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永遠是你哥哥
爆炸聲震耳欲聾,陸小鳳卻覺得自己的力氣像用不完一般,簡直像吃了十頭牛。
煙塵過後,一地的破敗。
眾人都累了,長時間的精神緊張和傷痛讓他們疲憊不堪。
成默扶著一根破木頭爬起來:“不能在這停下,錢老大跑出去了,不知會發生什麽,得快點出去。”
蔣龍:“山堵住了,短時間怕是不能通過。”
成默抱著胳膊笑了一下,手中拿著一個□□:“躲開點。”
眾人都知道這東西的威力,紛紛讓開,又是驚天動地一聲響……
——
回去的路上-——
受了傷的人都躺在馬車上,前進速度說不上快,但絕對不慢。
其餘人則是先行一步,幾匹馬在崎嶇的山路上跑的飛快。
雲間寺的大門如往常無數個夜晚一般關的嚴實。
幾人翻身下馬,蔣龍去拍門的功夫,花滿樓已經率先翻過了院牆,接著是兩道青色的影子。
陸小鳳摸著胡子道:“我本來以為隻有我這樣的人□□才翻的溜,沒想到花公子也這樣厲害。”
對於他的調侃花滿樓已經有些習慣了,也不置可否:“先進去看看吧。”
雲間寺,霞兒的屋裏燈火通明,依稀間有人影晃動。
三人推門而入,卻紛紛愣住了,血腥味有些衝,花滿樓皺了眉頭,但在聽見女孩的聲音後便舒展開來。
霞兒的聲音都在發抖:“我,我……”
女孩眼睛瞪的老大,手裏握著那支袖箭,泛白的指節粘著血跡。
成默抽走女孩的袖箭:“沒事了,別怕了。”
霞兒此時才算真正放下戒備,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成默趕緊把人扶在一處小榻上。
陸小鳳踢踢地上的錢老大,才發現他躺的有些奇怪。仔細看,發現這人雙手交疊在肚子上,手背上有一個小孔正在滲血,孔雖小,血卻沒少出,衣服已經讓血染紅了一小片。
陸小鳳把錢老大的手拿開,發現他腹部有一根針,已經沒進肚子裏,隻有一個頭露出來。
陸小鳳嘖嘖稱奇,把針拔了出來:“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傷人而不殺人,這東西實在不錯。”
沒錯,錢老大沒有死,而是中了毒,此時處於昏睡中。
成默把針抽走:“好東西是好東西,也要用法得當才行。”
陸小鳳:“自然不能用來傷害姑娘,對付流氓無賴再好不過。”
兩個人說的有意思,花滿樓也跟著笑了。
沒一會又有三個人走了進來,洛馬,蔣龍和無豔。
洛馬:“我們在外麵碰到了無豔姑娘,她是在樓塌之前跑出來的。”
陸小鳳挑挑眉:“我還以為無豔姑娘遭遇了不測。”
無豔用袖子擦擦眼淚:“我差點就死在哪裏了,還好跑得快,都是這個可惡的人,不知道我爹怎麽樣了?”
成默知道她說的是誰,可偏偏不順著她來,問道:“你爹?你爹是誰?”
無豔愣了一下道:“嶽青,我爹是嶽青。”
成默一指洛馬:“你說是就是?那我還說他爹是嶽青呢。”
洛馬……
無豔猶豫一會,把衣服拉開一些:“你看我有刺青。”
眼見眾人都有了相信的意味,無豔瞪了成默一眼,雙眼含淚:“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如今隻能叫你這麽個人羞辱了,我這樣的小女子,去哪裏要說法才是。”
眼見美人落淚,陸小鳳卻是沒有憐惜之心了,搭著成默的肩膀,語氣漫不經心:“誰告訴你,嶽青的女兒有刺青了?”
話音一落,場麵突然尷尬。
洛馬猶豫的道:“不是朱停說?”
陸小鳳:“啊,你聽到朱停說了?”
眾人恍然大悟,蔣龍:“是你們的計謀?”
陸小鳳:“沒錯,朝廷的模板怎麽會輕易讓外人得到,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所以我斷定有內奸,於是和朱停商量了這場局,果然,有人很給麵子啊。”
聽聞此處,洛馬哈哈大笑:“果然是好計策。”
陸小鳳卻沒有想笑的衝動,看著洛馬的眼神也有些冷:“別裝了,你就是那個內奸!”
