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有所行動

  禦司走出穆家,鬱淩站在門口等著他,“禦大哥,我們啟程去姐那裏麽?”


  禦司點頭,隨即掏出手機,輸了一個號碼,帶那頭接通,禦司冷硬的嘴角蕩開一抹濃得化不開的仇視,“七年前,是你吧。”


  那頭的人並不否認,聳了聳肩,森冷的語氣傳過來,“禦司,你不覺得計劃就算是我想做,也需要人配合,獨木不成林,這個道理不會不懂吧。”


  “你越線了,讓我告訴你接下來的行動怎麽樣?”冷鷙的鳳眸涉獵沉冷,等待爆發,就像翱翔在天空的獵鷹,等著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那頭的人輕歎,“不必,盡管放馬過來。”


  掐斷電話,禦司叫上鬱淩,離開。


  *

  鬱芯被穆殤圈養著,穆殤對她可謂是千依百順,可是這樣的溫柔如她而言,比死難受,悠悠現在生死不明,或許死去了,也許還活著,和也頹廢墮落,一直沉侵在悠悠的死裏,走不出那個陰影,沢川拓呢,鬱芯心想著逮著個機會問問沢川拓七年前的事情,身後,腳步聲響起,鬱芯即便是不回頭,也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誰。


  在這個穆殤的私人島嶼,能這樣靠近她的人不到兩個。


  換句話說,隻有穆殤能如此的靠近她,她不否認,這樣的遊戲自己討厭,“今天又有什麽事?”


  “鬱兒,對我說話一定要用這樣的口氣嗎?”穆殤倍感無奈,他們之間的相處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穆殤一愣,那該是怎麽樣?

  “穆殤,我很想問問你,七年前你將我送到禦司床上後來又露出那樣深痛惡絕的模樣是給誰看呢?”鬱芯覺得說起七年前的事情真是帶勁,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非常有趣,也許愛情就是那一刻開始變得墮落,而穆殤親自將她推離了出去,人都是有虐根性,總想讓拋棄自己的人後悔,痛苦,無奈,爭紮。


  在穆殤臉上,鬱芯如願的看到了那些爭紮痛苦的表情。


  穆殤震驚的站在原地,他什麽時候將鬱芯送到禦司床上了,他怎麽會可能將鬱芯送到禦司床上,這件事為什麽會?鬱芯是他愛的女人,自己不可能會送到禦司床上,但是為什麽鬱芯會這樣指控?目光有澀又痛,鬱芯臉上的譏誚就像一把刀,狠狠的送到他的心髒,眼看鮮血淋漓,越毫無轉機,隻因為,因為那場誤會,自己一巴掌甩掉了鬱芯對自己的所有眷戀,如禦司所說,以為自己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

  穆殤苦澀的想著。


  “鬱兒,我沒有。”


  鬱芯挑眉,“不重要了。”


  穆殤急於解釋什麽,卻發現現在管自己說什麽,解釋在現在的場合隻會顯得無比蒼白,“恨我麽?”


  鬱芯搖了搖頭,“恨你必定會記住你,我覺得沒必要。”


  鬱芯的話冷清,無情,猶如一記記悶雷,打在穆殤的心頭,痛到痙攣,恨他就會記住他,所以她不想恨,卻恨了禦司那麽多年,鬱芯,你一定要這麽殘忍麽?將我對你的愛棄之如敝履,一點兒留念也狠狠拋棄。


  “但你卻恨了禦司那麽多年。”


  “我不該恨他麽?”她和禦司有多複雜,隻有她自己清楚,禦司和她之間,不是說放棄,就能毫無顧忌放棄了經曆了這麽多,或許記憶和回憶編織起來,恨著卻也狠狠愛著,這就是她對禦司的感情,她舍不得看見禦司痛苦,舍不得看見禦司難受,可是管不住自己無限製的對禦司加以傷害。


  她希望禦司放過她,可卻又不想禦司就此放手,對於自己的矯情,鬱芯有點憎惡。


  一句反問,鬱芯輕易堵上了穆殤的嘴。


  穆殤上前,扣著鬱芯的肩胛骨將鬱芯的身子轉過來對著自己,“剛剛說我將你送到禦司的床上是什麽意思?”


  拔開穆殤扣住自己的手,鬱芯挑眉,“在你的訂婚典禮上,我為什麽會暈過去,又為什麽會出現在禦司的床上,這件事,我想你穆殤比我要清楚得多。”


  現在是賊喊捉賊麽?抱歉,若是換做以前,她很有興趣繼續下去,可是現在不行,至少眼前的男人給了她陰影,也休想她給他好臉色,她可不會忘記,他要置她兒子於死地的表情,那麽狠,那麽冷,也許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她,就是不停的摧毀她活下去的信念,嗯,不錯的計劃。


  “我沒有。”穆殤怒極,看到鬱芯無所謂的態度,整個人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般難堪,“七年前我那麽愛你,怎麽可能會```”


  鬱芯看著穆殤,既然他想解釋,那麽她便聽著,聽進去與否,無關緊要,因為已經過去了,過去太久了,久到她開始思考自己真的愛過眼前的男人麽?

