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胖子嗎
天氣越來越涼了,喘氣時吸進來的空氣也有些冷了,但到底是在海邊,溫度的變化並沒有達到讓人無法忍受的程度。
一個江湖俠客帶著劍,看著地圖,他已經趕了三天的路。
他拉住一個老翁:“大伯,您知道天一酒樓在何處嗎?”
老頭眯著眼睛:“一直往前走,再左拐就是了,那樓在海邊,很好找。”
俠客謝過老翁繼續趕路。
天一酒樓,兩個月前憑空出現,沒人知道那酒樓是何時建成的,還有人說是從天降下的。
但這來曆成迷的酒樓並不是最吸引人的,要說最神秘的,還是那封在江湖上廣泛傳播的名帖,據說那樓中有天下第一的美酒,那名帖出現的十分奇怪,似乎在一瞬間就送到了所有江湖人士的手中。
當然了,江湖俠客雖然豪氣幹雲,但是也不會僅因為一個天下第一美酒的名頭,就會真的來這裏看看。最主要的是後麵的一個排行榜。為首的是楚留香和胡鐵花,這兩位的大名可謂是響當當了。
於是離得近的江湖俠客慕名而來,也想看看這能得了楚留香和胡鐵花青睞的天下第一美酒,是個如何滋味。
但從名帖發出至今,這天下第一美酒還沒有一人能嚐到,那張排行榜上還隻是孤單單的寫著兩個人的名字。
兩個月,這酒居然沒有一人能夠喝到,就引起了大規模的好奇心。江湖人士從一開始的慕名而來變成了獵奇。他們開始做計劃,陸續的來到天一酒樓。
但結果依然不理想,沒人能喝到那酒,據從天一酒樓回來的人那裏聽說,進了那樓中,即便是天下第一的機關大師,天下第一的劍客,天下第一的輕功高手和天下第一的大力士結合起來,也不一定能活蹦亂跳的走出來,非得掉一層皮不可。
慢慢的天一酒樓越來越神秘,在兩個月中成了江湖俠客必須走一趟的地方。
林飛喝了一口水,那也是水袋中最後一口水了,但總算到了目的地。
那飛簷高聳的屋頂就直接撞進他眼裏,他倒吸一口氣,呆愣愣的看了半天。
樓的周圍,並不是空區,整整齊齊的還有一排平房,平房周圍有各種小吃鋪,不知是做的什麽,光聞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
林飛的肚子咕嚕一聲,衝進了一個小鋪子。
“老板,來碗麵!”
他衝裏麵招呼一聲,一個頭發蓬亂的小夥計跑了出來:“您好,請問您要什麽麵呢?”
林飛不假思索:“來碗陽春麵。”
小夥計應下,又匆匆離開。
林飛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開始打量這個鋪子,鋪子裏零星坐了幾個人,桌前都是很簡單的小菜,鋪子的裝修很簡陋但幹淨且明亮。
他的目光在鋪子裏來回的飄,忽看見了一抹青色。
那人坐在窗邊,眉目如畫,雙眸若星,一手拖著下巴,一手在桌邊把玩著一個小巧的酒杯。
林飛看呆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走到了那人的對麵。
他聽見自己十分笨拙的開口:“公子,我能坐在這裏嗎?”
青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示意無妨。
林飛的臉一下有些紅。
成默挑挑眉。
成默:呦~一個純情小男孩。
係統:呸
成默:我幹啥了?
係統:反正沒好事,先呸再說。
成默把玩著酒杯,麵前卻一杯酒都沒有,甚至水都沒有。
林飛搓搓手招呼到:“小二哥!來壺茶。”
小二十分殷勤的答應了一聲,態度好的仿佛是見了親娘。
隻有對麵的年輕人聽到他要茶後,看他的眼神更柔和了。
林飛摸摸腦袋:“怎,怎麽了嗎?是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成默笑了一下:“少俠是第一次來這嗎?”
林飛被這一聲少俠叫的心花怒放,一時有些激動:“是啊,第一次來。”
成默:“怪不得。”
林飛:“那公子呢,也是第一次來嗎?”
成默:“不是,我總來。”
林飛:“真的啊,太好了,那公子肯定很了解這天一樓了,這樣吧,我請公子喝酒,公子給我說說吧?”
“不可!”
成默還沒說什麽,旁邊桌的一個大漢已經站了起來,一臉的橫肉,十分凶悍,發出的聲音也如銅鍾一般。
林飛一愣不明所以:“為何不可?”
大漢黝黑的臉上竟然升起一絲惱怒的紅:“這黑心的店!每樣東西都價值千金,一碗麵都要五兩白銀,一壺茶都要十五兩,至於這酒就更貴了,每壺要三十兩!”
別問大漢是怎麽知道的,說出來都是痛……
林飛驚呆了,要知道,一戶豐裕人家的一年也不過十幾兩。
他有些懵,才想到自己剛才那麵,那水,已經花出了二十兩。
說完請人喝酒,如今聽見價格又打退堂鼓,林飛如何也不能拉下臉來,隻是此時他身上當真沒那麽多錢,一時間不住撓頭發,直把自己撓成一個大雞窩。
成默實在忍不住,覺得這人太有意思了。
但這樣的尷尬沒持續多久,因為在大漢站起來後,屋裏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大漢嚷嚷到:“這是多不要臉的老板能開這樣的黑店,我看砸了好!”
說著就抬起來板凳:“你們也一起,咱們拆了這家黑店。”
林飛雖然也覺得價格不合理,但江湖俠客隨便砸人家店似乎也不太好。
所以他隻坐著沒有動,可他一回頭看見那公子也沒動,神情愜意,姿態慵懶。
大漢見這二人沒反應,啐了一口:“沒用的新瓜蛋子。”
哐的一聲!把一個椅子砸了個零碎。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一起把桌椅板凳砸了個亂七八糟。
小夥計探出頭,看了看成默又縮了回去。
成默也不阻止,隻眯著眼看,過了一會林飛就驚訝的發現,這公子不知從哪裏弄出一個算盤,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
大漢們砸了個痛快,看著桌椅板凳全都成了堆廢木頭,哈哈大笑幾聲:“幹的好,兄弟們!咱們去別處喝酒去。”
幾人一起砸了店,頓時有了些共鳴,一個個和大爺一樣,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