洛馬一愣:“你說什麽!”
陸小鳳:“首先這天底下能修複模板的人除了朱停隻有嶽青,但嶽青的屍體偏偏是你派人處理的。
第二,這刺青的事,一開始我隻告訴了你們兩個,結果馬上就出了個無豔。第三,極樂樓主那時明明可以生擒,偏偏又是你殺人滅口。極樂樓是個圈套,錢老大也是如此,最後不過是你的替死鬼。”
洛馬:“這些隻是猜測,你沒有證據!”
成默:“證據好說,無豔在這,錢老大一會也會醒,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洛馬深吸一口氣:“既然,你們都懷疑我,我無話可說,既然這樣,我們出去說。”
他走到門邊,突然加速,一下閃進一個暗門。周圍的門窗突然關死。洛馬的聲音從門後響起:“那小子用的應該是霹靂彈吧,威力如何你們清楚!這底下都是這東西,你們好好享受!”
隧道不太寬,洛馬跑的有些急,有幾次也滑倒了,他爬起來衝出隧道,衝進樹林,聽著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回頭能看見火光衝天。
他有些狼狽,但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隻是他的笑沒能進行到最後,因為他一回頭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樹林裏走出了一群人。
成默坐在樹幹上悠閑地晃著腿,花滿樓靠著一棵樹下,輕輕搖扇,隻有陸小鳳一臉玩味的看著洛馬。
蔣龍最先忍不住:“沒想到!你平時裝的大公無私,內裏竟然是這樣的人,一開始花公子和我說,我還不信!你真是太可惡了!”
洛馬哼了一聲:“你不信又如何,最後還不是配合他們算計我!”
蔣龍一時無話可說。
成默笑了一聲。
陸小鳳接過話來:“其實花公子一開始就懷疑你了,花家這次也是請我來調查這件事,如今你先沉不住氣,證據俱全,你跑不了了。”
洛馬冷哼:“我隻想知道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
陸小鳳勾勾嘴角。樹後走出一人,朱停笑著道:“早料到會有機關,所以我就來溜達溜達,你說巧不巧。”
洛馬不在意他們的調侃,握住了手中的刀:“鹿死誰手還不明確呢,陸小鳳!你可敢與我比試一場?”
陸小鳳挑挑眉:“可以啊。”
眾人自覺讓出空地,洛馬握緊刀柄,抽出長刀,刀氣散開又快速內斂,激蕩起的氣勢直衝陸小鳳。洛馬大喊一聲,用上了此生最大的力量。
陸小鳳的頭發被吹起,他沒有兵器,就那樣坦然地站著。有人看見他出手了,那是世界上最柔軟的兵器,也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兵器。
靈犀一指,沒有任何前兆,收勢時也不見如何。
僅一下,正中洛馬胸口,他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再也沒能爬起來。
就在眾人疲憊且鬆了口氣的時候,消失了一夜的司空摘星突然出現了,他此時也有些狼狽,黑眼圈大的不行,看見真正的犯人落網,他有些沒看到好戲的失落。
陸小鳳:“你這是怎麽了?”
司空摘星:“我真是!那天,我來這查看,尋思能不能找到些好東西,誰知道,剛到霞兒門口,幾個人突然出現就把我給打暈了!我在那個地下室可慘了。”
蔣龍:“那你是怎麽出來的呢?”
司空摘星:“說起來真是神奇啊!我本來覺得自己肯定死在這了,誰知道一摸桌子底下,摸出了這個東西!”
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巧的刀,成默一看見,就知道這家夥這一夜是在哪裏度過的了,無奈的笑了。
司空摘星:“這東西,無堅不摧!能直接把鎖鏈割斷!”
說著就要演示,在一刀上狠狠一紮,叮當!一聲。眾人再看,那“無堅不摧”的刀此時已經斷成了兩節。
司空摘星都愣了:“這!這這這?”
陸小鳳搖搖頭,往前走了。
成默心裏笑開花,這件事估計能讓陸小鳳嘲笑司空摘星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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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針是作為袖箭發射的暗器,所以雖然說它細,又稱為針,但實際上比平時縫衣服的針要更長,直徑也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