詞入耳,江吟扭頭疑惑的看著陸非連,“你所謂的宴會其中是老爺子的壽宴?”
他點了點頭。
現在想走壓根就來不及了,怪不得他說會被催婚!
江吟恨恨的回了他一眼,轉而繼續往前走,腳步有些飄渺,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壽宴倒是沒什麽,關鍵是,他也會來吧,畢竟他也是老爺子的孫子,還有葉橘,想著會看到這倆個人,情緒就不由得低落。
“媽咪?”
手被人一一扯,江吟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出聲,“嗯?”,低頭看著江牧,隨即感覺到什麽不對勁,她才抬起頭來。
居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台中,被所有人注視著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爺爺,壽比南山?”恰時陸非連的聲音響起,解了這莫名的尷尬。
老爺子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但轉眼看到了那個孩子眉眼有幾分自家的樣子,又轉換了笑臉,“過來,你叫什麽名字?”滿是歲月痕跡的手招呼著。
早被陸非連教過的江牧乖巧的走前去,順勢進了老爺子的懷裏,手不安分的玩著胡子,嘴上糯糯的聲音說著,“爺爺,你的胡子好紮手啊。”可他就是覺得好玩,一直在擺弄。
一聲爺爺叫得老爺子立馬裂開了嘴,立馬回了一句,“爺爺一會就到了。”
簡直不要太任性……
眾人的視線多被江牧引了過去,江吟鬆了一口氣,悄然站到了後麵,降低自己的存在同時,目光掃過一群人。
該慶幸嗎?沒有看到陸禦城,可為什麽心裏會空落落的呢?
而在她對麵的二樓窗口,陸禦城目光所及是她,昨天老爺子那就傳出陸非連今天要帶妻子回來,知道是她,可沒想到,還有一個孩子!看起來已經有四歲,這麽多年,怪不得他都找不到她,原來是被人藏了起來。
拳頭握緊,想到了婚禮時那些畫麵,他一拳打在了牆上,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吃了一口,那種感覺令他惡心,也讓他不由得怒氣橫生。
“禦城,我好了,走吧。”葉橘從房間出來,順勢挽上了他的手,沒有發現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