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魔雪 其之三
魂淡子和葉珂涼亦開展了他們尋找“有關知書子間諜背後真係”之旅。此行涉及的事較為敏感，萬事盡可能低調，葉督軍也不便帶隨從，他與魂淡子兩人輕裝上陣。他們先來的知書子位於海參崴郊外的別業。
他們沒有以知書子朋友的身份進入別業，而是隱藏了身份在別業周圍仔細的勘察。別業的人沒有異樣，他們也向周邊的鄰居詢問過，自從辦完知書子的葬禮之後，這裏麵都一片寧靜，並沒有再發生任何事。裏麵的人亦沒有跟其他人有過多的往來。
他們已經監視了這裏一周。兩人一身素色的書生與書童的打扮寄居在別業旁邊的農戶。葉珂涼是公子，魂淡子女扮男裝化作伴讀書童。她束了胸，頭發盤起；老實說，兩人的化妝技術很差，一點都不像他們想要模仿的形象。
兩人遠遠的站在樹蔭下遙望知書子的別業。葉珂涼跟魂淡子商量道：“要這麽說的話，裏麵的人或者連知書子當間諜這件事都不知道。”魂淡子表示同意：“我覺得也有這樣的可能性。你之前也派人到知書子的本家調查過，他本家的人也沒有什麽特別。照這樣看來，他混入我們之中或者是他自己純粹的個人行為。”魂淡子拍了拍葉珂涼的肩膀：“抱歉啊，這樣說你的朋友。”
葉珂涼頓了頓說：“我之前也有點懷疑過伊萊娜的說法是不是真的。現在觀察了幾天我越來越覺得伊萊娜的判斷。”魂淡子望著他，說：“此話何解？不是與他有關的人都沒有什麽異樣嗎？這樣反而你更懷疑他？說不過去啊。”
葉珂涼皺眉說“知書子沒有什麽朋友。除了在葬禮出現吊唁的人之外，往後都甚少其他人上門表示。換句話說，我可能就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是你仔細想想，以知識子的出身和地位來說，巴結他欣賞他的人多得擋都擋不住，可是他偏偏就是不交朋友。正確的說法是，應該是說其他人都是泛泛之交，比較親密的就隻有我而已。這些天我也仔細考量過，他跟我做朋友會不會也是想利用我的地位和影響力？也許他並不是真心跟我做朋友的。”
魂淡子動了動帽簷阻擋迎麵照來的陽光，輕聲說：“經你這麽一提起，你說得也是。以他的名望，交很多朋友，甚至請許多食客都可以。他沒有這樣做。甚至當我們需要人手的時候，請來的還是跟我們岱山派有交情的賓哥。或是知書子真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這個可能性很大。怎麽樣？現在我們是要戳穿知書子的秘密還是讓他的秘密隨風而去。”葉珂涼笑了。
“我還是想知道他的秘密。”魂淡子答話，語氣堅定。“我到底還是想要知道他有什麽理由要出賣我們。”
“嗬嗬，這就是所謂的原則性問題？”葉珂涼說。
“可能是吧。我想，即使不能做什麽，就算隻是知道也好。”
“那好吧，任何人做事都絕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既然從他的生活圈子和交際圈子都查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下麵我們要查的是他的生活規律。”葉珂涼自信滿滿的說道。
知書子長期獨來獨往，外出的時候一般不帶下人，行蹤神出鬼沒，經常幾個月不見人影。要追查他的生活軌跡，絕非易事。
“連個貼身的仆人都沒有，對知書子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我越來越相信伊萊娜的話了。他是肯定間諜。”葉珂涼苦無頭緒。兩人作劍客打扮在茶樓喝茶聊天，魂淡子依舊室男裝打扮。
“表麵上，我們敵對的勢力是七燈羊。不過也可能是其他不知名的其他勢力也不一定。”魂淡子分析。”
“我問過這個茶樓的人，知書子也不是這裏的常客。人是群居動物，一定需要社交生活。他既然不來這樣，一定會去其他的人多聚集的地方。舍近求遠，一定要理由。”葉珂涼和了一口茶。
“人多的地方，一般來說就是茶樓、集市、妓寨，醫館這類地方。靠近他的家和他別業附近所有這些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還是一無所獲。按你的意思，我們下一步是擴大搜索的範圍啊？”魂淡子有點迷糊了。
葉珂涼不說話，夾了一大塊牛肉放入口中。
他一邊吃一邊喃喃的默念：“其他地方.……其他地方……
“知書子要去其他的地方？”他突然大聲發問，但是他沒有望著魂淡子，看上去更像是自問自答。“是啊，按照你的說話的吧……”魂淡子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被他突然改變音量嚇了一跳。
“他要怎麽樣到其他地方？”葉珂涼神色欣喜，兩頰緋紅。
“用工具啊！騎馬或者是坐船，再有就是坐馬車或者牛車。”說到這裏魂淡子茅塞頓開：“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從他的交通工具入手，看他到底是去了哪裏？”
“對的！怡然！你果然是冰雪聰明啊！不愧是岱山派的天才少女道姑。”葉珂涼對魂淡子讚賞有加。魂淡子聽到葉珂涼同時提及她的俗家名字與江湖上的諢名，有點害羞與不知所措，低下頭也不說話。
葉珂涼側著頭望著她，說：“怎麽啦？你說的正是我所想的啊。”魂淡子抬起了頭，說：“沒有什麽，你繼續說，我在聽呢！”她臉上紅粉菲菲。
葉珂涼舒展開笑容繼續未完的話題：“我們可以先從他的馬，和這裏附近的船家入手。知書子連下人都不帶，我覺得他就不會坐馬車和牛車了。”
“那我們想辦法先找到他的馬。另外，我還有一個想法，知書子做事這麽小心翼翼會不會每一次外出都騎不同的馬，迷惑其他人呢？”魂淡子提出她的疑問。
葉珂涼單手托腮，說：“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機會就不是太大。常言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馬是認得主人的，馴服一匹馬可是需要不短的時間喲。”
“哦，是嗎？我不知道啊？”魂淡子吃了一口青菜。解決了思維上的結，食欲格外舒暢。
“嗯！”
“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今晚還是明天？”魂淡子一邊說話一邊把白飯送入口中。
“你吃飽了嗎？”
“未！”
“那等你吃飽飯再說吧！”
“好！不過我最近正在減肥啊！”魂淡子有點懊惱的說道。
“不吃飽飯怎麽有力氣減肥啊！”葉珂涼逗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