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海王
“大家夥兒,接下來可能要用你們的祖樹,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老村長當即衝著在場一眾村民出聲問道。
村民們聞言,頓時麵麵相覷,很是不解。
“祖樹是祖上一直種下來的,用祖樹做什麽?”
有村民開始提出疑問。
很明顯,祖樹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
這不僅意味著一種傳承,更是一種保障。
萬一哪天出了大事,有個災難什麽的,還可以將祖樹賣掉,淘換錢來維持生活。
“呃,這個……”
老村長剛想要開口解釋,不料頓時詞窮。
畢竟,對於風水方麵的事情,老村長並不了解,所以此刻還是需要韓陳出馬。
韓陳見老村長語塞,當即立刻出聲道:“目前需要十一棵祖樹進行樹葬,安撫亂墳崗裏的這些生靈。大家放心,此事我一手安排。絕不會傷到大家夥的祖樹,而且願意提供祖樹給這些孤墳的亡靈進行樹葬的話,我會每人補償一萬塊錢。”
他一口氣將話說完,並且明確將條件提了出來。
隨著韓陳話音落地,一眾村民明顯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一萬塊與他們而言可不是個小數目。
要知道,條件稍微差點的人家,靠著幾畝薄田,一年也掙不到一萬塊。
而現在自願提供祖樹,不僅不會有損失,而且還能得到一萬塊,這一萬塊跟白白撿來的沒有任何區別。
再者,韓陳說的很清楚,不會傷害到祖樹。
所以,一眾村民自然是爭先恐後地想要提供祖樹給韓陳,進行樹葬。
一時之間,現場頓時炸了鍋,但凡家裏種了祖樹的,都急吼吼地搶破頭要讓出來給韓陳用於樹葬。
說白了,還是為了那一萬塊錢。
而韓陳對於這筆生意自然是心裏有數的。
安撫了這些孤墳裏的亡靈之後,麻五村這方小天地便會變得更加安寧,靈氣也會更加純潔。
不僅如此,在樹葬之後,亡靈的汙濁邪氣還會被祖樹的蔭佑而變成磅礴的靈氣,甚至能夠結合祖樹的祖光一同守護村子。
再加以利用,形成一個小陣法的話,哪怕修靈者也難以輕易進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韓陳自然是願意給出十一萬來樹葬,布置這個陣法。
“大家不要急,樹葬沒有那麽簡單,待天黑之後,還得舉辦法事,全村都一起參與樹葬儀式,安撫這些孤獨的亡靈,免得這些亡靈記恨咱們村裏。”
韓陳語重心長地出聲解釋道:“而且樹葬並非是隨便哪一棵祖樹都能行的,必須經過篩選,隻有合適的祖樹才能進行樹葬。”
祖樹一般都是從祖輩開始種起,經過幾代下來,便會長的很大很粗。
而不光是大就有用的,哪怕樹蔭足夠寬闊,能夠遮天蔽日,卻也要在風水上附和樹葬的規矩才行。
此刻村民們一聽樹葬還得經過挑選,得合適的樹才行,一個個頓時垂頭喪氣,手心裏捏了一把汗,緊張的不得了,生怕自己家的樹不行。
“好了,大家不要失望,現在我還要請各位幫忙開墾這十畝荒地,開墾的同時先避開這些墳哈,千萬不要冒犯了這些亡靈。”
一口氣將話說完之後,韓陳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幫忙開墾荒地者,每人每天五百塊,下麵請大家踴躍報名。”
每天五百塊,頓時吸引了在場眾人,他們一掃方才的頹廢,紛紛舉手報名。
“我來,我這膀子力氣很生猛的,大師你之前見識過!”
“你別吹,之前的活你又沒來,我是跟著老南那一批人,之前可是給大師幹過活的!”
“大家別爭,不如咱們一塊幹,大師並沒有限製人數……”
再一眾村民的起哄下,韓陳頓時苦笑著搖搖頭。
要知道,開墾荒地這種事情,人少了不行,人多了更加不行。
人一旦多起來,便會有人渾水摸魚,趁機偷懶。
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所以韓陳自然是要控製好人數的。
此刻,一旁的洪沫沫撅著小嘴,背著雙手踱步到韓陳麵前,眼神幽怨,朱唇輕啟:“沒想到你這麽受歡迎,哼,把我的風頭都搶光了!”
“哪有什麽風頭不風頭的,你可是村長大人,我跟您比不了。”
跟洪沫沫打趣一句之後,韓陳再度出聲安撫村民們道:“大家不要急,除了開墾荒地之後,還有一件事可以做,大家可以隨我去抓遠哥,隻要參與的人,每人一百,抓到遠哥的人,獎勵五百!”
隨著韓陳大手一揮道出此事之後,村民們又亂成一鍋粥。
昔日死寂的荒地,在此刻顯得格外熱鬧。
老村長激動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快要老掉的黃板牙。
隨著一道道微風吹過,仿佛地下的亡靈們也在跟著歡呼一般。
“好了,接下來我抽幾個人留下來開墾荒地,帶家夥了嗎?”
韓陳目光掃視眾人,發現隻有寥寥幾人帶了家夥。
“帶了!”
帶了家夥有備而來的幾人頓時激動出聲。
“好,你們先幹著。”
韓陳衝著幾人示意道:“幹完之後去我家領錢!”
話音落地,他又隨手點了幾名壯漢道:“大誌哥,偉哥……”
被點名的幾人立刻滿臉笑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一幹就是五百塊,何樂而不為呢。
又點了三五人之後,韓陳覺得差不多了,便再度出聲道:“好了,就你們了,大家夥先幹著,沒帶工具的回去拿工具,其他人隨我去抓遠哥!”
“好!”
眾人齊聲應答,場麵一度十分熱鬧。
洪沫沫氣得銀牙緊咬,狠狠白了韓陳一眼。
一眾人隨著韓陳離開的路上,韓陳衝著老村長問道:“老村長,最近老南在幹啥?咋沒怎麽見他。”
“不知道瞎忙活啥。”
老村長磕巴著旱煙,笑出一口黃板牙。
韓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現在的重心還是放在遠哥身上。
相信這位海王應該還留在村子裏,畢竟之前在廟裏時,看他那副樣子,好像不知死活,而且也沒有任何危機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