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缺什麽告訴他?
我最近太倒黴總是被人欺負,不是挨巴掌就是挨打,還被刀劃傷,現在又被潑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好在被顧霆琛抱住躲開。
顧霆琛將我護的緊緊的,我身上倒沒有受傷,就是有些狼狽的起身坐在椅子上。
後院的燈光微暗,我心有餘悸的坐在那兒平複情緒,壓根就沒有去管顧霆琛。
他從地上起身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隨後嗓音冷漠的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葉挽趕緊摘下自己身上的嫌疑,解釋道:“顧先生,這事與我無關,我壓根就不知道溫如嫣會這樣做,你和時小姐沒受傷吧”
顧霆琛壓根沒理葉挽,隻是眼眸沉沉的盯著溫如嫣問:“你瓶子裏裝的是什麽”
溫如嫣笑說:“霆琛,是硫酸。”
她現在的模樣才是真的無所畏懼。
我望著地上那些液體心裏實在不敢想象它到我臉上的情景。
我真的無法想象自己毀容的模樣
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我喘著粗氣,聽見顧霆琛冷冷的吩咐剛跟過來的助理,“莫佘,帶溫如嫣去外麵。”
顧霆琛的助理帶著溫如嫣離開,葉挽一個人不敢留在這兒,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顧霆琛等她們離開後過來坐在我的身邊,他的手臂緊緊的摟著我的肩膀,輕言輕語的哄著我說:“沒事的,你別怕,我在這兒呢。”
我搖搖腦袋,聽見顧霆琛愧疚道:“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總是讓你受了委屈。”
他試探性的找上我的唇瓣輕輕的吻我,我深深地吐了口氣說:“沒事,謝謝你。”
聞言他失落道:“我們之間無需言謝。”
“顧霆琛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想了想,提醒他說:“你檢查一下溫如嫣的精神狀態,有問題的話就把她送到其他城市。”
留在梧城對我來說就是個禍害。
“嗯,我先去處理這件事。”
顧霆琛親了親我的臉頰離開,像是戀人一般親密,我沒有拒絕他這種行為。
我被嚇懵了,來不及拒絕。
在後院裏坐了一會楚行來找我了,他見我一副神遊的模樣,坐下揉了揉我的腦袋問:“瞧著你這模樣怎麽一副心有餘悸似的”
我搖搖頭說:“沒事。”
我起身撿起剛剛落在地上的手機,楚行問我最近身體怎麽樣,我說:“挺好的。”
他問我,“想去臉上的疤痕嗎”
我驚喜問:“可以去掉嗎”
“嗯,下次你回s市我找人幫你消掉。”
我感激道:“謝謝你哥哥。”
“沒事,我們之間無需言謝。”
他和顧霆琛說的一模一樣。
楚行臨時有事要離開回s市,走之前他叮囑我早點回s市,不然他親自來抓我回去。
我信誓旦旦的答應,等他走後我閉著眼坐在椅子上許久,再次睜開眼時隨意往四處望了望,但掃過附近閣樓時我怔住。
閣樓上有個男人負手而立,他目光漆黑深邃的望著我這邊,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難不成在我來之前
那他看見了所有發生的事
包括顧霆琛親我
包括楚行的出現
葉挽說我是一個玩弄男人於掌心的女人,這事本就是假的,但後麵顧霆琛他們卻出現,而且這些男人都有至高無上的權勢。
但就是這些權勢的男人都與我關係親密,再加上他親耳聽過傅溪喊我寶貝兒。
在他心裏他是不是也就認為我是那種玩弄男人的女人
況且我剛還順著葉挽的話故意承認這事氣她,在他心裏估計以為我就是那種女人
我抿唇,沒有喊他。
他對上我的視線亦沒有理我。
就這麽四目相望,我抵不過席湛的視線終究敗下陣,收回目光起身離開了後院。
前院太過熱鬧,我不想在這兒久待,而助理一直遊走在各個家族之間打著關係。
我踩著高跟鞋離開葉家一直在公路上走著,不遠處跟著一輛黑色賓利。
我想了想打電話給了助理。
他接通問:“時總你在哪兒”
“我沒在宴會,你別管我,明天我自己回梧城。”默了默,我問道:“你了解席湛嗎”
