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慢慢滋生

  你是誰?”門口,一個女音響起,鄴盛回頭,看到了裝扮時尚的二叔之女井上雪,嘴角的笑紋漸大,井上雪看見鄴盛的第一個反應,立刻上前,笑嘻嘻的說,“世界著名沙畫大師鄴盛?”倏而看見自己跪在地上的老爸,井上雪狐疑的挑眉,看著一言不發,神情冷淡的鄴盛,目光越過鄴盛投在了櫻花樹下,悠悠和井上雪的身上。


  “井上穎,是不是你在作怪?”說著挽著袖子就要上前,井上穎往悠悠身後縮了縮。


  悠悠一手扣著井上雪甩過來的手,一腳踢在了井上雪的小腿上,井上雪一個重心不穩,跪在了地上,井上穎的麵前。


  井上穎朝井上雪做了個鬼臉,“讓你狂,雪姐姐,享譽全球的沙畫大師鄴盛就是哥哥井上澤哦。”


  “什麽?”


  井上雪顧不上膝蓋上麵的疼痛,轉身看向了背對自己的鄴盛,他是二哥?他不是死了嗎?父親大人不是說二哥過世了嗎?怎麽會?清澈的淚水順著臉頰話落,井上雪支起身子走到了鄴盛麵前,晶瑩的淚珠還掛在眼角。


  “二哥```”


  “雪兒,好久不見。”鄴盛的語氣,沒有半點敘舊或是寒暄,有的隻是毫無溫度的一句話;悠悠詫異的看著井上雪,麵色微微狐疑,這井上雪這麽喜歡自己的二哥嗎?不對,她的眼神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難道說```悠悠掐斷了自己那天馬行空的猜想,在YY下去,她都要唾棄自己了。


  井上穎在悠悠旁邊卻嗬嗬的笑了笑,靠近悠悠,說了句悠悠驚悚了好久的話,“雪姐姐暗戀澤哥哥哦。”


  靠,鄴盛那個不要臉的騷狐狸,自己妹妹都要勾引,老狐狸,不要臉。


  感覺身後兩道犀利的冷光掃向自己,鄴盛散漫的回頭,柔軟的目光和悠悠桀然鄙視的目光對在了一起,鄴盛無比莫名其妙,他哪裏又得罪她招她鄙視了,姑娘,您別用那種看蟑螂的目光看我成嗎?


  井上穎明亮的大眼掃視在悠悠和鄴盛之間,緘默的垂首一旁,把玩著手裏的折扇,這情況,是好是壞嘞?

  “二哥,我爹地做了什麽讓二哥不高興的事情嗎?二哥能不能看在雪兒的麵子上放了爹地。”井上雪姣好的容顏帶著羞澀的笑意,臉頰泛紅,蔥白的手指扣著鄴盛的袖口,祈求中帶著絲絲的迷惑。


  悠悠抓頭,哥哥是個騷狐狸,妹妹也不遜色,真他媽的絕配。


  可恥的衣冠禽|獸。


  鄴盛感覺自己咻咻又被兩支冷箭射中,心底那是叫一個倍感壓抑,麵不改色的看著井上雪,輕輕拔開了井上雪扣著他衣袖的手,“雪兒難道真是不知道自己父親做過什麽嗎?我聽說你哥哥井上鍵都在澳門呆很久了是麽?”


  井上雪渾身一顫,轉頭看著井上雄二,“父親,哥哥還在澳門?”


  井上雄二慚愧的低著頭,井上雪走到井上雄二身邊跪下,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說道,“你不是哥哥回來了嗎?父親,你怎麽可以騙人?”


  “雪兒,井上家,本來就一直處在衰落的位置上,現在你大伯的兒子是來奪回井上家的啊!”


  井上雄二的話,井上雪幾乎了解了差不多,看著自己的父親倍感失望,“父親,說什麽奪回,井上家的順位繼承人本就是澤哥哥,是你和哥哥貪心,想獨霸井上家的家業,才會鬧成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麵。”


  對,她井上雪就是蠻橫不講理,可是恩怨清白還是能分,她當初就不讚同父親和哥哥的做法,現在人家找來了,還指望別人能放你一馬嗎?


  “父親,打電話讓哥哥回來,自己回來收拾殘局。”


  “雪兒。”井上雄二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鄴盛悠閑的雙手抱胸,半掀著狹長的眸在樂得在一邊看戲。


  悠悠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


  “鄴先生,今天時間到此結束,待會要集合,他們已經回去了。”你丫浪費的時間太多了,悠悠心底腹誹,鄴盛看了看時間,凝眉,好像真是這樣,“二叔,關於井上家的首領讓位一事,我想你自己召開記者新聞發布會,不然我出手的話,後果可能不是你我想要看到的。”往前走了兩步,倏然想到了什麽,鄴盛又緩緩回頭,井上雪微微一笑,鄴盛卻沒看他一眼,“二叔,我父親收養的女兒我帶走了。”


  看著井上澤離去的背影,井上雪狠狠跺腳。


  井上雄二麵露驚恐之色,拉著井上雪站起身來,“雪兒,快點打包去找你哥哥,讓他去美國不要再回來了。”


  “父親大人,您這是在逃避屬於自己範圍的責任,井上家是你和哥哥敗光的,怎麽現在想收拾包袱走人嗎?”