  “鬱兒。”


  鬱芯的態度真是惹惱了穆殤,穆殤重新扣住了她纖弱的肩膀,並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鬱芯吃痛,微微蹙眉,卻不知聲,抬眸,看著穆殤充滿霧氣怒氣的眸,她不懂他在氣什麽,亦或是在在乎什麽。


  他們之間其實很好懂,沒有過真正的開始,隨即結束,壓根,找不出一點回憶。


  即使是這樣,穆殤還是覺得不夠麽,他們之間本就不該有那麽一點朦朧的開始,她不後悔愛上禦司,哪怕是在被傷得這麽深以後,還是愛恨交加,她承認自己就是矯情,別扭,性格像石頭,硬死也不軟半分。


  現在既然將話說開了,也沒什麽,鬱芯反倒是覺得穆殤演戲不錯,可以去美國捧小金人去了,“好,穆殤,你訂婚典禮那天,沢川拓告訴我,你讓我去包間,而包間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杯水,我喝下去了,知道後果嗎?醒來我就在禦司的床上了,我不會認為是禦司饑不擇食的選擇我,哦,不,應該說禦司至少會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不會使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我急於給你解釋,可是你回敬我的呢?你沒人承受的怒氣和那狠狠的一巴掌,現在想起來,我倒是覺得你那時候挺真的,帶勁的狠啊!”


  那天穆殤看著她從禦司床上下來,衣衫不整,那樣是容易被誤會,可是不至於不聽她一句解釋就判她死罪,而穆殤的自傲的怒氣,就隻看見了她變成了破鞋,試問一個不信你的男人,值得你怎麽去付出呢?


  這個問題在七年前的那天她不斷的問自己。


  卻在穆殤甩她一巴掌的一瞬間消聲滅跡了,沒必要了,她本就反感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她有一種偏執,根深蒂固的討厭一件事情後,即使是無意,也會一直討厭下去,就如女人被男人打。


  那是男人懦弱的表現,不管是多在乎,兩人都該靜下來好好談談,至少這是最基本的尊重,也許是她不夠了解穆殤亦或是穆殤壓根不了解她,那一巴掌就是她們感情的終結,沒有,在沒有可挽回的機會。


  即使知道,也看到,穆殤打完就後悔的麵色。


  心底某一個認知被啟動,所有的道歉和懊悔就會變得蒼白,變得沒有說服力。


  “你說沢川拓找過你?”


  穆殤咬牙切齒,額上青筋暴跳,困獸破籠而出,丟下鬱芯離開,鬱芯一頭霧水,也不多想,跪在地上吹著海風,好快啊,都過這麽久了,禦司,禦司。


  她想他了,好想。


  *

  別墅地下室。


  沢川拓挨了最後一拳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牆上,自己的胸前都是蜿蜒駭人的血跡,這樣還是抵不住穆殤心裏的怒,揪過沢川拓的衣領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沢川拓已經看清楚的臉上,沢川拓隻覺自己整個下額幾乎都要打掉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動她。”


  穆殤歇斯底裏,眼底風暴狂湧,如果打死沢川拓會回到七年前,他一定會揍死他。


  沢川拓跪在地上,“首領,你要知道,如果那時你動一點私心,俄羅斯那邊,你會死。”而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穆殤頹廢的坐在沢川拓身邊,痛苦的雙手捂臉,悲痛萬分,“沢川拓,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麽嗎?我一生的摯愛啊!”穆殤身體都在顫抖,那痛切膚之痛遠遠比不上他現在的崩潰嘶吼。


  “首領你放心,她不會離開你。”沢川拓眨了眨眼睛,隨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我們也該有所行動了,就算鬱芯求你,這次,你也得狠下心來。”不同於平時的沢川拓,現在的沢川拓眼神陰鷙,冷狠,果斷,無情。


  穆殤都沒見過殺氣這麽重的沢川拓,“你想做什麽?”


  “禦司死了,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不行。”穆殤拒絕,禦司死去,那樣的罪名他擔不起,沢川拓也擔不起,沢川拓卻管不了那麽多,一切對穆殤有傷害的事情他都不能允許出現,一點也不行。


  “為什麽?”


  “對方要親自動禦司。”


  沢川拓蹙緊了眉頭,“這麽說,又複雜了。”隨即一笑,“那又有什麽關係,首領,隻要你想,鬱芯可能是禦司的麽?既然不屈服,那就用你的方式得到又怎麽樣?”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