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何為命運
“哈哈，那個人果……果然沒有騙我，我終於找到你了…………”
隨著女子的話音逐漸淡去，她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此刻，看著眼前的女子逐漸失去生命特征，李楓的心也不禁抽動了一下。
這一秒，他沒有再去理會體內的傷勢，在一步跨出的瞬間，便直接來到了女子的身旁。
看著懷中已經徹底失去氣息的女子，此時的李楓也不禁有些慌亂。
此時，過往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向著李楓襲來。
墟界之中，他為了阻止聯軍，孤身一人前去毀掉凋零冰晶。
也是因為這樣，才有了他們之後的第一次相遇。
天邪宗內，在廖啟使用纂天筆剝奪他一身本源之力時，也是她不惜一切代價，才將接近廢人的他帶出。
一樁樁，一件件，此刻都仿佛化作了一根銀針，直直的就紮進了李楓的心中。
“對……對不起，我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到頭來還是傷了你。”
“對了，係統………快………有沒有什麽丹藥可以兌換，讓人傷勢快速痊愈的那種，她不能死，不能死！”
看著眼前表情逐漸癲狂的宿主，係統也是久久的沒有出聲。
不是它並不想出手，而是以那女子現在的狀態來看，即便是有靈丹妙藥，但這已經無力回天了。
它作為係統雖然有那種近乎起死回生的能力，但這卻僅限於對自家的宿主使用，便是因為如此它才選擇了沉默。
自家宿主的情況它是清楚的，可是道邪本就是一把凶劍，再加上現在又是它解除封印後的第一次出手，如果不見血的話，勢必會對凶劍造成莫逆的影響。
並且，即便是自家有心想要控製住道邪的邪性，但對於一把被壓製許久了的凶劍來說，它嗜血的本性是無法克製的。
“係統……係統，你倒是快點說話啊！”
看著久無反應的係統，李楓隻能使用自己的力量來穩住懷中女子的生命特征，可是經脈全毀，道基已碎，即便是李楓再怎麽努力，但這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李楓的情緒變化，而另一邊在係統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給出了答案。
果然，真的的答案很現實，也很殘酷。
如係統所言，此時女子整個人已經被道邪劍氣所侵染，即便是李楓使用丹藥將她救下，但卻依然無法改變她將在不久後離去的事實。
其實，在李楓喚出道邪之時，這一切便已經注定了，而被他揮出的那道劍氣，收與不收也根本沒有太大的差別。
以那女子的修為，在麵對這樣一把剛剛解封的凶劍之時，是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的。
無言，因為李楓的沉默，場上的氣氛再一次變得詭異起來。
隻有當天空微變，細雨落下之際，整個沉默的世界便再次恢複了聲音。
“嗒嗒嗒………………”
這一刹，伴隨著滴答聲的響起，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在微風驟起之際直接沒入了海中。
緊接著，在海浪再次翻湧之時，豆大的雨滴也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
“哈哈……哈哈！”
此刻，看著懷中已經徹底失去氣息的女子，又看了一眼黯淡無光的蒼穹，現在的李楓則顯得有些癲狂。
“命運………嗬嗬，什麽是命運？”
“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每一個和我親近之人，都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
或許是因為女子的死刺激到了李楓，亦或許那女子便是壓倒李楓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在將女子的屍體收入靈戒之後，李楓整個人的氣息都開始攀升了起來。
此刻，李楓周身竅穴大開，體內世界雛形虛影在緩緩旋轉之時，整個人也變得危險起來。
下一刻，一道紅光閃過，那把屠戮過無數生命的凶劍道邪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手握凶劍，腳踏虛空，以手中長劍遙指蒼天！
“何為天？”
“何為命運？”
“何為眾生？”
此刻，在李楓劍指蒼穹，質問天道之時，那原本沉睡的天之意誌也想蘇醒了一般。
在歸墟上空凝聚之時，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冰冷且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眼，在他向下凝實李楓之時，那讓人心神顫栗的雷霆也開始了凝聚。
“轟隆…………”
這一刹，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漆黑的雷霆宛若貫穿天際長矛一般，在鎖定了李楓之後便直接落了下來。
要知道，李楓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歸墟，號稱這天地間最隱秘的地方之一。
按理說，因為歸墟地理位置的特殊，天地意誌本不會在此處蘇醒。
但一切便是如此突然，在李楓以凶劍遙指蒼天，厲聲質問天道之時，滾滾的雷霆便宛若滅世一般，將此處直接變成了一片雷海。
看著遊走在海麵上的雷霆長蛇，李楓的目中卻沒有絲毫懼意，劍起劍落之時，那讓眾生都顫栗的雷霆竟然就此消散。
不過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在蒼穹上方黑色雷霆凝聚之時，竟出現了一座虛幻的宮殿。
緊接著，伴隨著陣陣喊殺聲的響起，整個歸墟的下方也仿佛化身成了一座古戰場。
這一刹，在宮殿虛影向下鎮壓之時，之前蒼穹上凝聚的八十一道黑色雷霆，也就此落了下來。
和之前李楓毀去的那些黑色雷霆不同，或許是因為那座宮殿的緣故，此時落下的劫累威力已經比之前強了數倍不止。
並且在李楓準備挪移，企圖躲避這些雷霆之時，一股讓人心驚的力量直接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這一刹，麵對著如此可怕的一擊，來不及避開的李楓直接便被這雷霆劈中。
此刻，雖說李楓拚盡全力抵擋，可奈何這劫雷實在是太過詭異，周身霞光大作企圖將它擋住之時，卻又直接被它突破了防線，直接落在了李楓的身上。
“噗………………”
一口鮮血吐出，在這劫雷落下之後，李楓的臉色直接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