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作死枉少年
成默的燒又退下去了,他起了個大早,天上還帶著幾顆星星。
他爬起來,把幾棵長的草藥切成一段段的,包成了一包,又切了些紅棗片,抓了點枸杞,院子裏是曬的半幹的紅豆,他把這些加了兩把米都放進了鍋裏,仍覺的有些不對,又放了些肉幹,蓮子,小火慢熬。
這裏的藥很全,要不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哪些藥不能一起吃,他簡直想把人參鹿茸都放進去。
粥的香味慢慢飄了出來,胡青牛推門出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小孩將粥盛進碗裏的模樣。
他趕忙去看,看著碗裏紅紅綠綠,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小孩卻是一臉認真的讓他嚐嚐。
胡青牛依然是覺得粥裏加了這麽多的藥材,味道不會很好吃,但當他吃到蓮子和紅棗的時候,那種淡淡卻不膩的甜味兒讓人食指大動。
他一邊吃一邊說話:“紅棗,紅豆,枸杞,肉幹,蓮子,薄荷,嗯還不錯。”
成默殷勤的給人捶腿:“我研究的,叫六寶粥,您吃著可好。”
胡青牛失笑,看著小孩那眼睛,他就知道這小孩是有求於他的:“說吧,看在這粥的份上。”
成默嘿嘿一笑:“我想要幾本外功的功法。”星星眼
胡青牛猜出他是如此目的,也沒推拒,本也沒什麽大不了,要說有什麽真的學不得怕就是明教至寶乾坤大挪移了:“嗯,正好我今天要去給一人看診,回來時幫你看看。”
成默心中開心,才想起胡青牛似乎前幾天也說過去給人看診,但明教的弟子生病一般都是自己來醫廬,能讓胡青牛親自去的人物肯定不一般,大概也是教中護法級的人物了。
成默:“是那天,同外來高手決鬥的護法生病了嗎?”
胡青牛冷笑了一聲:“那怎麽可能,我明教中人武功高強,怎麽會被外來的貓貓狗狗傷到,不過是寒潭終是凶險……”他說到這裏停了一下,麵前那一臉好奇的孩子不也是……
成默見他欲言又止,知道他原想說什麽,可他心寬體胖並不在意:“我聽說那個外來的高手出來時,胸口被刺了一刀,連紫衫龍王都受了寒氣影響,那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胡青牛一頓但見著他臉上一派淡然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到是自己多慮了:“那人不歸我管,他並非明教中人,自有他人給他看診,我和師妹的約定可不能因一個外人就破了。”
成默想起,胡青牛有一個師妹,也就是他現在的夫人,兩個人都非常有名,隻是一個精研醫術,一個精研毒術。
據說他的師妹十分喜歡給人下毒,她下毒的技法十分高明,這普通的大夫根本解不了她的毒,但偏偏胡青牛每次都能將她的毒解開,導致她毒一個這邊就救一個。
為此,兩人是經常吵架,為了使妻子不再生氣,胡青牛開始不再救治那些妻子下過毒的人。
但他的妻子也是個爭強好勝的,他這樣不救了她也不開心,這樣就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能力比胡青牛強。
於是她又開始偷偷的下毒,隱藏自己下毒的手法,可能是老胡十分的倒黴,他無意之中又救好了一個中了一個。
結果就是一頓吵。
為了維持家庭的和諧,胡青牛隻得想了一個辦法,妻子也是明教裏的人。
是絕對不會對教裏的人下毒的,所以他就立下了個約定,非明教中人不救,時間長了再好的醫生名聲也變得臭不可聞,他就多了一個見死不救的稱號。
成默心中暗想,這教中弟子都對這個大夫如此懼怕,怕是有那位夫人的七成功勞。
可其實醫術和毒術本來就是不分家的,不然怎麽會有是藥三分毒的說法。但是來了這麽多天,卻一直沒有看見他那傳說中的師妹,成默很是好奇。
誰知道察覺出這份好奇的胡青牛,竟然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仿佛他是什麽潛在未知的敵人。
成默:……
係統:這隱形的狗糧喂得太強悍了。
