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是我弄的,要我幫你洗嗎?
敖雨辛撇開眼不去看,很快敖驚羽便穿戴整齊,一副清爽的樣子。
他回頭來看敖雨辛,敖雨辛接觸到他的視線,覺得莫名羞澀,拉起衾被就蒙在了被窩裏。
可是被窩裏滿是他留給自己的氣息,她動了動雙腿還十分滑膩,頓時就臉紅心跳起來。
隨後她便聽到了敖驚羽開門的聲音。
扶渠還真是不死心啊,隔一會兒來敲一次門,隔一會兒再來敲一次。
而這一次,敖驚羽剛一打開門,便看見扶渠站在外麵,正伸手要往門扉上敲的樣子。
扶渠霎時囫圇睜圓了眼,道:“二少爺守了小姐一整晚麽?”
昨晚本應該是扶渠守著的,但敖驚羽說他來守,她便先回房去休息了。但扶渠也知道,敖驚羽事務繁忙,可能天不亮或者很早就應該離開了才對呀。
扶渠不放心,所以才頻繁來敲門。眼下時辰也不早了,她想著敖雨辛若是再不應她,就先去稟告夫人。
結果她先看到從裏麵出來的居然是敖驚羽。
扶渠又往房裏瞧了瞧,依稀看見敖雨辛裹著被子還睡在榻上,便又道:“小姐還沒起麽?”
敖驚羽淡淡吩咐道:“小姐昨夜排了汗,去準備浴湯給她沐浴。”
扶渠應下,趕緊出去準備了。
躲在被窩裏的敖雨辛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想著他三兩句話便替自己解了圍,又羞又覺得心裏悸動。
真要是讓扶渠進來看見她現在這副樣子,她還沒那個臉……
敖驚羽站在門口,低沉磁性的聲音對她道了一句:“不用怕,一會兒洗澡水準備好了,你支開扶渠,自己洗好便沒事了。”
敖雨辛朝裏側躺著,背對著敖驚羽,隨口悶聲道了一句:“你說得倒輕鬆。也不看看是誰弄成這個樣子的……”
敖驚羽斜挑了挑眉,側身看她道:“是我弄的,要我幫你洗嗎?”
敖雨辛心裏一顫,忙又道:“不用,我自己會洗,你,先回去吧。”
敖雨辛等了一會兒,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合上了滿室寂靜。
敖雨辛一直緊著的呼吸一鬆,輕輕籲了一口氣,才轉過身,看見敖驚羽已經離開了。
眼下這房裏,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想起之前的種種,她與敖驚羽肌膚相貼,做著人世間最親密的男女之間所做的事,敖雨辛胸口便劇烈起伏,想起他碰過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手掌熨帖在她身上的熱度,還有他的吻,他的身軀……
敖雨辛整個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身上被他碰過吻過的地方,殘留著他的氣息,一陣陣散發著灼燙的熱度。
她竟然,竟然和敖驚羽……
敖雨辛腦袋裏還是一片漿糊,事後越想越心悸,越想越慌亂。
身下還留有他的東西,雖然沒徹底進去,可她也嚐試著容納了他兩分。到現在還有一絲隱隱的痛,以及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突然被侵入,盡管入得很淺,還是讓她感覺到兩分很不適的異樣感。
她這樣,算是與敖驚羽有了肌膚之親,算是成了他的人了嗎?
她其實想成為他的人。
心裏好喜歡他。
可是一想到之前被他帶著手去摸到他,那健碩的尺寸,簡直讓敖雨辛心有餘悸。
真要讓他徹底侵入,會去掉她半條命的吧……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敖雨辛又感到疲憊襲來,便迷迷糊糊小睡了一會兒。
直到扶渠回來,很快溫熱的洗澡水便灌進了浴桶裏。
扶渠嗬著寒氣,進來屋裏一邊給敖雨辛準備幹淨衣裳一邊看著敖雨辛躺在床上沒動,便道:“小姐,洗澡水備好了呀,你怎麽還不起來沐浴?”
敖雨辛:“……”她現在裹在被子裏渾身不著一物,且不用看都知道,身上定然全是敖驚羽留下的痕跡,她能這樣子出去嗎?
敖雨辛緩了緩神,緊著聲音說道:“你把衣裳掛在屏風上便出去吧,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備點早飯來麽。”
扶渠道:“嘿,小姐要吃杏仁粥、蔬菜餅、芙蓉糕和玲瓏餃是吧,奴婢已經記下了,也告知廚房正在準備,一會兒就要去廚房拿呢。”
敖雨辛眨了眨眼,道:“哦,原來我想吃這些嗎?”
扶渠道:“不是小姐告訴二少爺,二少爺再吩咐奴婢的嗎?”
敖雨辛默了默道:“這確實是我想吃的。你去拿吧。”
“二少爺說小姐用過早飯後兩刻時辰便要服藥,耽擱不得,奴婢這就去拿啦。”
敖雨辛從被子裏鑽出一雙眼,瞅著扶渠麻溜地出了房間。她沒想到敖驚羽連這些都想到了,離開的時候替她將一切借口都找好了,不會讓她有分毫難堪。
扶渠出去後,敖雨辛連忙掀被起身胡亂披了件衣裳,下床時還有些腿軟,第一時間跑到門邊去把房門閂上。
她再回到榻邊看了看,床單濕了需得更換,她便把床單撤下來,胡亂揉成一團,以免讓人看見上麵有敖驚羽留下的痕跡。
隨後敖雨辛再低頭看了看自個,見腿上濕痕斑駁,然她在那濕痕上還發現了一絲絲極淡的紅色血絲,不由心頭一陣銳跳。
這血絲很少,又很淡,應該……還不是她處子血吧……
大抵是敖驚羽撐開她、她感覺到疼痛時留下的……
敖雨辛帶著不確定的心情,爬進了浴桶裏開始清洗身子。
以前姚如玉教姚瑤兒這事兒的時候,敖雨辛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現在是想後悔都沒地方後悔。
早知如此,當初應該仔細學習的啊……現在她應該怎麽準備?
敖雨辛搖搖頭,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把自己洗幹淨再說。
好在現在入冬了天氣冷,棉服過得緊,可以不用露脖子。扶渠又照顧著她昨日才感染風寒發了燒,所以挑了一件捂得最嚴實的棉衣棉裙。
敖雨辛出浴過後穿上衣服,特地在銅鏡前照了照,確定不露痕跡以後,方才安了安心。
扶渠拎著食盒回來了,將熱騰騰的早飯擺上桌,看了一眼床榻間,愣道:“小姐,床鋪怎麽被你弄得這麽亂啊?”
敖雨辛硬著頭皮故作平淡道:“昨晚不是流了很多汗麽,床單都濕了,所以我撤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