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魔雪 其之十二
葉珂涼衝魂淡子示意了一眼，舉步前傾，拇指將寶劍的劍柄頂出劍鞘低聲說道：“我先進去，你在密室外麵把風，有什麽異樣就趕快逃走。”魂淡子的警戒心霎時湧起，她剛想說話葉珂涼將手指放在唇邊，暗示她不要把話說出口。
葉珂涼點燃火把走進密室，那名異裝者惶恐地瞪大眼睛望著他；他手足無措，仿佛一隻在蜘蛛網中動彈不得的獵物。葉珂涼借著火把的亮光掃視一番，密室不是很大，隻有一扇采光用的小窗戶；密室的正中央有一隻花梨木雕花大床，周圍放在皮鞭、蠟燭、皮帶、竹篾、眼罩，令他膽戰心驚的是，床頭上立著一隻雕了雲紋的“陶祖”（男性性器模型），尺寸之大，葉珂涼禁不住想象人身上的那個部位可以容得下如此凶猛的物件。
葉珂涼立刻就明白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了。“原來道爺有這樣的嗜好！”
他惡狠狠地朝異裝者陰冷地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後麵一定還是其他人，識趣的話就告訴我。否則的話.……我要你吃不完兜著走。”他將刀刃頂在那人的頸邊。
那人已嚇得渾身篩糠，說不出話來。
葉珂涼不敢大意，生怕此人假裝害怕繼而算準機會暗算。葉珂涼閃身到異裝者左側，揪著他的耳語說：“這些事不能告訴魂淡子。”而後運足內勁擒住他琵琶骨往外就是一丟！那個人作了一個“餓狗搶屎”的形狀，撲倒在魂淡子麵前。
魂淡子抬腳踩住他的脖子，頸骨在重壓之下卡卡作響，隨時都會斷掉。“怎麽了？葉大官人，裏麵可有何發現？”，她抬眼瞧著葉珂涼。
葉珂涼有點猶豫要不要將真相告訴這個天真的道姑，他假裝咳嗽了一下，說道：“道爺估計是被人抓住了些許把柄，因而作出了些偷雞摸狗的事。”說著他拿著從密室離別發現的皮鞭將異裝者的雙腳綁起來。
“什麽秘密，你知道嗎？”魂淡子提問的同時往密室裏麵瞧了幾眼。
“嗯……肯定被人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控製住.……”他答非所問。葉珂涼決定留點麵子給知書子。
“哼！知書子這個人渣！他因為被抓到做壞事的證據所以做間諜？憑這樣就可以作為出賣同伴的理由？”魂淡子十分氣憤。
“我想.……是吧……”葉珂涼吞吞吐吐地說。
魂淡子剛準備張口繼續問，葉珂涼當即匆匆搶過發言權急切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將這個人轉移走。有話有空再說。”
魂淡子鼓起腮幫子，嘟著嘴將用葉珂涼給她的麻繩將異裝者全身綁起，隨手用襪子將那人的嘴巴堵上。
他倆小心翼翼地將異裝者帶到早前發現的廢棄房子進行下一步的偵查工作。
一路上魂淡子盡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葉珂涼索性將魂淡子的好奇心控製在可控範圍內，他決定先發製人。在路上他抓住了個契機，淡然地對魂淡子說道：“我猜.……知書子與這個女扮男裝的人有染.……這個或許就是他的秘密吧……”
“哦。”魂淡子機械式地回答道，臉上烏雲密布。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目的地這間大屋相當隱蔽，位置偏遠人跡罕至。葉珂涼與魂淡子皆認為不會被未知的敵對勢力發現。
葉珂涼吩咐魂淡子準備好一張椅子和幾桶水，然後溫和地對她說道：“怡然姑娘，接下來我要做的工作或者有點殘忍，我想請你先回避一下為好。”
“為什麽啊！我也是有權第一時間知道事實的真相啊！”魂淡子半閉著眼慵懶地向葉珂涼撒嬌。
“你去看看上次那集市是的衣服和新鮮吧，看上什麽我直接給你買。”葉珂涼堅決轉移話題。
“好吧，你了解到什麽隱情一定要要告訴我喔。”魂淡子沒有掙紮直至屈服，又抑或是她作自我麻醉。她攤開手問葉珂涼要錢。
“好的！晚點也不要緊的，我也許需要比較長的時間。還有，你回來之後進屋之前記得要先跟我打招呼喔。”葉珂涼給錢的同時囑咐道。
待魂淡子走遠，葉珂涼將異裝者身上的所有衣服脫光、給他戴上眼罩、綁紮在椅子上讓他動彈不得。做完這些以後葉珂涼什麽也沒有說，就這樣讓他晾著，待他尿急和屎急的時候也不放他離開椅子，他隻能哭著就地解決。
令他感到無比羞恥，好讓他的自製力盡快崩潰。
葉珂涼算準時間，開口就直奔主題：“你跟知書子誰是打人的那個？誰被打？”說話的時候他寶劍不離手，慎防突發事件。
“我……打他……”那人哭著說。
“知書子喜歡這樣？”
“是的啊！”
“那你老實告訴我，誰是你的幕後老板？”葉珂涼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異裝者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你不告訴我，我可是不會放過你喲。我要將你就現在這個樣子丟到集市上。”
他的眼淚好像已經流幹了，瑟縮著抽泣。
“真的不知道？那你們平時怎麽聯係的？”葉珂涼冷笑一聲。
“他將要做的事和給我的錢讓小孩子帶給我.……每一次送信送錢的小孩子都不一樣。我在知書子那邊知道了什麽的話就在屋簷下插三支柳枝.……第二日早上就會有小孩子過來敲門。”異裝者斷斷續續的告訴葉珂涼。
“他每次給你多次錢？”
“知書子還是那個人？”
“那個人！”
“一兩黃金！”
“真是闊綽啊！”連葉珂涼這個見慣世麵的貴公子亦覺得這個未知的勢力出手極為大方。
葉珂涼接連審問了他一陣子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這個人要麽忍耐力與智商都極高，要麽就隻是一個小角色，什麽都不知道。
天色漸晚，魂淡子應該差不多回來了吧。
葉珂涼運足內力將椅子劈開，拖著他到天井，用事先準備好的幾桶清水將異裝者身上的尿騷味和屎的臭味洗刷幹淨，再命他將衣服穿上。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葉珂涼可不想讓魂淡子看到。
魂淡子很聽話，拿著購物的戰利品進入廢宅內屋前有知會葉珂涼：“葉大官人，我可以進來了嗎？”
“可以！”葉珂涼早就安坐在內廷等她回來了。
魂淡子見到那個異裝者被綁在柱子上發抖，嘴巴依舊被襪子塞住；她轉頭問葉珂涼道：“他有沒有告訴你知書子的秘密？他為誰充當間諜？”
“沒有，這個人就是純粹一個小角色。”葉珂涼搖搖頭。
“那接下來怎麽辦呢？”魂淡子好像已經被縱容得已經不喜歡動腦了。
“將他賣去妓寨，”葉珂涼指了指那個曾經女裝打扮的男人，“一定有人喜歡這種口味的。”他雙眼滴溜溜的轉了幾轉，絡續說道：“然後那些錢就給你買新的衣服吧。”
“哇！葉大官人！你真的深知女人心！”魂淡子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