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笙兒,我是嬈年
商微提起法國,我想起我那親生母親嬈年在法國定居,而且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夫人。
我裹著羽絨服拒絕道:“沒時間。”
商微咧嘴笑說:“你母親讓我來邀請你的,她想見你,此時正在法國的城堡裏等著你。”
我震驚,“你認識我母親”
商微抬手想揉我的腦袋,但被我的目光瞪回去,他揉了揉自己腦袋說:“認識啊,一直都認識,你上次穿的那個宮廷裝都是她送你的。”
我了然道:“她可沒讓你用那種方式送我,擺明講,就你上次做的事我很難再信你。”
商微反問,“不信我認識你母親”
我沉默不語的往直升機那邊走,商微跟在我身後解釋道:“我說真的,我認識你母親,她是我叔叔的妻子,我小時候跟著你母親住過幾年,雖然她是我嬸嬸,但我喊她一聲母親。”
我頓住腳步想起商微曾經說過他的母親喜歡洋桔梗花,而我的母親也喜歡洋桔梗花。
不然席家別墅山下,梧山腳下也不會種那麽多的洋桔梗花,商微說的話的確令我信服。
見我有所動搖,商微取出手機當即撥通了一個號碼塞給我,“不信你可以自己驗證。”
我懵逼問:“你給誰打電話”
商微未答,帶著一臉笑容望著我。
我將手機擱在耳邊聽見電話那端有一抹異常溫柔低雅的聲音喊著,“笙兒,是我。”
我擰眉問:“你是”
問出口我便清楚對方是誰了。
我竟沒想到商微直接給她打了電話。
“笙兒,我是嬈年。”
她沒敢自稱是我的母親。
“哦,是商微打給你的。”
我的語氣很平靜。
平靜到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
“笙兒,我想見見你。”
雖然她當初放棄了我。
但畢竟是她給了我生命。
這兩件事相抵。
但在我年少時她給了我一顆腎。
給了我再次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我終究是欠她的。
於情於理我的確該去見見她。
而這並不代表著什麽。
隻是還那顆腎的恩情。
“嗯,我待會到法國。”
我將手機還給商微,他屁顛屁顛的跟隨在我的身後隨我一起上直升機,我讓荊曳趕著他下去,他手指抓著我的衣袖笑嗬嗬道:“反正順路,捎我一程唄,再說你又不認識路。”
我充耳不聞,商微扔出糖衣炮彈道:“席湛被絆在芬蘭是因為商家,你帶我回法國,我保證接下來半年的時間都不找你家男人的麻煩。”
我終究還是帶商微上了直升機。
商微跟個孩子似的到處瞎看,對什麽都感到好奇,包括對荊曳身上穿的黑色軍工裝。
“我們的款式不同,你這兒有腰帶。”
我:“”
我歎口氣,看見他拽著荊曳的腰帶,荊曳沒有搭理他,商微覺得無趣沒有再鬧他。
反而是問我,“你這個席家的家主當的真是窩囊,你剛為什麽縱容那些莫家的人”
我解釋說:“他們都是普通人,我不想拿權勢壓他們,而且那是落落未來丈夫的家人,我想給他們尊重,再說顧瀾之為了考慮醫生的顏麵已經沒有用豪車接送,沒有鋪張浪費,沒想到你一出場就給攪和了現在莫家人以及醫生的同事朋友都知道落落很有錢,以後也少不得麻煩她,到時候在他們眼裏落落就是土大款,因為他們需要的錢對落落來說九牛一毛,倘若落落幫一不幫二,以後準會落下話柄。”
商微坐在我身邊道:“你把人性分析的挺透徹的,你說的沒錯,以後那些人一缺錢就會找新娘,新娘考慮是新郎的家人或者朋友肯定會幫襯,他們見新娘好說話也好從她手中哄錢肯定會變本加厲但你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新郎,新郎會任由自己這邊的關係欺負新娘嗎何況今日這事高調點也是省去未來的很多麻煩,沒人再小看新娘,自然沒人再欺負新娘,據我調查得知,醫生的同事中曾經有人是欺負過新娘的。”
“我不太清楚這些事。”我說。
我想以鬱落落的脾氣應該會自己解決的,畢竟她曾經能在一幫人中單打獨鬥的救我。
“算了,不說這事。”
商微沒了聊天的興趣,他將腦袋枕在我的手臂上,我想推開他,他卻率先道:“我已經三天沒合眼了,你就讓我枕著睡幾個小時。”
我冷漠的提醒道:“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有家室,再說我們之間沒熟到這種程度。”
“你母親是我的母親,我母親是你的母親,換個話說我是你兄長,這不能拿男女區分的”
我:“”
他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見我沒說話,商微摟著我的胳膊輕言輕語道:“時笙,我真是你兄長,你要待我好。”
我:“”
我終究沒有推開他,心裏是有點不忍心的,或許是出於對他的同情,更或許是因為他喊我的母親為母親,我心底生了一絲心軟。
到了法國已經是四五個小時後,按照時差換算這邊正是法國正午,陽光普照的時間。
天氣微暖,穿上羽絨服太熱但脫下又太冷,商微帶著我到附近的商場買衣服。
他的眼光偏向於喜歡法國的複古衣裙,我一一否決,挑選了一套略大眾化的衣服。
格子襯衣配半身裙。
商微斜眼道:“真醜。”
不隨他的意就很醜。
我懶得搭理他,隨後他帶著我去城堡,車子停在城堡門口時我心底竟起了微微怯意。
商微讓我吩咐我的保鏢留在門口,我拒絕他道:“不可以,他們是貼身保護我的。”
“你去見你母親又不會有危險。”他道。
我堅持說:“這是我的原則。”
哪兒來的什麽原則。
不過是不想單獨赴約罷了。
商微皺眉道:“隨你吧。”
他帶著我進了城堡,迎麵而來的是大片草地,在草地的中央有一個亭子,亭子下放著歐式琉璃桌,而桌前坐著一個穿宮廷服的女人。
此時她背對著我,但單看背影就很雍容華貴,氣質上層,比席湛的母親更有威懾力。
商微笑喊著,“母親。”
聽見聲音她微微偏過側臉,見到她半張臉的那一刻我怔住,自言自語道:“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