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聲東擊西
原以為自己可以在日本多呆些日子,接到消息,顧惜才發現自己想得真是太天真了,有的人,天生就是欠收拾,顧惜拉著痕痕走進房間,將掌上電腦推到痕痕麵前,“寶貝,你看,有內鬼。”
痕痕眯起眼睛,奪過顧惜手裏的掌上電腦,鳳眸透著冷冷的肅殺,“在總部?”
顧惜站到窗戶邊,挑眼看著窗外櫻花樹,半闔著眼眸,“不知道,赫本說這次TF損失有點大,我想是一次重創,沒想到內奸能奸成這樣,我想,是怎麽厲害的人。”
“別忘記了,有個跟我同樣厲害的家夥。”
痕痕的話提醒了顧惜,顧惜轉過頭,和痕痕討論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覺得很不簡單,或許是個障眼法,而且痕痕自己寫出來的程序,在那個人沒有超越痕痕之前,她進不去TF的內部係統,這樣做的話,隻有一個原因,撤離顧惜。
兩人相視一笑。
“寶貝,沒想到,我名氣蠻大哦。”
“小姨,我想我們的計劃,可以讓爹地開始了,這次我們來釣大魚。”
“好叻。”顧惜有興趣了,痕痕為了避免萬無一失,也秘密聯係了赫本,赫本聽到痕痕說的事情,冷冷一哼,高傲的單音痕痕覺得聽上去怎麽就那麽動聽呢?赫本說不必理會,總部有他,一切無須擔心。
一句話足矣證明一切,果真是糖衣炮彈,聲東擊西的把戲,痕痕不予一笑,“這群人的腦袋,被驢踢了。”
這些事情可不是大人能幹出來的糊塗事,痕痕將自己的計劃讓禦司知道,韓焯高興壞了,他說終於有戲看了,於是動身回美國,鄴盛、井上穎、禦司一家人,全部回美國,而鬱淩呆在了日本,守著他奶奶留下來的遺憾,加藤忘不負眾望的去找自己老婆。
鄴盛打趣道:“找到老婆記得去美國找我哭啊!”
加藤忘後知後覺,“我為什麽要去找你哭。”
“你老婆是別人的老婆了啊~”
“鄴盛。”加藤忘咬牙切齒,大家笑成一團,反倒是一直看不慣的井上鍵在鄴盛踏上飛機的前一秒,將鄴盛拉到了自己房間,男兒膝下有黃金,井上鍵卻跪在了鄴盛麵前,鄴盛欣然接受,沒有鄙視,沒有嫌棄,隻是接受井上鍵覺得道歉的方式,井上鍵跪在地上,聲音沉穩有力,“鄴盛,我為我父親做過的一切道歉,井上家對不起大伯,也對不起你,我不會再賭,不會在浪費井上家的一份錢。”
鄴盛蹲下身,將井上鍵從地上扶起來,揚唇一笑,瞬間往事好似都隨風而逝了,“大哥,二叔為了自己的過錯付出了代價,而你,隻要助鬱淩統一三家,你對我的歉意算是兩清了,我並不想怪罪無辜的人,我爸媽在天上,必定也不想我這麽做。”
井上鍵無比慚愧,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自己會聽從鬱淩的安排,拋開自己那不值錢的自尊,一心一意為鬱淩服務。
鄴盛笑了,沒有說話,井上鍵還想說點什麽,卻欲言又止。
鄴盛拍了拍井上鍵的肩,“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放心,我會跟她說清楚。”
井上鍵一愣,隨即淺淺一笑。
看著走出去的背影,井上鍵微微歎氣,父親,其實當初你的狼子野心,大伯是知道的吧,因為你是他弟弟,他總是願意去相信,你想要井上家不至於要他的命,可是大伯賭錯了,即便是如此,也沒怪你,怪不得他能如此優秀,我們是輸了啊!
鄴盛在後院找到了井上雪,井上雪看見鄴盛,俏臉一紅,頗為不自然,雙手不安的在身前攪動,鄴盛不動聲色的坐到她身邊,“雪兒。”
鄴盛的聲音很柔,井上雪幾乎陷進去,不想拔出來,可是鄴盛下一秒表明立場的話將她徹底拉回的現實。
“雪兒,我是你哥哥,你不能愛我的。”
心髒猛然一疼,即使是哥哥,那種感情也是不可自拔的湧出啊!張了張口,井上雪又怕將事情懂得僵硬,什麽也沒有說出口,鄴盛轉頭,狹長的眸透出些許迷茫的幽深,“雪兒,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井上雪幾乎穩不住自己的身子,他有喜歡的人了,她哥哥有喜歡的人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就想要坍塌了一般,伸手拉住了鄴盛的手腕。
“能告訴我,是誰嗎?”
鄴盛不可置否的搖頭,“我想親自將她帶到你們麵前,雪兒,下次見麵,我希望你忘記我,永遠的忘記,謹記我隻是你哥哥,僅此而已。”
縱使在怎麽固執,鄴盛拒絕的話說得如此明顯,井上雪豈會不明白,心有點揪疼,苦笑一下,“哥哥,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會愛上我嗎?”