助理問我,“桐城的席湛”
“嗯,就是他。”
我趁著夜色往市裏走,助理聽聞我打聽席湛,深深地吐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他。”
助理的語氣裏帶著絲微的恐懼道:“桐城的席湛是個很特殊的存在,應該說席家是一個很特殊的家族時總,在我們業內都不太了解席湛,但他的傳聞如雷貫耳,是一個手起刀落、做事異常利落冷酷的男人。”
他們都在說席湛是個冷酷的男人。
助理道:“桐城的蘇家,a市的宋家,包括s市的沈家以及d市的侯家,這四個家族以前都是各個城市的大家族,但就在八年前席湛突然出手幹掉了他們,就在一夜之間各個城市的權勢崩潰重新洗盤,這才有了葉家和楚家的壯大我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幹掉四大家族的,但我聽說那些家族與他無冤無仇。”
這事我聽說過,但因為那時我剛接手時家所以沒有精力去關注這事,要不是助理提起我都忘了這事。
當年這事對這幾個城市來說的確是個大洗盤,讓一些稍弱的家族上了位。
葉家和楚家算是抓住了機會。
當然時家一直不弱,勢力遍布全國,如果當年席湛想對付的話肯定沒那麽容易。
我猜這就是他放過時家的原因。
助理提醒我說:“席湛不與任何人做朋友,當然也不隨意與人成為敵人。我不知道時總為什麽突然問起席湛,但我希望時總能夠謹慎行事,別太接近席湛,這於時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時總千萬別與虎謀皮。”
無論是傅溪還是助理都在警告我遠離席湛,那個男人真的那麽令人恐怖如斯嗎
這樣厲害的人又怎麽會遭到追殺
我隱瞞住我和席湛認識的事,對助理說道:“我不認識他,就是剛剛聽人提起有點好奇不過我們也不該怕他,我們時家一向和氣生財,但也不怕攻擊,沒必要仰人鼻息。”
“嗯,我隻是說一些我的看法,你看過陳深的資料,而席湛應該比陳深更有底蘊。”
看來席湛真的特別厲害。
我偏過腦袋看向後麵,那輛黑色賓利停在原地的,原本我不怕他,但聽傅溪和助理這樣警告我,讓我心底對他莫名生了恐懼。
我怕席湛,這是突然生起的想法。
我掛了助理的電話繼續向山下走,那輛車一直跟在我身後,我實在撐不住了就走向那輛賓利,不過沒有看見席湛的身影。
我問司機,“席湛呢”
司機恭敬的解釋說:“席先生吩咐我讓我跟在時小姐身邊,說你有需要就送你回家。”
他倒挺細心的。
我在a市沒有家,我讓司機送我去酒店,聞言司機說道:“時小姐,席先生吩咐過,如果你沒地方去就讓我送你去他那兒。”
我:“”
我被送到了席湛的小區樓下。
我原本想重新打輛車離開的,但司機一直緊緊的盯著我,我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無奈的跟隨著司機去了樓頂。
他輸入密碼,然後伸手請我進去,待我進去之後他快速的關上了門,像是專業訓練過一樣,我在公寓裏四處轉了轉沒看見席湛。
這個點他估計還在葉家。
我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去卸妝,露出那張蒼白的臉時我笑了笑說:“還好沒毀容。”
我特意看了眼疤痕,很淺很淺。
真沒席湛說的那麽醜。
我拍了拍臉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去了客廳,透過窗子望下去是川流不息的人流。
這個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我坐回沙發上玩著手機,沒多久顧霆琛給我打了電話,他關心問我,“你在哪兒”
我扯謊說:“在酒店。”
“給我地址我來找你。”他道。
“不用,明天我自己回梧城。”
見我拒絕他,他忽而示弱的語氣說道:笙兒,我很想你,我像陪在你的身邊。”
聽見他這樣說心裏沒有觸動是假的。
但我真的怕再次傷害。
而且我的病情加重
我不應該再拖累任何人。
我掛了電話給他發了條消息,“給我一段時間靜靜吧,至少在小五回來之前。”
小五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總覺得是個麻煩。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腎,突然想起時騁昨天在掛斷電話之前問我的問題,“如果小五生死攸關需要你的腎,你坦白告訴我你會給嗎”
