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記憶往昔(3)
“媽咪,誰想殺你?”冷靜的眸微微眯起,痕痕渾身充滿肅殺,整張小臉陰沉得可怕,鬱芯微微錯愕,這樣的表情和禦司當年很像?難道這就是血濃於水的關係嗎?
鬱芯拍了拍痕痕的小臉笑了笑。
“痕痕,睡覺吧,媽咪很累了,接下來的明天再說。”
痕痕斂住戾氣,往鬱芯胸口蹭了蹭,給了鬱芯一個晚安吻,小跑著往門邊走去,鬱芯搖了搖頭,這孩子敢情聽完故事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主啊。
“痕痕,你不在這裏睡嗎?”
痕痕訕笑著搖了搖腦袋,“媽咪,我有自己房間。”
鬱芯點頭,痕痕說了句媽咪晚安,然後離去。
躺在床上,鬱芯翻來覆去睡不著,記憶的夾子一旦打開,就像洪水綿遠不絕的湧來,那些或深愛、或傷痛、或悲傷的情緒也隨之到來,誰說忘記一件事先要忘記那個人,可是她忘不掉那些事也忘不掉那個人,沉迷已深,無法根除,還可悲的帶著後遺症。
那些往昔的記憶。忘不掉。
她出事以後,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求禦司收留她,禦司沒說話,隻是冷眼看她,沒有情緒,後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雙手按住她瘦弱的雙肩,“鬱芯,是不是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才會想起我?還是在你腦海裏出現的人永遠是穆殤放在第一位?”
那時的禦司眼神很複雜,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和穆殤分手的痛還沒有緩過來,她不想那麽快接受另一段感情,還有禦司這樣邪肆如毒藥的男子太危險,禦司打橫抱起起她去了自己的別墅,那時鬱芯就認識了韓焯,韓焯說他是準備轉學到港大陪禦司的,禦司一記刀眼韓焯乖乖閉上了嘴巴,韓焯個性爽快,人也幽默,兩人經常頭湊在一起說笑話,然後哈哈大笑,韓焯每一次的後果就是被禦司蹂躪一頓。
她一度認為這兩個男人是彎的,後來在禦司一次比一次具有殺傷力的眼神中她妥協了,好吧,兩個都是直男。
是她的思想彎了。
韓焯會定時給她送早餐、午餐、晚餐,然後會在別墅呆上一會兒,韓焯不住在這棟別墅,這棟別墅就她和禦司兩個人住,韓焯住處離這棟別墅五十米不到,她很好奇,拐了一下韓焯的手肘,“韓焯,你怎麽不住在這裏,要自己單獨住,現在很多人沒房住的,你自己住也太占位置了。”
當時韓焯苦口婆心的看著她,“小芯芯,那你和司說說,我要可你們一起住,而且是你強烈要求的。”韓焯眨了眨狹長的眸,水汪汪的隻差掉眼淚了,她很無語,於是拍了拍韓焯的頭。
“乖,我不是你媽,不提供你食宿。”還小芯芯?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韓焯很配合的蘭花指一翹,一副黃花大閨女賣身葬父的模樣,“芯芯你是壞人,欺負我,你和司~~~”韓焯話未說完,一個枕頭就砸中了韓焯的頭,韓焯幽怨的回頭,看見了禦司烏雲密布的臉,抖了抖靠近她。
“芯芯,我有空來看你,現在再不走我半條命就沒有了。”韓焯準備腳底抹油,不料禦司攔住去路。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焯,臉上笑容燦爛,眼底卻狂風暴雨,“誰讓你來我家的?”禦司聲音冷硬卻帶著玩味。
韓焯訕笑著後退,眨了眨眼睛,娃娃臉上一片幽怨,“司,別這樣,我是來給小芯芯送早餐的。”
禦司臉色頓沉,笑容更加燦爛無匹,“小芯芯?”
韓焯一愣,連忙閉嘴,苦喪著臉看著她,求救眼神十分明顯,她低頭淺笑,很舒坦的吃起了韓焯帶過來的白粥,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視,很無視身後的戰爭,韓焯求人不成便自救,“司,別這樣,我口誤還不行嗎?現在時間早,容易出現幻聽,相信我,你絕對是幻聽。”
她其實很佩服韓焯的,死的都要被他說活了。
“滾出去。”
“小的就走。”韓焯訕笑著離去。
禦司上前看著她在沙發上麵吃白粥,微微蹙眉,“誰將你抱出來的?”
當時她也沒在意,隨口回答,“韓焯。”
禦司雙拳緊握,笑容扭曲,韓焯?
她一愣,詫異的抬頭,“你不高興韓焯給我送早餐嗎?”以前都是他送的呀?
禦司不語,轉身進了臥室,那段時間禦司將她照顧得很好,因為車禍的關係,她不能走路,在家都是坐輪椅,所以很多時間是不方便的。
禦司每次笑她,“是你不爭氣還是你的腿不爭氣,亦或是你自己不爭氣不想要自己的腿好起來多蹭我幾次免費公主抱,我人很好說話的,你要我抱你開口就好,幫你沐浴都沒問題。”禦司說得痞子氣味十足,她掄起拳頭就揍他。
可是她的力道對禦司來說不痛不癢,她也搞不懂禦司,平時在校一副笑眯眯,可是卻冷冰冰的模樣誰都不敢靠近,回家怎麽就脫胎換骨了?
這人有雙重性格不成?
有一次禦司無意間吻到她,禦司卻使壞的加深這個吻,那是禦司第二次吻她,第一次在南丫島,她貢獻了自己的初吻,沒想到回來還是被吻了,最後她隻得靠在禦司懷裏喘氣,門口卻響起了拍手的聲音。
韓焯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娃娃臉上一副亢奮的表情,“大清早的你們兩人要不要這樣勁爆的啊!”
她羞紅了臉,將臉埋在禦司懷裏不看韓焯那看戲的表情,其實她覺得韓焯很欠抽。
禦司摟緊她,轉而回頭看著韓焯,韓焯一頓,隨即斂住笑意,“司,別用這樣要強|奸我的目光看我,老子容易亢奮。”
“是嗎?有多亢奮?”禦司悶悶的笑,笑意至心底傳出,鳳眼盯著韓焯,沒有怒意,韓焯笑了笑,隨即接口,“要多亢奮有多亢奮,不信你摸摸。”
禦司扭曲了臉,看著不要臉的韓焯她是怒了,吐出兩個字:“切了。”
韓焯嗷嗷大叫,罵他無情,要斷送他下輩子的性|福。
她偎在禦司懷裏笑得一顫一顫的。
這兩人太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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