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讓人疑惑的鬼打牆
“我不知道,但至少到現在我是沒有見到有任何東西,或許是心裏作用,你打一下三兒的電話,看看通不通。”我搖頭說道。
說罷,楊焱拿起了手機就撥打了一個號碼,讓我們驚喜的是,三兒接電話了,楊焱問他在哪兒,他居然說在家睡覺,聲音還有點微醺的樣子,這一下,讓楊焱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們剛剛明明看到兩個壯漢抬著一個人進了那廢棄工廠,如果麻袋裏麵的不是三兒的話,那還會是誰?恩……不對,我記得昨天在KTV裏麵有三個大漢,出來兩個,那麻袋裏麵的不是三兒,那……難道是另外一個?
帶著疑惑,我和楊焱又看了那工業園區一眼,隨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裏,太邪門了,就算是鬼打牆,走出來的時候這建築應該還是在的,我們隻不過被那些鬼魂攔住了路而已,可是這一次,我們從鬼打牆裏麵走了出來,這眼前的建築……怎麽會突然變了呢?
回到家之後,老爹竟然破天荒的在家,他問我去了哪裏,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放一個屁,我要給他說我做了那麽危險的事情,他不打斷我的腿,就已經是對我很仁慈了。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腦子裏麵都是那廢棄工廠的樣子,我確定那廢棄工廠是的確存在的,可是轉眼就變成了工業園區,這一點也不科學。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叫我,醒來之後我竟然在醫院裏麵,老爹就這樣陰沉著臉坐在了我的身邊。
“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昨天晚上回來之後你做了什麽,你還記得麽?”老爹陰沉著臉對著我說道。
說實話,我有點懵了,我好好地在家睡覺,今天早上起來竟然會在醫院,而且在心髒兩邊都擦著心電圖,左上方還有一個氧氣罩,看上去我就像是又發病了一樣。
老爹見我半天沒反應過來,隨後又繼續說道:“今天淩晨一點,你掐住了一個陰靈的脖頸,差點把它撕碎,這些事情你都不記得了麽?”
我愣了楞,說道:“怎……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
老爹搖了搖頭:“看來你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再這樣下去,你都控製不了你自己了,我必須要把你送走……”
說完這句話,老爹把手機拿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打給誰,反正他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將我身上的測試心髒的儀器全部都給取了下來,也不顧醫生的反對,直接就將我帶回了家。
我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隻知道我睡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過,我平時睡覺的時候都睡的非常淺,隻要周圍有任何的聲音,哪怕是老爹摸著我房間的門把,我都會馬上驚醒,而且還會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起來,這個舉動,著實把我表姑嚇了幾回。
但昨天晚上是個例外,我沒有發現老爹進來,更沒有察覺有人將我的身體抬起送到了醫院,怎麽會……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老爹今天跟表姑請了一天假,帶著我回家換了件衣服就把我又給帶上了車,好死不死,楊焱也正從樓梯下麵上來,見到我們之後楊焱愣了一下,然後問我去哪裏,我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爹,隻見老爹摸了摸楊焱的腦說道:“楊焱啊,最近你幫沈溪請個假,我要帶著他回老家一趟,如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就在老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老爹眉目一皺,拿起電話就對著聽筒說道:“喂,哪位。”
聽筒另一邊的那個人似乎跟老爹說了什麽急事,老爹聽了之後那張臉都變得鐵青了起來,隨後他一把就將我的行李包丟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又從皮甲裏麵拿出了幾千塊錢遞給了我,說道:“小溪,我有點急事,所以今天可能陪不了你了,這樣,你拿著錢去北站買一張去三湖鎮的車票,下了車就一直往北走,那裏有個村子,你找到村長,就說是沈家的人,他自然會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過幾天等我這邊不忙了,我就會帶著你表姑去找你,聽到了麽?”
我有些不滿的點了點頭,就在我點頭之後的那幾秒鍾,老爹愣是沒有看我一眼就急急忙忙的奔下了樓梯,甚至連一句叮囑的話都沒有跟我說。
對於老爹的這個舉動,我頓時有些莫名其妙,那個地方其實小時候老爹帶著我去過,是一個很大的宅院,據說是我們沈家的祖宅,但從我七歲的時候開始,那個諾達的祖宅對於我來說都隻是一個影響,因為那一年之後,老爹就再也沒有帶著我回去過,畢竟在我心中他是一個大忙人,一年沒有一個月我們是在一起的,所以對於回老家“認祖歸宗”的這件事情,我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
“喂,你真的要請假啊,我們最近可剛開學,你這就請假,我怕……”楊焱看著老爹離去的背影,隨即對著我小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其實不想走,也不是說我多麽愛學習怎麽的,畢竟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這裏,當然,除了老爹帶著我到處治病的那幾年,但那畢竟還是小時候的事情,在這裏,有表姑,有楊焱,還有張秋萍,我所在乎的一切都在這裏,就這樣一個人去鄉下,說實話,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那裏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也不知道那裏的人好不好相處,就像我當初斷然拒絕老爹要把我送出國外一樣,其實我對於離開嘉市,是有些抗拒的。
我和楊焱在家呆了一個多小時,也聊了很多,我把楊焱當成我唯一的兄弟,也把他當成除了表姑還有老爹以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將我在寒假裏麵所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即使老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不要把看到那些東西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但我最終還是告訴了楊焱。
不為什麽,我隻想要一個人陪著我一起承擔,當然,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把這一切告訴楊焱的後果就是我差點兒永遠失去了這個死黨,這個兄弟,乃至於以後我生兒育女,對於她的愧疚,也是無法掩飾的。
“你開什麽玩笑,這個世界上有靈魂我相信,但是,肯定沒有你所說的這麽恐怖啊,我看你跟著你老爹從小在殯儀館裏麵住的麻木了吧,把周圍的一些風吹草動都當成了鬼了,你這是病,得治。”楊焱開始並不相信我,即使我從小到大沒有騙過他。
我也能夠理解,不管是誰,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些東西,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是存在的,而且是極其恐怖的,甚至把當時遇到厲鬼的場景一幕一幕的告訴他們,他們一定以為我是一個精神病亦或者是跟他在講述恐怖故事。
我坐在沙發上,嚴肅的看著楊焱,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而後繼續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我唯一隱瞞你的地方,我老爹一直讓我離開這裏,也是因為最近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於頻繁,讓我暫時避一避,楊焱,這件事情除了老爹,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過……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當我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在放屁。”
楊焱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疑惑的說道:“我還是不怎麽相信,恐怖電影裏麵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現實,除非……我親眼見到。”