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喧囂的驛站
李小東覺得路途非一般遙遠,至少比他想象中要遠很多;沒有辦法,古代的運輸非常落後。即使李小東已經來到北宋一段不短的時間,這個問題上始終是還未習慣。沿途上,盎然的晨光正吟唱著大地重生的各種美好,露水的恩澤賜給海參崴一片生機勃發的美好;溫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披在人身上,讓人有一種說不出想愜意。但是在路上的這一夥人,似乎是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多欣賞這般美景。
李小東等四人在分別在前頭各騎一匹馬,金榮一個人被留個他方才逃跑用的馬車上。前麵的人拉著馬,金榮隻能一個人在馬車裏麵生悶氣。趕路的人突然之間放慢了腳步,他們並非為眼前的美景而這幅美景而折服,而是———“你聽到嗎?好像有人跟著我們。”知書子不愧是武林高手,遇事處變不驚。
“會不會是剛才酒館的那兩個黑衣人?”賓哥疑惑,他望了望牛車裏麵的金榮。
“我估計就是了。”
“他們離我們遠嗎?我們加速吧,能不能甩開他們?”小東提議道。
“難一點,托某人的洪福。我們的牛車走得慢。”知書子一點都不想掩飾自己真正的態度。“哈哈哈。”魂淡子與李小東附和著笑了出來。
“而且我們的馬好像也累得不想跑動了。”騎馬在最前頭的魂淡子有新發現。“正好前麵就有個驛站!可以先讓馬兒喝水休息一會兒了。”
李小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反正電視劇裏麵中途遇到這樣的驛站,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想歸想,他是不會說出這種不吉利話的人。
騎馬小奔了一陣子,眾人到了驛站,他們慢慢的停在驛站然後拴好馬。“奇了怪了,怎麽這個驛站沒有人出來接待?”小東的疑心沒有放鬆,他話還未說完知書子就發覺有不妥,他將自己的食指放在唇邊示意李小東不要吱聲。真是的,“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知書子壓低聲音告訴在場的餘下四人,“此地有異常,各位務必小心。”他順勢抽出了寶劍,魂淡子、賓哥立馬跟進這個動作;小東拿出了懷裏的匕首;金榮則離開了馬車,縮在驛站邊上喂馬用的幹草叢中。
幾名村民打扮的男子從驛站裏麵衝出來,其中一個來到站在最前麵的知書子跟前當麵就是一刀!知書子巧妙的用劍卸開了刀的力度,由於慣性那人還是在向前撲,他的衣襟被知書子抓住,再被一腳踹開了。剩下那幾個人馬上展開了全麵攻擊!他們見人就打,可惜功夫不怎麽樣,被魂淡子、賓哥輕易化解。驛站裏又連續湧出十二、三名村民打扮的殺氣騰騰的男子結隊跑過去他們不給五人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展開攻勢。那些男人的意圖極其清晰,他們都表現出強烈的加害之意。
兩夥人之間展開混戰。論戰鬥力,知書子無疑是個頂級高手,魂淡子和賓哥也不弱,李小東也可以說係統化學習過武術(雖然自己也知道學得不算是很好),絕對是岱山平靈團一派占優勢,可是村民市民幫那邊人數占了絕對的上風。村民們的武器雖然說也比較不堪,釘耙、斧頭、木棍、樹枝等等應有盡有,不過同時他們一個人被打下去了,另一個馬上衝上來,實在是很難纏。
一個村民用斧頭砍向知書子,知書子往下一蹲避開了,接著送給他一個小勾腳;他突然失去了重心摔倒了,知書子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他就暈死過去了。他們沒有憐香惜玉之意,一個拿著鋤頭的男人,橫衝直撞的朝魂淡子打過去。魂淡子不慌不忙的一個轉身,手腕輕搖,瞬間就在那個男人的右手上留下了血紅色的印記,鮮血飛濺。“啊!”那個男人丟開了鋤頭疼得直叫,魂淡子朝他的麵門就是一腳,他被提出二丈開外。賓哥的實戰經驗比較足,他一口氣刺傷了三個圍攻他的“村民”,要用最少的力氣對付最多的人,這是他的戰鬥原則。又有一波村民上前攻擊,這次是四個人他們帶在鎖鏈想把賓哥的行動封鎖。“你們想太多了。”賓哥冷笑一聲,一招狂風掃落葉,來了個快速的大範圍下段攻擊,四個人的包圍圈立即被化為烏有。
他們的目標絕對就是是金榮。“你好好看著金榮!”知書子向小東叫到。“好。”镔鐵匕首總比粗製濫造的釘耙強吧?自己至少跟胡射鼓和知書子學過一點功夫!小東邊回答邊給自己打氣。他奮力趕跑了三個過來進犯的“村民”,“打架的時候可以出其不意地打對手下盤,令對手失去重心摔倒”胡射鼓的教導他仍然記得很清楚。
三個武功好的人在前方奮力廝殺。被擊倒的“村民”人數逐漸在增加,不過由於那些“村民”的數量基數本來就比較多,視覺上武功高的一方沒有占到明顯的優勢。
