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賤人啊,賤人
怎麽會有血?
申瑾璿一顆心就這麽瞬間就緊繃了,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這……這她難道睡得這麽死嗎?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不知道嗎?
“叔……”
申瑾璿緊張的要命,連忙摸自己的手機去撥打陸禦深的手機,熟悉而特定的鈴聲在床頭櫃上響起,她一愣,轉頭,看著陸禦深沒帶手機。
更是有點慌。
申瑾璿又打給了肖毅,可肖毅手機居然也丟在他睡過的那張病床上。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了?
為什麽地上有血,而且兩個人都沒帶手機?
申瑾璿拔腿奪門而出,在走廊上也沒有看到人,倒是大白天的人來人往的,而且經過昨晚周家的鬧騰,不少的病患和病患家屬都知道申瑾璿,紛紛的朝她看過來。
申瑾璿拉住一路過的中年婦女:“大姐,您……您看到我這病房裏今早出什麽事兒了嗎?”
在她的感覺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睡的跟豬一樣,連病房裏不見了兩個大男人,隻留下一灘血的都不懂是什麽情況,但是她覺得那灘血就顯得很觸目驚心了。
“啊?沒有事啊。”中年婦女想了想,搖搖頭,“就除了昨晚你們病房有事兒,一直到現在都沒再出事兒啊。”
是嗎?
申瑾璿皺眉。
“那您有看到有什麽人進出嗎?”
申瑾璿又緊張又是不可思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沒出什麽大事兒吧,不然那麽多人呢,就跟昨晚似的,能不知道麽?”
“謝謝大姐。”
申瑾璿謝過中年婦女,又拉了幾個醫生護士詢問,得到的答案也是沒事,不過問起陸禦深和肖毅到底去哪裏了,就連醫生和護士都納悶。
申瑾璿裏裏外外都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就要急的哭了的時候,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
肖毅邊走邊深深的抱怨:“你這個賤人,要抓雞自己不會,還要連累我,你說你是不是很賤?”
申景寧:“姐夫,你說你現在怎麽著也算個重症患者,能不能安分守己一點兒?”
呃,申瑾璿連忙轉頭,就看著三個男人從醫院外麵走回來,其中就有穿著病服卻依舊吸引人目光的陸禦深。
陸禦深淡淡的回答:“什麽時候你們把打賭輸了的錢還給我,我就不用你們抓雞。”
肖毅立即說:“那你還是緩緩再追債吧,老子沒有錢。”
申景寧也舉手附和:“姐夫,我還是學生,更沒有了。”
申瑾璿那懸著的心一點點的落下,可聽著又有點納悶,一大早的申景寧就過來探望了麽?可探望就探望,怎麽一聲不響的三個人還去抓雞了?
那……那病房裏的那攤血,是……是雞血?
“咦?小嫂子,你醒了?”
肖毅正好走的最快,在踏上台階的那一刹那就看到申瑾璿。
申景寧也想著趕緊跑過來,又怕申瑾璿說自己不知道扶著點兒陸禦深,踟躕了一會兒還是跟在陸禦深身邊。
申瑾璿朝肖毅點點頭,快步走到陸禦深跟前,上下前後左右的打量他,確認他沒有任何的受傷,她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可心裏到底還是有幾分的意難平的。
所以,她開口時的語氣也不是很好:“你們到底一大早的在幹嘛?手機不帶,病房裏還有血,你們……你們要嚇死我嗎?”
陸禦深一愣,俊臉上微微的帶起幾分的笑意。
他伸手寵溺的拍拍她的頭,溫和的跟她解釋:“今天一早景寧和你爸就來了,你爸爸很有心,還開車去鄉下買了人家老鄉的土雞和土雞蛋,想著回來給我燉雞湯補補。
還帶了一碗雞血回來,說要給你做雞血糕,我想著你還沒有醒,就沒有叫你,就到外麵去聊了一會兒。
不過你爸停車的時候沒停對位置,被警察扣車了,車上的東西得先拿下來,他跟著去警局辦手機交罰款,肖毅和景寧就把雞籠和雞血什麽都拿進來了。
然後很不巧,雞籠沒套住,那雞跑出來了,碰倒了裝雞血的碗,然後雞就跑出去了,肖毅和景寧就去追,我也跟著去了。”
申瑾璿聽著都覺得滿腦子黑線,申景寧小孩子心性就算了,肖毅和陸禦深去追雞?
這……
這畫風怎麽看怎麽不對,好麽?
“讓你擔心了,抱歉。”陸禦深捏了捏她的氣鼓鼓的小臉,又加了一句,“我真的隻是出來逛了一圈,沒怎麽樣,我主要是想看看他們怎麽抓雞而已,因為我覺得一定很好笑。”
陸禦深的話簡直把肖毅和申景寧都給五髒六腑都震傷了好麽。
三個人都出去了,就陸禦深風度翩翩的站在那裏,靠著大樹站在陽光下,顯得清俊逼人,一鄙視他,他就不要臉的說:“我是病人。”
去你的病人。
肖毅很想說,當年槍林彈雨的時候,身上多少個子彈孔都沒吭一聲的男人,現在不就潑了點兒脖子和手臂麽,還病人。
特麽的矯情。
肖毅和申景寧也是兩枚帥哥好麽,居然一大早追著一隻雞在醫院的後花園裏到處跑。
特麽的。
幸虧早上醫院後花園沒什麽人,不然這一幕傳出去,可是要丟死人的。
申景寧撇撇嘴,沒敢吱聲兒,誰讓陸禦深這個姐夫是他的偶像呢。
肖毅不爽的哼了哼,抱著肩膀:“小嫂子,你家男人剛才就站在那棵樹下跟一路過的小護士眉來眼去。”
不能讓陸禦深太嘚瑟。
可他話才出,陸禦深悠悠然的說:“那個護士隻有32A,我看不上。”
肖毅嘴角抽了抽:“你……你……”
“我放著小璿這個34C的不要,去要個32A的,我有病,嗯?”
陸禦深淡定自若的說完,摟著囧了又囧的申瑾璿轉身回去了。
於是……
肖毅和申景寧都無比對的感歎,賤人啊,賤人。
——
回到病房裏,已經有清潔工幫忙清理了那灘雞血,整個病房也殺菌消毒了。
申瑾璿去洗漱了一番按著陸禦深重新躺下,嘴裏念念叨叨的:“你自己身上有傷,就不要到處亂跑了,不過你們都把雞帶進來了,我怎麽都沒聽到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