“不會。”
井上雪一愣,緩緩放開了自己握住鄴盛衣袖的手指,“我知道了。”
鄴盛離開,井上雪淚如雨下。
飛機上,鬱芯和顧惜一人坐在鄴盛的一邊,嚴刑逼問的模樣讓鄴盛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鬱芯揪著鄴盛的衣領,顧惜掐著鄴盛的脖子,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親愛的哥哥,你是怎麽決絕做出那種傷害小朋友幼小心靈的事情的?”
顧惜笑了笑,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鬱芯配合的理了理鄴盛的領帶,“是啊,哥哥,你這麽狠絕,據說有心上人了?親自帶到我們麵前,是麽?誰啊?我們怎麽不知道。”
“你們偷聽我說話?”鄴盛扶額,一副大為受傷的樣子,十分不理解這樣的行為,痕痕一邊玩著手上的電腦,一邊笑了笑,空出時間給鄴盛解釋。
“顧惜小姨是最喜歡偷聽者這種戲碼的,鄴叔叔,我們可沒有去現場的習慣,你衣袖上麵不就有微型竊聽器嗎?”
鄴盛額上三條黑線!
靠!這群家夥怎麽這麽難纏。
“哥哥,你要是不說,老子在你身上撒笑粉,讓你笑個三天三夜。”顧惜半威脅半商量的語氣緩緩到,韓焯和井上穎在一邊聽得心跳倏然一緊,靠,這女人太狠毒了。
鬱芯也被顧惜嚇到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惜,隨即一笑,“你有那種東西?”
顧惜點頭,“姐,要不要讓哥哥來做個實驗?”
顧惜雀雀欲試,痕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禦司挑眉在一邊看戲,這兩人要說不是姐妹都不會有人相信吧!真是惡趣味,他怎麽不知道鬱芯這麽邪惡。
韓焯在一邊真的抖了抖,太惡毒了。
鄴盛驚悚了,睜大了眼睛,“禦大少,把你老婆從我身上拉開。”
禦大少翹著腿,表示自己的態度,老婆幹什麽我挺著支持,為毛要幫你嘞?鄴盛看著痕痕,痕痕也是聳了聳肩,無能為力啊!
所以說,世間唯有女子小人難養也。
鄴叔叔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兩個這麽記仇的女人。
鬱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顧惜似笑非笑的睨著鄴盛,鄴盛隻覺得顧惜此時此刻的笑容真他媽的可惡極了,就像擄走公主的巫婆,笑得邪惡狠毒,等等,自己什麽時候是公主了?
“我是你們哥哥。”
“知道啊!就是因為你是哥哥,先拿你做做實驗嘛,乖啦乖啦,妹妹我會很溫柔的。”顧惜笑眯眯的說著,鄴盛仿若看見了白骨精,奮力掙脫了鬱芯,將顧惜禁錮在自己懷裏,顧惜豈會如他所願,顧惜是誰,伸手強悍得不得了的女人。
反倒是擒住了鄴盛的手臂,壓在了軟椅上。
一手勾起鄴盛的下巴。
“親愛的哥哥,有你這麽調戲妹妹的嗎?”
惡魔。
這是後來大家對顧惜的評價,這個女人不僅危險,就連手法都無比變態,真是頭痛,大家心裏一致擔憂,誰敢要啊!
*
到了美國,老約翰來接人,大家一起落腳禦司的別墅,第一次家裏來這麽多人,禦司一下子不怎麽習慣,倒是痕痕進房間關上門就沒有反應了,顧惜打量著禦大少的鬱苑,直稱禦大少會欣賞,這裏的環境真是不錯。
加上聞之名字是鬱苑。
顧惜更覺得這個男人對姐的愛真不是一般的深刻,怪不得姐說沒必要這麽多人傷心,或許是對的,他知道了,會瘋掉吧!
顧惜走到二樓的陽台站著,禦大少站在了她身後,顧惜一笑,緩緩轉頭,“可是有話要問我?”
禦大少不可置否的點頭,顧惜一笑,真是太會隱藏了,姐姐找了個好男人呢?滿分!
“我想知道你查到了什麽?不是敵人的,是你姐的。”
“你為什麽自己不查?”
“不敢查,害怕。”禦大少笑得有點苦澀,顧惜卻是一震,震驚過後便是佩服,害怕自己不能感同身受,世界上本無感同身受之說,說能感同身受誰?自己的痛始終隻有自己知道,他怕自己沒有鬱芯痛,不能比她更痛的話,他不去揭疤。
這個男人啊!真是!
顧惜一笑,將自己的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禦司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沉重,那是逼到極致的絕望,自己無法掌控的擔憂,不能替自己愛人受著的痛楚,仿若十指穿心,痛到麻木,卻還是看見自己血淋淋的身心。
最後禦大少跌跌撞撞的回臥室。
“小姨,玩過了。”
“寶貝,他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