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乖,去把門鎖好
沉默了片刻,陸禦深似乎在琢磨著要怎麽說明白自己查這個DNA的事情。
申璟璿經過之前的教訓,也不敢催,就耐心的等著。
“其實是因為你。”
半晌,陸禦深開口了,可倒是令申璟璿有那麽幾分的驚訝,她抬頭看向他,陸禦深倒是眼睛看向窗外,仿佛盯著窗外那小小的人工湖看著。
波光粼粼的湖水輕輕的徜著,一如他的眼波般平靜。
“叔……”
申璟璿小聲的提醒他回神了。
陸禦深轉過來,看著她那張顯得緊張兮兮還有點內疚的小臉兒,他一點點的勾唇,聲音也帶上了幾許溫柔:“是你提醒我,覺得他們還不如眉姨和梁伯關心我,記得麽?”
呃。
申璟璿點點頭,有點尷尬,上次她一生氣就口不擇言了,連個手術同意書都不肯簽字,就不怕自己兒子撐不住麽?
看看人家眉姨和梁伯,要不是他們,陸禦深估計……
申璟璿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叔,我就是……多嘴說了一下,不知道你真的放在心上了。”
“嗯,你說的我其實都放在心上。”陸禦深一句一句的話鑽入她的肌膚裏,她被他帶著引著有點愣愣的發喜。
陸禦深拍拍她的頭又說:“從小,家裏人對我就比較嚴格,相對於我大哥來說,我算是被逼著出來扛起所有的責任,誰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我也有。
剛開始接手陸氏,那是因為爺爺和爸爸虧空了整個公司,大哥曾經在我之前接手過兩年,隻是仍舊沒有什麽反應,還惹上官非,就是那個時候,家裏人把公司轉給了我。
洪爺當初的一句話我也記到現在,他說,有時候有難了才想著你的人,你得防著一些。
我性子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化的,也鑽過牛角尖,我會覺得最親的家人都無法信任,還有什麽可以信任,唯有自己。”
申璟璿聽著他的話,是非常的心疼的,他卻很平靜,嗓音也帶著低柔和魅惑,她覺得不僅僅是在聽他的心聲,而是……慢慢的,他讓她參與到了他的過去。
“可同時我也是幸運的,有些東西我雖然不懂,可我一直保持著,就像是感情,敏靜說我最相信最在乎的是自己,因為我從來不向任何人敞開心扉,連話都很少,就像是一根……木頭……”
陸禦深說著,輕輕的笑了,心思百轉千回,卻也帶著無懈可擊的溫情,令申璟璿無端的著迷。
“當我遇上你的時候,我發現,有時候敞開心扉也是不知不覺的事情,無法控製。”
申璟璿的心底暖意四起:“叔,其實你是說情話高手,一點都不像敏靜姐說的木頭,敏靜姐要是還在肯定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陸禦深漂亮的鳳眸一點點揚起,幹淨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鼻子:“遇上你就無師自通了,說的話都像是染上了言情小說的毒。”
噗嗤。
這話說的真酸。
申璟璿勾唇淺笑,托著腮幫子看著他,雖然他說話越來越有造詣了,但是申璟璿還是沒忘了那份報告的主題,他說這麽多,是故意打亂她的視線麽?
好讓她傻乎乎的就忘了他一個人在承受那樣的事情麽?
當然不可以。
申璟璿趕緊把話題拉回來:“叔,那這份報告這樣了……你準備怎麽辦呢?”
陸禦深看她的眼神有幾分的光亮也有幾分炙熱,看來,小妮子沒有那麽容易被他迷惑和轉移話題啊。
這會兒,她的臉上滿滿的都顯示著:任憑你陸禦深再情話綿綿,我就是要陪著你渡過一個個的難關。
“找個機會問問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陸禦深從來遇事情不願意藏著,他喜歡即刻解決,不過這個問題可能會牽扯的比較多,他也懶得費心去查,直截了當的問,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要直接問你……爸媽麽?”
申璟璿想到曾夢一和陸老爺子,就覺得頭疼。
“嗯,我沒過多的精力去查,問他們比較直接。”
陸禦深靠在身後的枕頭上,目光顯得有些深邃和悠遠。
申璟璿歎息了一聲,靠在他身邊,伸手圈住他的腰,聲音軟軟的:“叔,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跟你鬧脾氣的,是我不對,這件事,你不管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你不要太有壓力。”
“嗯,好。”
陸禦深稍稍的低頭,見她也正好抬頭,他沒忍住心裏的那抹被她撩起的悸動,低頭吻住她的唇。
輾轉反複之際,申璟璿被他吻的暈頭轉向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壓在身下,大手沿著她的襯衫邊緣往上。
“叔……你……”
“噓。”
陸禦深這會兒完全就被撩起了烈火,哪裏肯放手。
“可是……可是……”
申璟璿扭著身子,緊張的注視著病房的門。
“沒有什麽可是但是,誰讓你剛才誤會我來著,不得補償麽?嗯?”
陸禦深勾唇,大手在她胸前收緊,申璟璿正好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嚇得一推,陸禦深還真的被推開了,隻是咚的一聲,後背撞到吊瓶的架子了。
嘶。
他皺眉。
“叔,你還好吧?”
申璟璿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趕緊起身不好意思的扶著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禦深咕噥了一聲,由著她扶著他靠回床上,一雙長腿隨意的耷拉在那裏,一隻蒼白的手覆在被撞到的胳膊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似乎生氣了。
生怕他撞疼了,申璟璿窩到他身邊,低聲的哄:“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剛才好像有人走過去了,我們又沒鎖門,那萬一……”
“那你去把門所鎖了。”
陸禦深眸色清明,直直的看著申璟璿。
呃。
申璟璿嘟嘴,忍不住提醒他:“可你……你的傷還沒好的。”
“又不是第一天進醫院,這段時間我進醫院的頻率都相當高了,習慣成自然,小璿,你也得習慣,把醫院的床當成家裏的床,家裏的床能做的事,在醫院的床也可以。”
陸禦深的話簡直讓人麵紅耳赤。
申璟璿坐在床上俯下身去看他撞到的胳膊處,試著忽略他的話裏有話,可又被他那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