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一拍兩散又如何
那林瞎了一隻眼睛回來確實讓穆殤大吃一驚,那林身手不弱他這是知道的,卻被傷到一隻眼睛作廢,這倒是聞所未聞,誰能傷害他,無疑是那是可以預見的,除了禦司,穆殤認為,沒人能傷得了那林,那林的臉色在包紮傷口的過程中一直猙獰扭曲著,平白無故自己損失了一隻眼睛,他真的恨慘了禦司。
“你為什麽沒殺死那小子。”那林的眼底帶著陰狠的恨意。
穆殤不語,沢川拓將手裏的茶遞給穆殤,穆殤順手接過,“我為什麽一定要殺死他?”
禦司的兒子就算是個孩子,你認為很好對付嗎?這豈不是笑話?
“穆殤。”
那林的音色沉了沉,帶著濃濃的責備和挖苦,“穆殤,還是說,你連一個孩子也對付不了?你在日本不是呼風喚雨嗎?怎麽?也不過時一時虛名嗎?”
那林冷冷的譏誚,完全不在意沢川拓遞上去的警告目光,在那林這裏,隻要他不喜歡,他說什麽都行,盡管你地位很高,他那林自是不是吃素的,不然稱霸俄羅斯豈不是讓人看笑話,穆殤攔住了激動欲動手的沢川拓。
“住手,那林,我們約定在先,我並沒有答應你一定會除掉禦司兒子,你不覺得你要求不合理嗎?還是上麵的人做慣了,一時間不知道合作兩個字的含義了?”要說冷言譏誚,穆殤自是不輸人,隻是他不善言語,可不代表會任人欺辱而不起一點反應。
那林風輕雲淡的回眸,咖啡色的眸瞬間變得深諳。
“穆首領,我希望你沒有忘記,我們有約在先。”
“卻沒規定事事都要如你所願。”穆殤反譏誚一笑,“如若那林先生不想合作了,說一聲便是,穆殤絕無二話。”
“莫不是穆首領這話是告訴我,你不想合作了?”
穆殤不語,安靜的將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冷冷的直視那林,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幾乎擦出了火花,緊張一觸即發,這是兩個實力相當,暗自對弈的格局,沢川拓擰了擰眉,他不喜歡那林,第一次見麵就不喜歡,所以本就沒什麽好感,加上那林對穆殤的譏誚反譏誚等等,他更是不恥那林的這種目中一切皆是垃圾的態度。
“那林先生如果反悔了,隨時可走人,我們的計劃原本也是結束了,不是嗎?還有,那林先生別動我的人,你的眼睛不會平白無故的瞎掉,莫不是那林先生做了什麽禦司怒火中燒,不得不廢你一直眼睛的事情?”穆殤的眼光變得十分危險,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
那林拍了拍手,猙獰的麵容帶著狠絕的仇視,“怎麽?穆首領的態度告訴我,禦司在乎的那樣東西我碰不得?”
“因為那是我的,你碰不得。”
“就是因為個女人?”那林陰鷙的說道。
“我再說一次,那林先生,別碰我的東西,我耐心並不是很好。沢川拓,送客。”
沢川拓深深的看了穆殤一眼,走到那林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林冷冷一哼,“穆殤,你這是什麽意思?杜絕合作關係?”
“是的,我準備單幹,所以,你請回。”
穆殤頭也沒抬一下,沢川拓心裏隱隱一笑,這樣才是穆殤不是嗎?
那林拂袖離開,和也緩緩的從內室走了出來,站在了穆殤麵前,對於悠悠的使,和也變得十分沉靜,前幾天才走出來,隨即就開始在穆殤身邊做回了穆殤的親信,處處幫助穆殤的隱秘情報員。
“首領。”
“和也,那林的眼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和也將自己探到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穆殤哈哈大笑,真他媽的活該,鬱芯的眼睛,休想!那林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對於穆殤來說,這是唯一可以和禦司達成共識的事情,就是鬱芯不能出一絲一毫的意外,因為他們接受不了。
即使那個人是自己也不行。
“首領,鬱芯的哥哥真的是鄴盛嗎?”說到這裏,和也顯得十分驚訝,認識鬱芯已經很多年了,現在突然說是鄴盛的妹妹,井上家的一份子,真是覺得怎麽都不太可能啊!還有鬱淩居然是穆殤的弟弟,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他感覺自己迷糊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他的記憶仿若還停在自己對悠悠開槍的那一天,他甚至在想,若再來一次,自己會不會去開那個槍,答案是:會!
和也真他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蠢蛋。
“嗯,鑒定過了,是的。”穆殤閉了閉眼,恍然覺得若是今昔換做七年前,現在自己是個鬱芯在一起的吧!
到底是自己緣淺,還是愛得不夠深,是不夠深吧!
可即便是孽緣,那也是緣呐!
