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迷霧重重
禦司一直打著鬱芯的電話,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昨天明明說好今天來談合同的,可是自己大清早的就趕來了,而她呢?電話居然打不通,打通了也沒人接,七年前的鬱芯,也是這樣對他,可是那時他們之間有愛,而現在,他們之間,他愛她而她恨他。
痕痕看見鬱芯不接電話,湊上小腦袋,盯著鬱芯的臉看。
“媽咪,你怎麽不接電話?要不我幫你接?”
“一邊去。”痕痕那點花花腸子,她怎麽會料不到,可是這個電話真是不知道怎麽接?接了說什麽?他們之間現在有什麽說的?鬱芯不禁都要在心裏鄙視自己了,幹什麽不敢接電話?
痕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來電,捂著肚子笑,其實他常常在新聞上麵看禦司的雜誌,也收集禦司的剪報,他在想,如果他爹地看見他親親媽咪在自己電話上麵將他存為禦變態,會用什麽樣的表情來反應,哪天他一定要試試。
痕痕心裏偷偷的想著,鳳眼狡猾的看了看鬱芯,心裏算計著。
鬱芯看著電話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響著,最後還是接了起來,痕痕坐到鬱芯身邊很八卦的湊上耳朵,那粉嫩打聽八卦的模樣別提多經典。
“喂,禦總裁有事?”
鬱芯聲音冷冷的通過電話傳到了那頭禦司耳朵裏麵,禦司緊繃的表情緩了緩,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鬱小姐,你一向這麽不守時的嗎?今天說過談合同的事情,你放在心裏多少了?”
鬱芯一驚,對啊,合同?
痕痕鄙視的看著鬱芯,那眼神好似再說:媽咪,這樣的事情你也能忘?好在是和爹地談,不然你真是毀了,可憐可憐。
鬱芯一巴掌拍在痕痕的頭上,心虛一會兒就理直氣壯了,“禦總,不好意思,我以為你說的是今晚上七點,不好意思啊,晚上七點我一定到。”
“鬱芯。”電話那頭的禦司口氣有些急切,鬱芯頓住,能不要用這樣心酸的口氣和她說話嗎?看著痕痕,鬱芯很容易聯想到了禦司在那頭的表情,心裏微微動容,即使很也愛著,這就是現在她對禦司的感情,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她就是那麽的愛禦司,那個男人。
“禦總還有什麽事嗎?”努力的讓自己聲音恢複正常,鬱芯緩緩的問,痕痕握緊鬱芯的手,像是給她某種鼓勵一般,鬱芯笑了笑,痕痕也笑。
禦司沉默了一陣,有些無奈的聲音至電話那頭響起,“鬱芯,七年前是怎麽一回事?”
他離開家的時候明明什麽都是好好的,為什麽鬱芯會那麽恨他,而且恨他入骨,就恨不得一刀插進他的胸膛。
“你管不著七年前發生了什麽,你隻需要知道我恨你就好了。”
說完鬱芯掛上了電話,痕痕眨了眨眼睛,看著鬱芯,“這就完了?”
鬱芯攤了攤手,笑得燦爛,“完了。”
痕痕蹙眉,這也太不精彩了,鬱芯心裏有點複雜,看著痕痕身影一天天像及了禦司,想要忘記那個男人何其困難,“痕痕,我去洗手間。”
“媽咪快點。”
鬱芯頷首,起身去了洗手間,痕痕笑著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眯眼看著鬱芯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媽咪隻要一提到七年前就渾身顫抖,臉色巨變,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禦司看著被鬱芯掛掉的手機,蹙眉,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鬱芯反應這麽大?
韓焯走近他身邊,娃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笑意未達眼底,“司,七年前的事情好像其中有問題。”
禦司鳳眸微眯,眼底殺意四濺。
七年前,他離開香港的那天,他應該讓韓焯在香港守著鬱芯的,那樣說不定他們今天還恩恩愛愛的在一起,可是現在鬱芯這麽恨他,一提到七年前整個小臉慘白,他也不願相信七年前鬱芯騙他,現在想起來真的有很多地方不對勁。
“韓焯,我要你去查查七年前所有事情,一件事情不漏的給我查。”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他禦司查不出來的東西。
韓焯點頭,他自會還鬱芯一個公道。所有的事情回想一遍都太過蹊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至於是誰在中間搗鬼,他一定奉還。
七年前禦司清楚的記得,離開那晚,鬱芯幫他收拾行李,體貼的給他準備需要的東西,兩人還纏綿了一晚上,本來以為兩個星期就能搞定的事情後來延期了,打電話給鬱芯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他說也許會晚兩星期回去,鬱芯還甜甜的在電話裏叫他注意身體,口氣聽上去微微失望,可是卻不難聽出心裏的期盼,他那時真的很想她,其實無時不刻的都在想鬱芯,沒有那個女人能讓他禦司如此上心過,世間也唯有她鬱芯能讓他如此。
可是七年後,鬱芯恨不得殺掉他的表情還有激烈的反應,何故?
這裏麵問題一定很大,原本以為看見鬱芯隻有自己恨,可是鬱芯卻比他更恨。自己的恨和鬱芯的比起來那麽微乎其微,鬱芯的恨濃烈的像一團化不去的濃霧,而自己愛鬱芯超過恨她,他恨不起來,看見她隻是想好好愛她。
可是鬱芯卻滿滿是恨。
禦司嘴角露出自嘲的笑,鬱芯他非要不可,可是他也自會還她一個公道,如果七年前兩人真有什麽根深蒂固的誤會,他也要清清楚楚的查出來,自己沒做過,他不會去背這個黑鍋,鬱芯的恨讓他窒息,他不允許鬱芯這麽恨他。
韓焯退出去,眼底也凝聚著嗜殺。
遊戲七年前開局,那麽就在七年後結束,如果說當初禦司是在悲痛中無法去思考,那麽他是清醒的,就隻能說明是他的疏忽,七年了,想必鬱芯受了不少苦,才會那麽毀天滅地的恨意,他會還給鬱芯一個公道。
隻要查出來,那個人不管是誰?在他韓焯手裏都必死無疑,如果導致發生一切是自己,自己也會以死謝罪,這就是韓焯。
敢作敢當,恩怨分明的韓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