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在吃醋?
二樓很安靜,書房那裏更安靜,我過去原本想偷聽點什麽可兩人壓根沒有隻字片語的交流,我過去站在門口看見席湛仍舊微垂著腦袋寫大字,白色的宣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
而席諾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側,兩人之間雖然沉默但流露出一股歲月靜好的味道。
細水流長,歲月靜好。
我柔軟的心髒有些刺痛的感覺,席湛和席諾僅僅這樣我心裏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我和顧霆琛都親密的親在一塊兒了
我霎時能清晰的感同身受席湛看見顧霆琛吻我的照片時心底的悲痛與憤怒,以及深深的占有欲
顧霆琛曾經還親口對席湛說過,“我教出來的女人,你用著還滿意嗎你和她之間的任何姿勢她都與我試”
難怪一向冷靜自持的席湛會直接動手打人
這要是換成,“我教出來的男人,你用著還滿意嗎你和他之間的任何姿勢他都與我試”,我心底真的無法接受,會抑鬱不堪
猛然之間我覺得席湛內心很強大,可越強大我越覺得他委屈,一直以來我都隻在乎自己的情緒,隻從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可從未為他想過,忽略了他的情緒,總覺得他的情緒壓根就不需要被安撫。
此時此刻我是真覺得自己很垃圾,壓根就沒有對得起過我和席湛之間的感情
是我的錯,暗地裏傷了他一次又一次卻毫無察覺
席諾先察覺到我的存在,她怔了一會兒喊著,“阿湛。”
席湛未理她,這很符合席湛的風格。
席諾毫不介意的提醒道:“時小姐來了。”
就在我以為席湛會當著席諾的麵不會理我給我難堪的時候,席湛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吩咐席諾道:“回梧城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聽見席湛的話席諾精致的臉白了白,乖順道:“是。”
席諾很識抬舉的離開了書房,席湛又拿起了毛筆開始寫他的大字,我緩緩地走進房間待在他的身側問:“席諾來這裏做什麽”
我這個問題似乎過於白癡。
可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席湛沒有理我,我現在似乎成了剛才的席諾,不過他沒有趕我離開讓我回梧城。
我心裏醞釀著該怎麽給席湛認錯
我曾經犯了錯或者向他示弱的時候都會抓著他的衣袖,但現在沒有那個勇氣。
我特別溫柔的喊了聲二哥如實的說:“我不喜歡席諾。”
席湛偏眼麵色發懵的望著我,“嗯”
我伸手悄悄地捏上他的衣袖說:“我不喜歡她待在二哥的身側。”
席湛放下手中的毛筆,嗓音清淡的問:“你想說你在吃醋”
要是其他女人肯定會否認,我直接坦率的說:“是,我在吃席諾的醋,我不希望她陪伴在二哥的身邊,因為我我心裏很在意二哥。”
這一聲聲的二哥似乎叫軟了席湛,他的眸光柔了許多。
席湛收回視線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知道他意指顧霆琛。
我心裏非常無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我捏緊席湛的衣袖,像個軟體動物似的突然趴在他的身上,嘴裏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和顧霆琛什麽關係都沒有我知道你不信,要是我看見那些照片和視頻我也不信,我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解釋,那天晚上我很想去找二哥,可沒想到的是”
席湛將視線重新放在我的身上冷漠的吩咐道:“站直。”
我沒有聽他的話,仍舊趴在他的身上,我撒著嬌說:“二哥對不起嘛,你就原諒我這次好不好再有下次你就將兩個孩子藏起來不讓我見”
我現在沒有著急的去見那兩個孩子,說明在席湛和孩子之間席湛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是我心愛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我心底感到幸福、喜悅
我很愛那兩個孩子,特別特別的愛
可我更愛他們的父親。
那是我的心之所向。
我不知道席湛聽沒聽進去我的話,不過他沒有再喊我站直身體,而是拿起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麵突然寫下了席允以及席潤四個字。
我心裏隱隱的有了猜測,僵著身體問:“這是什麽”
席湛低沉充滿磁性的聲線解釋道:“席允,小獅子的名字。”
我順著席湛的話問:“席潤是小獅哥哥的名字”
原來席湛都為兩個孩子取好了名字
我心裏升起一股暖意,雙手緊緊地抱著男人的脖子,忍不住心底的情誼流露道:“謝謝你二哥,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或許是我摟的他太緊,亦或許是他還沒有原諒我,他漠然的吩咐我鬆開他,不過我沒有答應,特別厚顏無恥的將自己塞進了他的懷裏
因為元宥曾經說過對付席湛就是要主動、厚臉皮
席湛猛地後退了兩步,眸光略有些錯愕的望著我。
他擰著一雙好看的眉問:“誰教你的這些”
我咬住唇沉默,見我一副死氣不來的樣子席湛直接轉身離開了書房,我趕緊追在他的身後緊緊地尾隨著他,像一條小狗似的生怕把自己的主人一不小心的跟丟,好像曾經的他還刻意停下了腳步等我。
席湛下了樓,我也下了樓。
席湛去了廚房,我在廚房門口盯著他。
其實我始終都沒有解釋清楚我和顧霆琛的事情,所以不怪他不原諒我。
但我心底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席湛做了一碗烏冬麵,還做了三明治,隨後他倒了杯牛奶拿了三明治上樓。
離開之前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二哥你不吃麵”
他頓住腳步回我道:“你吃吧。”
他肯跟我說話已實屬不易。
我端著烏冬麵上樓進臥室,將碗放在席湛的麵前,他看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嗓音不悅道:“怎麽在臥室裏吃飯”
我下意識的回他說:“二哥也在房間裏吃三明治啊。”
席湛:“”
話一出口我心裏就特別後悔
好在席湛的麵色未變,我坐在地上開始吃麵,剛吃了沒幾口他的手機便響了。
他當著我的麵接通,一如既往冷漠的問道:“何事”
“我們都鬥了十幾年,過幾天要不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這個聲音很熟悉
我聽見席湛反問:“不怕成了葬禮”
“正好,把你給葬了”
我想起這個聲音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