自己之所以不再管穆家,隻是因為,隻是因為鬱芯希望鬱淩完成奶奶的心願,那他自是成全,可是我為你做的,鬱芯你會感動一點點嗎?哪怕隻是一點點?
“這麽幸苦為什麽還要愛?”和也看著穆殤痛苦到幾乎扭曲的臉,不解的問,愛一個人真要付出如此嗎?即使沒有回報,不能得到等同量的感情也無怨無悔的付出?
“如果不愛,那就不是愛情了。”
愛情?也許吧!
*
“我讓你很丟臉嗎?鬱小姐?”鄴盛站在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那表情很是怪異,禦司一把攬過鬱小姐。
“老婆,好餓的,外麵吃飯去。”
鬱芯訕笑的點了點頭,一手拉著痕痕,“對啊,好餓的,去吃飯。”
痕痕滑溜溜的鳳眼轉了一圈,朝鄴盛鄙視一記,那眼神很明顯的就是,你被忽略還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
鄴盛氣結,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將一家三口困在了房間,嘴角冷冷一動,“今天你家不將話說清楚,一個也別想給我出去。”
“哥,你這是威脅,太缺德了,赤|裸|裸的威脅啊!”鬱芯掩麵,故作委屈,鄴盛眉梢一挑,站在門邊一副我就缺德怎麽了?
一家三口退回沙發上坐著,痕痕眉眼幾乎擠到了一起,他是真的餓了,可自家舅舅,真是為了一句玩笑話在這裏糾結豈不是很別扭,“舅舅,你這是質問嗎?”
禦大少倒是悠閑,翹著腿,在一邊看戲,反正權當自己舅子說話在放屁就對了,現在比較在意的是,他想吃飯了,好久沒嚐到鬱芯的手藝了,能不趕在今天專研這個沒有營養的問題嗎?很糾結,很浪費時間。
外麵的人自聽見一聲啪的響聲後,全都將耳朵貼在了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莫不是舅子教訓自己妹夫?
以加藤忘為首的,全都幸災樂禍。鬱淩搖了搖頭,禦司豈是會吃素的主?
反倒是韓焯,一個人非常狡詐的站在餐桌前,手拿一雙筷子,細細品嚐著一桌的美味,難得鬱芯下廚,這些人太不懂得享受了。
倏然井上穎坐到了韓焯身邊,看著狼吞虎咽的韓焯,井上穎一笑,“你是多少年沒吃過飯了?”
“錯,我七年沒吃過鬱芯的手藝了,真是懷戀啊!鬱芯的手藝很棒的。”韓焯一邊往自己嘴裏送食物,一邊天南地北的誇獎,井上穎哭笑不得,這韓焯若是去打廣告,一定很火吧!
“你是鄴盛的妹妹?”韓焯覺得很驚悚,鄴盛的媽咪真是能生,這麽多個。
井上穎搖了搖頭,“不是,我是養女,養在井上家任勞任怨的養女,不過父親母親對我很好,我寧願一輩子這樣,隻是他們死得很慘,好在沉冤得雪,一切光明了。”井上穎說道這裏不由一笑,那笑意充滿了陽光,韓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好養。”
“你說什麽?”井上穎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禦司嗬嗬一笑,搖頭,笑話,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說第二次。
禦司看著鄴盛背後的門,妖孽一笑,“鄴盛,你確定現在要內戰嗎?你看?”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鄴盛身後的門,鄴盛回頭,咬牙切齒,一下子拉開門,垮啦一批人全湧了進來,痕痕眯眼一笑。
“加藤叔叔,聽到怎麽了嗎?”
加藤忘臉頰一熱,靠,臭小子,嘴巴這麽毒?鄴盛恨恨的看著加藤忘,一字一頓到:“加、藤、忘!”
加藤忘訕訕一笑,調侃道,“不就是聽聽舅子訓斥妹夫的戲碼嗎?幹什麽?又不是抓|奸!”
鄴盛差點一口氣嗆死,“加藤忘!”
“矮油,聽得見。”
鬱淩和加藤蕊交頭接耳的笑了,鬱芯朝禦司使了個眼色,讓他看鬱淩和加藤蕊,禦司一笑,這點事情有什麽好看的,不用想就走到,這兩人奸|情。
“啊```”
大廳傳來一陣尖叫,大夥忙跑出去,一看桌子上的菜,大驚,全部咬牙切齒看著已經跑向門外的韓焯,每個人頭上青筋暴跳,禦司臉色極為扭曲,韓焯,那是一幫人的飯菜,你居然一個人解決了,飯桶!
“韓焯!”鄴盛和加藤忘怒喊,韓焯靠在大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誰讓你們去聽牆角的?”話落閃身便不見了人影,鄴盛看著這一桌狼藉,問一邊的井上穎,“全是韓焯吃的?”
井上穎不可置否的點頭,鄴盛更加的咬牙切齒,“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