胡青牛不在,醫廬就得了一日休息,成默看著自己身上不倫不類的大衣服,和堆在旁邊的破衣服,果斷選擇了前者。
他拿了藥簍,小鋤子,直接出了門,理論需要實踐,他打算上山采藥,這裏不比現代化社會,山上蛇蟲鼠蟻各種毒蟲容易傷人,他在身上撒了一些雄黃粉才出門。
冊子上的圖是胡青牛自己畫的,畫的十分的仔細,胡青牛嘴上說不會教他東西,可這醫書什麽的也從未阻止他看,成默覺得那人反而有一種讓他把所有書都讀一遍的感覺。
成默上了後山,一邊看書一邊仔細的尋找草藥。
他要開始為自己討生活了,明教的醫廬裏麵的藥材是弟子們每個月按批量送過去的,但那不是他自己的。
他采藥的原因,並不是他自己想用藥,而是想把藥賣掉,給自己買一身新的衣服,他畢竟不是人家的孩子,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也不好拿人家的。
係統雖然嘴賤,但他有時候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他不能一直待在這個世界,且不說總部來的人會不會前來尋找他,就說他的靈魂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如果說一個人已經三十多歲了,但他看上去像十七八歲,也許還會有人相信,可如果這人已經是□□十歲的年齡,看上去還像十七八歲,怕會是被人當成什麽妖怪綁起來燒死。
這樣算下來跨越世界需要能量,修複係統需要能量,而他麵對各種危險力有不逮的時候也是需要能量的。
在與總部分開之後,所有能量的來源都是他的積分。
成默心塞呀,突然有一種一朝回到解放前,老父親養家的感覺。
他看著自己係統空間裏那可憐的1700,就這麽一點點的積分也就能換17次踏雪無痕。
後山上的草藥有很多,但他能確認的卻是不多,他總是和圖冊來回比對很多遍,才敢確定真的是這種藥。
他在後山蹲了很久,總算是裝了滿滿一簍。新鮮的泥土還在藥上,此時若是下山,定能賣一個不錯的價錢。
他在小藥簍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泥土,泥土微微濕潤,保證了藥不會因為他走得太慢導致他到山腳下的時候變得幹枯。
他心裏想的好,但是,那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
當他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有一群人在等他了,為首之人正是上次被他打成豬頭的其中一個。
“臭小子,等你多時了,我看不在這山頂,還有哪個能護得住你?給我揍他!”
成默無語,為什麽有人對挨打能這樣有毅力呢?這次的幾個人和上次的明顯不同,顯然拳腳功夫還是有幾下子的。
成默來回的和他們繞圈兒,如今在沒有踏雪無痕的幫助下,他已經能在這些低級弟子們中遊走自如,隻不過用的卻不是他在藏書閣看來的招式,是他把幾種招式柔雜到一起又弄出來的產物,畢竟這可是明教萬一有人認出來,他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和他打鬥的那群弟子,一開始還是遊刃有餘,可現在越打越心驚。
弟子甲:“你怎麽知道我的拳法?”
弟子乙:“你怎麽知道我的腿法?”
漸漸的這些人的眼神開始變得驚恐起來,紛紛後退都不敢再與他動手。
因為他們發現這小孩兒打著打著招數,竟然就變成了他們自己的招數。
一個恐怖的念頭從他們的腦袋裏竄了起來。這小孩竟然在和他們打鬥的過程中,就學會了他們的武功。
成默有些遺憾,還以為能再打一會兒呢。
這光明正大學東西的機會不多呀,不多。
領頭的人看見這些人都退回來了,氣得直跳腳“給我把他抓起來,給我綁起來,打死他!你們在幹什麽呢?快上!”
那人在後麵連連跳腳,又百般催促。那幾個人隻得硬著頭皮上,隻是這時已經不再耍酷,擺什麽招式了。幾人就像是村夫一樣衝上去,沒有什麽章法的,想把成默按住。
手中的小藥鋤從上往下一落,一人的衣襟從上到下被破開,那人嗷的一聲後退,捂著鼻子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