但是總是會有漏網之魚。有一名“村民”穿過三個組成的屏障衝了過來,他的行動簡單直率,過來伸手就去搶金榮的行囊,李小東哪裏會答應,立馬撲過去爭回來!藏寶圖雖然是假的!但是也不能白白送給你們!誰知道裏麵還有沒有什麽有用、暫時還未被發現的情報;即使是假的藏寶圖他們也是照本宣科直接將真圖複刻製作的。叫喊聲、打罵聲不絕於耳,震動著初秋的空氣。
又有一個人突破了牽製,他舉起鋤頭想耕田似的攻擊金榮。金榮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躲過了幾下,他的懷裏抱著假的藏寶圖。“不可以!”李小東見狀急忙趕過了救援。助跑,飛踢!正中目標!他一下就將那個人踢開了。
“啊!”李小東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說是遲那時快,他隻顧痛擊麵前的敵人,背後被“村民”偷襲,肩膀被菜刀劃破了。即使是通過幾番修行,李小東眼下的技藝仍然有所不足。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蚱蜢,金榮繞到“村民”背後偷襲偷襲李小東的偷襲者。他穿過馬車的底部爬過去,站直,接著一口氣一塊板磚拍下去,那人立即應聲倒地。哈哈,真是“武功再高,一磚擱到”!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這個是現實世界不變的真理喔。背部受傷的小東疼得不得了,在地上不斷打滾以求減輕身上的苦楚。金榮見到針對自己的打擊化解了,也不管李小東的傷勢,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躲回去幹草堆中去。
知書子聽見李小東的慘叫,回頭見到發生了意外;被壓製了很久的憤怒火山頓時爆發,他將怒氣化為動力,劍在他手中化作一條矯健的遊龍,他一連將幾個“村民”刺倒在地。知書子仁義為懷,他沒有起殺心隻是將他們的攻擊力剝奪了。魂淡子和賓哥亦將活動範圍收窄,所有動作均以保護李小東為大前提。
火力全開之下,轉眼工夫能站起來的、不會武功套路隻會使用蠻力的“村民”們就已經不多了,優勢轉移到岱山平靈團的一邊。三個武林高手背靠著背,擺出隨時進攻的架勢。
“怎麽啦,誰還想做下一個?”知書子丟了平日的斯文形象,大聲喊道。依然站在的“村民”麵麵相覷,都不敢輕舉妄動。
“住手!”一把中年男子的聲音製止了“村民”們的慌亂和退卻。他的裝扮看上去要比這些“村民”有修養一些,估計地位一定是比他們高出許多。
同一時間,不同地方。
此刻,另外的隱藏在峻嶺密林中的一個幽暗大宅,高聳的圍牆裏包裹著不為人知的的秘密。密不透風的暗室,裝修典雅的廳堂,安坐在大堂中服飾華麗的主人。整個場所隻有以一個有七個燭台的燈座作為光源。燈火在跳動,光與影亦隨之搖弋。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左手托著下巴不屑的啐道:“啜!”。他的座位上頭裝飾著兩隻突出的羊角,襯在昏暗的燈火讓人感到一陣陣莫名的壓迫感。
一個一臉寒酸相,從外貌上分不清是人是妖怪的物體馬上奉承在做出反應。他卑躬屈膝,滿臉壞笑的說著:“玉衡大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們已經離開了城區。”說話的時候他猥瑣的雙眼不斷的打轉,貌似在觀察玉衡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對於阿諛奉承的人來說,這個應該是基本技能吧。
七燈羊這個組織自擬北鬥七星,其中“玉衡”是北鬥七星中第五星的名字。七燈羊這個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與來曆,甚至連知道他們名字的人都不多。但是他們實際上暗中控製著千絲萬縷的事,勢力很大。他們以“羊”作為標記。傳說中大惡魔撒旦頭上長著山羊的犄角,七燈羊亦以犄角為尊。大頭領才資格坐在有羊的犄角裝修的尊座,顯然這個“玉衡”是其中一位。
“痰講諉,我知道了。好,替我打賞一下大家吧。你先退下吧,有什麽情況立刻向我報告。”這個外形奇形怪狀\/身材瘦削似竹竿的人叫“痰講諉”,一聽名字就讓人覺得不是一個正經的人。痰講諉這類馬屁精真是去到哪裏都會有量產啊,實際能力沒有卻喜歡到處狐假虎威,還會恬不知恥地沾沾自喜。
“是!”稟報完,痰講諉鄙陋地邊笑著邊消失於黑暗的深處之中。偌大的空間傳來刺耳笑聲的回音。
玉衡的嘴角稍稍的往下一扯,“嘖”。他輕微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然後臉上快速恢複成看不出喜怒哀樂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