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
此刻,恐懼已經徹底的包圍了他們,可以說,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一幕了。
現在的這一切,完全已經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了。
看著這白衣男子抬手之間就能逆轉一切,不光是那些天邪宗弟子,就連剛剛趕來的李楓也是驚歎不已。
之前,李楓確實將白衣男子放在了很高的位置,但是現在他發現,直到現在自己還是有些小看了這白衣男子。
即使現在的白衣男子隻是一道殘影,但他能將萬裏之外的幾人帶回,這一手已經著實讓人有些羨慕了。
“怎麽?來我天道宗撒野之後便想跑麽?”
此刻,白衣男子雖是淡淡開口,但語氣之中的霸氣卻在他開口之時盡顯無疑。
“天道宗?”
這個古老而禁忌的名字,在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後,眾人便立刻明白了白衣男子的身份。
“前輩,我們錯了,還望前輩大人有大量,不去計較………………”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還沒等其中一個老者說完,白衣男子便已經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臉上。
要知道他們幾人都是各宗的太上長老,每個宗門幕後之人。
有這個身份的加持,這數萬年裏還有誰敢對他們不敬。
不過,敢這樣做的人已經出現了,並且以他的身份出手,在場竟沒有一人開口阻止。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一群人在被白衣男子打了數巴掌之後,竟然嚇得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白衣男子的修為是一方麵原因,但更多的則因為他的身份。
即使他已經消失了多年,但當他重新回歸到墟界之後,數十萬年前壓在眾人心口的那塊石頭又出現了。
“快看啊,那個神秘人竟將正道各宗的長老打成這樣了。”
“虧他們還是一宗的太上長老啊,怎麽這麽沒有氣節。”
此刻,看著跪在虛空上的四位老者,天邪宗弟子的表情中滿是不屑。
雖說這些弟子的聲音已經盡可能的小了。但修為高深的幾位正宗長老豈會無法聽到。
“氣節,氣節這東西能當飯吃嗎?”
“你們這麽有氣節,不如換你們來試試這個滋味。”
此刻,在聽到天邪宗弟子的小聲議論後,那四位老者也忍不住內心暗罵道。
不過,在白衣男子麵前,他們可絲毫不敢流露出一點不滿。
“你們家長老都投降了,你們這些弟子還要打下去嗎?”
看著正在和自己交手的正道弟子,那人則故意開口擾亂道。
“你放屁,怎麽可能…………”
話還沒說完,待到那弟子抬頭之際,竟真的發現自家長老跪在那裏,態度極為謙遜。
“怎麽回事,那人究竟是誰,竟敢折辱我須彌宗太上長老。”
看著跪在虛空之上的自家長老,那年輕弟子有些不忿道。
“唉,可不止你們須彌宗,我水月宗的太上長老也跪在那裏。”
此時,幾人開口的聲音被其他人聽到,在一傳十,十傳百的情況之下,雙方弟子都抬頭朝虛空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雙方弟子的情緒也明顯有些不同。
前者看到入侵者的下場如此之慘,自然是無比興奮的。
可是對於後者來說,這一切卻如同噩夢一般,所謂的尊嚴現在已經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可是這又能怎樣呢?
連太上長老那麽厲害的存在,在人家手裏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們修為低微又能做些什麽。
想到這裏,這些正道弟子的士氣就變得越發的萎靡了。
“唉,出手吧,將那件東西帶出來吧!”
此刻,一直未露麵的盟主出麵,吩咐其手下的中年男子去動用那件東西。
雖說對此,副盟主是千百個不願意,但他還是將臉上的陰沉掩蓋了下去,去執行盟主的命令。
等到中年男子的身影徹底消失,那盟主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發生了改變。
“這盟主之位你不是一直想要麽,現在我將這東西交付於你,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麽逆轉大局。”
看著空無一人的遠處,那白須盟主開口,眼神之中則滿是不明的意味。
“盟主,真的要解開那東西的封印嗎?
萬一恐怖不住………………”
此刻,那盟主旁邊的另一人開口,雖然後麵的一些東西他沒說完,但這白須老者已經猜到了全部。
“現在它是我們唯一可以翻盤的機會了,而且這東西解不解封,現在已經不是我說了算,你可懂?”
看著遠處那解封時的陣法波動,白須老者則無奈的搖了搖頭。
“起風了,也是時候該去避避風了!”
此時,白須老者話音剛落,整個人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東南方向魔氣肆虐,那種魔氣不同於李楓之前見過的那些。
似乎和這縷魔氣相比,他之前見過的那些魔氣隻能算是平民。
“哦?沒想到自詡正道的你們竟然也會保存異界邪靈的屍體?”
“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要將這宗邪靈解封複生,用來對付我了。”
此刻,白衣男子開口,語氣之中卻滿是嘲諷。
“也好,萬年不見,我也正想會會這些邪靈。”
說罷,白衣男子身體淡去,再次出現已經是在那魔氣散發的源頭。
這一刹,隻見縷縷魔氣在空中交匯,化作一個特殊的符號。
在那個符號徹底凝成的瞬間,周圍的力量幾乎全部湧向了那裏。
與此同時,一股驚人的氣息也從沉睡中慢慢蘇醒。
“道友,能否借你肉身一用?”
此刻,白衣男子出現在李楓麵前,其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無比。
看來,現在的這個家夥讓他都有些棘手。
亦或者說,失去了肉身的他,僅靠一道殘念是無法對付這尊異界邪靈的。
不過,讓李楓疑惑的是,在場修為高出他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為什麽白衣男子要偏偏借他的身體一用。
要知道,他現在的修為隻是合道,就連自身的道基也被毀去了大半。
他實在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這白衣男子為什麽會前來借他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