憑心裏話,我不會給。
我和小五分開了十一年,即使曾經的感情再深經過漫長歲月的打磨已經沒剩多少。
再說她是為報複時家而歸,何況我又沒有想象中那麽大度,我無法摘下自己的一顆腎給她。
除非等我離開這個世界我會捐贈給她,可在此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的。
我自私的對時騁說:“我不會給。”
按照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女主應該會大度無私的說會給,可生活並不是電視劇。
時騁笑了笑,放心道:“很好,是我認識的時笙,你要是給了老子還不認識你了呢。”
聞言我驚訝道:“我以為你希望我給。”
“是,我希望,可在你遵從你自己意願的情況下給,因為時家欠她的並不是你欠她的,我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因為我感覺這次小五會不擇手段。”
小五會不擇手段。
醫治我的事絕不可能。
這是顧霆琛永遠都無法明白的仇恨。
我將手機關機,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聲,我偏頭望過去,看見一臉冷酷的席湛。
我乖巧的喊了聲,“二哥。”
天知道,望著他深邃的眼眸我心裏的恐懼油然而生,這都怪傅溪和助理的警告。
原本不怕的,突然之間怕的不得了。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問:“吃飯了嗎”
我搖搖頭說:“還沒有。”
聞言席湛進了廚房,沒一會兒他做了一碗麵條,望著這碗麵條我心裏五味雜陳。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神仙般的大佬會親自給我做飯。
我戰戰兢兢的吃完,隨後主動去了廚房刷碗,出來時看見席湛在落地窗前抽煙。
雲煙繚繞,遮住了他大半側臉。
見我出來,他掐斷了煙蒂偏過頭望著我,許久才淡漠的說了一句,“你化妝很漂亮。”
我:“”
意思我現在很醜
直男說話都這樣嗎
我癟嘴,識趣沉默。
席湛向來寡言,他什麽都沒說突然就回了房間,我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夢裏我一直反反複複的回想起傅溪和助理說的那些話,隨後突然看見席湛滿臉血跡的臉,陰森恐懼,我睜開眼大喊著不要。
我喘著氣,突然看見窗邊有一抹身影。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見是席湛。
我心有餘悸的問:“你還沒睡”
此刻的席湛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烏發微微淩亂,袖子處還是金色的紐扣,他轉過身吩咐道:“外麵涼,你回房間睡。”
我搖搖頭拒絕道:“天快亮了,我躺一會兒待會就離開,對了,我還沒有買機票呢。”
我拿過手機登錄上軟件買了機票,剛買完機票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證折了。
白天坐飛機還是用的戶口簿。
而現在戶口簿在助理那兒。
不知道機場能不能辦臨時身份證。
算了,待會給助理打電話讓他等我。
我放下手機抬眼看見席湛還盯著我的,我伸手摸了摸臉頰問:“這疤痕很醜嗎”
他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懂。”
不懂
既然不懂那之前為什麽說我醜
我悄悄白他一眼沒再說話,他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沒動,直到我離開他還是那個姿勢。
真的是格外的深沉。
我下了樓收到一條短信,是尹助理給我存的席湛的號碼,他說:“缺什麽可以告訴我。”
缺什麽告訴他
席湛是不是覺得我缺錢才遊走在各個男人身邊的
我無語的回道:“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