  “井上雪。”井上雄二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手,井上雪毫不畏懼的瞪著自己的父親,井上雄二冷冷一哼,“你不走也得走,這件事沒得商量的餘地。”


  “我不走我要和澤哥哥在一起。”


  “井上雪,他是你哥哥。”


  “那又怎麽樣?”


  *

  線條流暢的房車裏麵,鄴盛勾唇看了看悠悠,“姑娘,你剛才為什麽一直眼光殺我?我有得罪你嗎?”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麽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姑娘,相信他,他寧願得罪十個小人,也不願意得罪一個悠悠。


  他是救了她生命不錯,可是人家覺得很理所當然的。


  悠悠哪裏甩他,將頭轉向窗外,鄴盛怒了,“櫻井姑娘,我你對我哪裏不滿?”


  “並無不滿。”悠悠沒有回頭,雙眼依舊盯著窗外的景色,一定要有不滿才能討厭一個人嗎?鄴盛伸手過去,扳正了悠悠的肩膀,讓悠悠與他對視。


  “既然並無不滿,為什麽處處看我不爽。”


  “討厭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


  悠悠一句話堵住了鄴盛的嘴,討厭一個人,他是哪裏被討厭了?鄴盛臉色沉下,坐在一邊不說話,井上穎在中間顯得有點尷尬,索性將臉上的易容皮撕開,跪在了鄴盛麵前。


  “首領。”


  鄴盛頷首,不語,悠悠詫異的轉頭,看著井上穎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你不是他妹妹嗎?”


  井上穎搖了搖頭,淺淺一笑,那是一張過於白皙的臉,蒼白得看上去接近病態,或許是長期帶著麵具的原因,讓她的皮膚顯得很白,笑容淡雅,“我是從小就以收養的手段潛伏在井上雄二身邊的臥底,所以我一直知道少主沒有死,而我隻是他的手下。”


  悠悠看了鄴盛一眼,扶額,果然是騷狐狸。


  “你那是什麽眼神?”悠悠不屑的眼神再次刺激了某人的神經,大為不滿的看著悠悠怒吼,發飆。


  “跟你有什麽關係?”不過對於井上穎的麵具悠悠頗感興趣,“你會易容術?”


  “很簡單啊!你有興趣?”


  兩個女人在一起,性格合拍就會沒完沒了,井上穎和悠悠就屬於這類,鄴盛在一邊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如此反複。


  悠悠點頭,“很有興趣,這個是不是什麽樣子的都能做出來?”如果可以,那她就不用遮這些繁瑣的黑紗,直接帶著一塊人皮麵具不就好了,方便多了。


  井上穎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隻要你想得到就能做出來,這個還是少主弄得最好。”井上穎靠近悠悠耳邊,手還指了指鄴盛,加上鄴盛的繪畫功底,做出相同甚至是超越的人皮麵具那是絕對有可能的。


  悠悠聞言,立馬安靜的坐在了位置上,“不學了。”


  一直豎著二度聽兩個女人談話的鄴盛,聽見悠悠明顯的嫌棄,愣著睜大眼睛,表情無比詭異冷鷙,“我說櫻井悠,你是看我怎麽不爽了,我有得罪你了嗎?還是為了當初初見麵的那事耿耿於懷啊!”


  鄴盛不說那件是還好,一說,悠悠心底的怒氣更濃了。


  “你還好意思說,鄴盛,鄴先生,你好意思提起那件事我都不好意思聽。”


  “喂,櫻井小姐,你越說越沒譜了啊!我怎麽急不好意思說了,我還救了你一命了,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說這話,我才為你不好意思呢?”


  “誰讓你救我了,你說說誰讓你救我了。”


  大爺們的給她秋後算賬,有這麽小氣的男人嗎?鄴盛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小氣了,擰著眉頭將頭轉向了窗外不語。


  井上穎支支吾吾的看著兩人,兩人都跟跟辣椒一樣,隻是辣度值不同,還真是夠火大啊!

  看著一前一後進門的悠悠和鄴盛,鄴盛神色就像掉進了臭水溝似地十分難看,悠悠倒是親昵的挽著鬱芯的手到一邊,給鬱芯說了個鄴盛是騷狐狸的證明,鬱芯聞言驚悚了,看著鄴盛的表情不禁帶著絲絲打量。


  鄴盛真有勾妹的本事?怎麽看也看不出來啊!

  鄴盛怒得一把拍到了桌子上麵,“櫻井悠,你別太過分啊!”


  “就說你怎麽了?不爽咬我啊!”


  “該死,你還真以為我動不了你是吧。”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鄴盛拉過悠悠拐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鬱芯眨了眨眼睛,看著禦司,“什麽狀況?”


  禦司搖了搖頭,“發|情了。”


  鬱芯賞了他一記刀眼,誰都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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